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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府
  陆景宁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亲自去找上官氏解释宫里发生的事,宫里宫外耳目众多,发生这么大的事,肯定逃不过上官氏耳朵。
  上官氏听后,怒火更甚:“岂有此理,赵家竟敢这般作践你!”
  眼看上官氏动了怒,陆景宁赶紧说:“母亲消消气,赵家已经被皇上责罚,世人皆知赵家失了圣宠,将来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抚平了上官氏的怒火后,陆景宁才松了口气,表示自己没有吃亏,上官氏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的发鬓:“说到底还是我膝下无子,你若有个兄弟撑腰,谁敢小觑你?”
  “母亲,容伯母说子嗣的事不能强求,先养好身子。”
  上官氏点头。
  “太子妃,公主,赵大人求见。”丫鬟来报。
  陆景宁猜到了赵康应是因为什么来的,她安抚上官氏:“母亲,我去去就来。”
  “你一个人能行吗?”
  “母亲放心吧,女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陆景宁俏皮地眨眨眼,转身带着云栽离开。
  站在廊下整理了衣裳,又将脸蒙上,才准备去见赵康应,刚一出现就看见了慕容氏也在。
  “阿宁来了。”慕容氏笑眯眯的拉着陆景宁的手腕:“我听说你和赵家闹了不愉快,又有些误会,今日赵大人亲自上门求解药,你就消消气吧,别让赵大公子真的瞎了眼,到时候你落了心狠手辣的名声。”
  不给陆景宁开口的机会,慕容氏对着云栽吩咐:“还不快将解药取来。”
  云栽一动不动。
  慕容氏纤眉一挑:“阿宁,莫要把事做得太绝,也给对方一条生路。”
  陆景宁本就对慕容氏十分不喜,面子上强忍着罢了,她无辜地眨眨眼:“舅母有所不知,当初是赵大公子在琉璃斋强行抢走了锦盒,导致被暗器所伤,怪不得我。”
  “阿宁,解药留着也没用,不如给赵大人?”慕容氏好声好气地哄着:“我已经替你做主答应了赵大人。”
  赵康应自始至终也没开口。
  陆景宁抽回胳膊,和慕容氏拉开了距离,仰起头:“锦盒是我耗费了五万两银子买的,除去三颗保宫丸,还剩下锦盒机关和解药,舅母是打算替赵大人给这剩下的两万两银子么?”
  “两万两?”慕容氏呼吸一滞,笑意有些勉强:“可这解药你留着也没用。”
  “怎么会呢,这盒子部署精妙,我准备留着防身用,却被赵大公子破坏了,我的损失谁来承担?”
  陆景宁态度坚决,要解药就要两万两银子。
  不论是谁掏钱。
  慕容氏见陆景宁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她脸色有些挂不住,要她白白掏银子,她自然不愿,只能委婉地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赵康应深吸口气:“好,我即刻派人去取银票。”
  吃了亏,他认了。
  这笔账,早晚有一日会从陆景宁身上找回来!
  半个时辰后赵家人将银票送上,陆景宁也让云栽交出解药,赵康应拿着解药匆匆离开。
  “阿宁!”慕容氏眼巴巴地看着陆景宁手里的两万两银票,叹了口气:“其实有些话舅母不该跟你说的。”
  “既然如此,那舅母就别说了,阿宁年纪小,未必能给您承担。”陆景宁将银票叠起纳入怀中,杜绝了慕容氏的小心思,她眸光冷冽:“还有,舅母今日也不该擅自做主替我应承了赵大人解药的事。”
  慕容氏脸色一白,没想到陆景宁居然这么不客气地指责自己,她红了眼:“阿宁,你这是在指责我多管闲事了?”
  从前的陆景宁脾气虽然不好,但对她这个长辈还是十分恭敬的,绝不是如今这么不近人情。
  陆景宁的眼神不躲不闪地看向了慕容氏,眸光泛起寒意,竟带着一种迫人的凌厉,骇得的慕容氏不自觉噤声。
  “云栽,我们走!”
  “是。”
  陆景宁起身就走,压根就没理会身后的慕容氏,她知道慕容氏肯定要哭穷,想要自己将这两万两给掏出来。
  上辈子慕容氏为了支持慎郡王府,可没少贡献,连嫁妆都搭进去一大半了。
  又怎么会没钱呢。
  “将这两万两银票送去大舅舅手里,就说我和母亲在府上添麻烦了。”陆景宁将银票递给了云栽。
  云栽虽有疑惑,但还是照办。
  半个时辰后云栽来回话,还将银票给带回来了,她笑着说:“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和大老爷一说,大老爷当即沉了脸,说什么您和太子妃都是上官府的亲人,回自己府上又怎么会添麻烦呢,巴不得你们常住,这银票简直是打他的脸。”
  “您猜怎么着,大夫人去找大老爷抱委屈了,还说您不知分寸,讹了赵大人一笔银子,大老爷还没听完就把大夫人给训斥了一顿,严惩了大夫人身边的了两个丫鬟。”
  陆景宁有些欣慰,大舅舅还不算糊涂。
  至少没有被慕容氏给带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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