成人组这边的比赛确实很精彩。
小家伙仿佛开了眼界。
若不是严辞还记得小家伙有比赛,提醒她又要准备比赛了,小家伙准能在这里坐上一整天。
由于只有二师兄没有比赛,北晚只能被二师兄送回去。
这一次她运气不太好,对手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实力已经达到了筑基初期。
“小妹妹,还请赐教!”
女孩并没有因为北晚年纪小就轻看她,反而是无比的认真。
“苍炎宗,北晚!请赐教!”
裁判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小姑娘年龄大点,不唠嗑了。
随着一声比赛开始,北晚瞬间就感受到了筑基期的压力。
小家伙尝试着接了对方一招,却差点被揍下擂台,一口血从唇角流出,呼吸急促,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了。
台下的廖谨当即就收紧了手,骇人的气势自身上散发,让一旁的人都有点瑟缩。
高台上,注意到这边情况的清琊宗长老叹了一口气。
“言掌门,你那小徒弟好像要输了!”
其他几个长老也是开口附和:
“她输一局,你们苍炎宗的排名就往下掉一个。”
“还是多收点徒弟吧,不然你看幼年组代价太大。”
言枫眠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在一群衣着朴素的老头中,一袭火红色如枫叶般夺目的衣衫格外耀眼。
“输不了!”
在座其余人:?
下一瞬,他们就见到那被揍的吐血的小家伙,身上忽然爆发出一道金色的光。
直接将那小姑娘的攻击抵挡了下来,丝毫未伤不说,甚至还因为那反弹的波动,将小姑娘震的后退了好几大步。
“终于看到了小师妹的王八术!我来的真及时!”
少年懒散期待的声音响起,倒是打散了廖谨周身骇人的气势。
墨厌表示,他早就想看了好不好!
多壮观啊!
用一堆高阶法器,来抵挡一群炼气、筑基期的小孩子。
这是赤裸裸的炫富啊!
没关系,炫富的是他小师妹,他也有面子。
“这、这是高阶法器!”
“不是,这小家伙哪里来这么多厉害的法器!”
“啊啊啊啊!可以抵挡元婴期的法器,为什么要用来抵挡筑基期的!!!”
暴殂天物啊!
这是在场所有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北晚凭借着法器的帮助,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取得了这一场的胜利。
但北晚也不好受,她刚才可是去试着接了那小姑娘的一招,现在五脏六腑还在隐隐作痛。
她刚想要爬下擂台,就见到一把黝黑的重剑稳稳的悬浮于她的脚下。
那重剑和它的主人一样,看起来就是稳重少言,自带一股骇人的杀气。
北晚认得出,这是二师兄廖谨的剑。
所以……这次来接自己下台的是二师兄的剑?
小家伙还没有坐过重剑,慢慢的挪蹭到了重剑身上,然后被重剑载着离开擂台区。
裁判都已经习惯了,苍炎宗果然都是怪物。
下面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苍炎宗的人都好厉害!”
“那几个师兄们实力都好高,现在对打了几场,都是碾压对手的存在,估计也就只有清琊宗他们那几个掌门亲传才能与之抗衡一二。”
“别搞笑了,苍炎宗大师兄,今年二十八岁,却已经晋升到了元婴期,二十八岁的元婴啊!那可是天才!”
“只有我羡慕那小师妹吗?你看看人家打了两场,两场都是师兄御剑去接着下台,还有那么多法器。”
苍炎宗每次都会以种奇奇怪怪的方式,在宗门大比上被每个人熟知。
廖谨却像是听不到周围的议论。
他从自己怀中掏出丹药,递给面色苍白的小家伙。
声音沉沉的嘱咐道:“下一场,不要动手。”
“哦!”
小家伙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幸运并没有照顾北晚,小家伙连着五把抽到的都是筑基期的对手。
还好,她有着十几件防御法器,还都是不需要注入灵力,自动触发保护机制的高阶法器。
“苍炎宗,北晚,连胜七场,晋级。”
裁判的声音响起,让一直关注北晚那边的几位掌门和长老都变了脸色。
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苍炎宗居然会给那小家伙那么多的法器,但这也说明,苍炎宗里面确实是有着惊人的资源和财富。
他们这次绝对不能让苍炎宗在大比上得到前六的位置。
秘境的资格,苍炎宗得不到。
就连苍炎宗这帮人也要除名,尤其是最近魔族和妖族日益猖狂,苍炎宗拒绝了他们的联手,那就不能给他们中立的机会。
毕竟,苍炎宗可是有一个半魔血脉存在,还有一个从不斩妖除魔的师尊。
……
变故很快就来。
第二天清晨刚来到大比的场地,还没有抽签的时候,幼年组这边就宣布了新的规则。
“比赛中总共不能使用超过两次防御性法器。”
裁判冷酷无情的说出这番话。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朝着苍炎宗的位置看了过去,这个新增的规则是针对谁的,自然是一目了然。
众人对于这个新增的规则,表示很赞同。
“宗门大比还有临时增添规则的不要脸行为?”
墨厌倒是直截了当的开口问着。
那裁判看起来是早有准备:“这个决定是由几大宗门掌门一起决定的,幼年组本就不会涉及到生死,若是人人都动用防御法器,根本就达不到宗门大比,切磋进步的准则。”
墨厌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严辞拉住了手。
“顶撞裁判,可能会禁赛。”
这群人针对苍炎宗,不就是看出苍炎宗的成败与否,都在北晚一人身上吗?
现在墨厌若是再继续说下去,被用莫须有的罪名禁了赛,北晚身上的担子就会更重。
墨厌咬牙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
“北晚,不要强求,打不过就认输。”
言枫眠的声音在北晚的脑海中响起,里面蕴含着淡淡的压制不住的怒意。
被严辞抱在怀中的小家伙抬头,朝着那广场中央的高台看去。
她看不清楚师尊的表情,只能看到那一群素白寡淡中的一抹枫红。
北晚点点头,但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还有两次机会,拖住,等我。”
准备去比赛的祁佑青离开前,声音冷淡的传音入密给小家伙说着。
别人没有办法,但不代表他没有办法,让小家伙赢!
北晚转头看过去,就只见到三师兄那孤寂清冷的声身影失在人群中。
三师兄……还有什么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