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许闻聿当场定在了原地。
爱？他的心里，之前一直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他迫不得已娶了林知晚，但在这之前自己一直是把林知晚当成妹妹的。
许闻聿眼神有些迷茫，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回应，苏明月叹了口气：“你恐怕自己都没有发现，你到底有多紧张她吧？”
“我……”
自己紧张她吗？他对林知晚到底是什么情感？
许闻聿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让他难受的皱起了眉。
苏明月无奈的看着他，其实自己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他不敢继续深究下去罢了。
“闻聿，你好好想想吧，我想林医生也需要你准确的答复。”
从病房离开时，许闻聿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江主任见他这样，生怕他出什么医疗事故，连忙让他下了班。
推开门，家里没有了那熟悉的灯光，好像林知晚离开后，将这个家的所有温度都带走了，只留下一片寒意。
许闻聿第一次对这个居住了这么久的家产生了一股陌生感。
许闻聿眉头紧锁，不死心的掏出手机给林知晚打电话发消息，无不例外都发送失败。
好像林知晚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都是自己的梦境一般。
意识到这点的许闻聿，心脏伸深处传来一股窒息感。
但这个家还存留这林知晚忙碌的身影，许闻聿似乎看见站在玄关门口看着自己笑着的人。
“你回来了？辛苦了，快去洗澡吧。”
看见坐在沙发上喂自己吃水果的人：“聿哥，吃点水果，你看你今天什么都没吃。”
看见在床上等着自己的人：“来啦，快来睡觉，累死了。”
许闻聿看着看着，只觉得脸一松，他茫然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这是在笑？
原来和林知晚在一起的生活，他竟是这般开心吗？
许闻聿今晚失眠了。
虽然床单上还留有林知晚的气味，但怀里少了那份柔软，让许闻聿浑身难受。
明明以前还是个无论什么情绪都藏不住的人啊。
小时候有一次爸妈不在家，那天晚上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在一片暴雨声中，自己的房门被人敲响。
直到听到哭声之前，许闻聿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连忙跑过去，只见十岁的林知晚哭着抱着一个小枕头锁在他门口。
“哥哥，我害怕我要妈妈……”
小小的人在自己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许闻聿记得当时自己的心都要碎掉了。
“不怕哥哥在，我会永远保护知晚的。”
林知晚被他抱着，才慢慢的安静下来，于是那一晚，许闻聿怀里多了一个柔软温热的小东西，那是他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长大后，和林知晚结婚，她在自己怀里依旧是这么柔软，让许闻聿有些上瘾。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林知晚早就揉入到了自己的生活里，无法隔离，可笑自己现在才明白。
感受到怀里空荡荡的，许闻聿叹了口气，起身来到桌旁看着那张离婚协议书，许闻聿的双眸越发漆黑。
一阵撕碎声响起，许闻聿面无表情的将离婚协议书丢进了垃圾桶。
“林知晚，是你先说的喜欢，所以你不能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