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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济咬咬牙,有点不情愿地走了进去。
这就要谈离婚的事了?现在离婚可不好离,而且结婚证他收起来了,楚乐找不到的。
楚乐一脸认真,“你知道我陪嫁过来什么东西吗?”
她想要先弄清楚陪嫁的东西,最起码这能让到时候对峙的时候更有底气,姑父姑母来了她也能帮上点忙,反正肯定能用上。
陈济当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更加确信她想离婚,现在问陪嫁就是想要一件不少带回去!
“不知道。”陈济语气冷冰冰的,“你知道这个干嘛?”
楚乐再迟钝也发觉陈济的不对劲来了。
她很快就知道陈济在想什么了,毕竟自己现在的行为的确很容易让人误解,翻东西,问嫁妆,好像要离婚带嫁妆回娘家一样。
她现在正是要讨好陈济的时候,当然不能让他误会了,但是又怕实话实说了,陈济和别人聊天会不小心透露,到时候让表姨一家警惕。
很快她想到了个借口。
其实也算不上借口,而是一个现况。
楚乐放缓了声音,尽量温和些道:“我就是想要统计一下家里有多少钱,也好做个规划,过日子总不能浑浑噩噩的吧?而且要是有余钱咱们可以去做点生意小买卖,总比单纯种地要强。”
家里……规划……过日子……咱们……
一个接着一个的词砸得陈济有点头晕,不敢想这是从楚乐嘴巴里说出来了。
几乎下意识地他伸手去摸楚乐的额头,觉得她一定是发烧糊涂,把自己当成顾许秋那个小子了。
毕竟楚乐之前对他的态度,其实和仇人差不多,刚领结婚证的时候还好,起码说话不成问题,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关系就越来越差了。
村里和楚乐关系好的一个女孩,那个苏茵茵,他有时候会见到她来家里。
以前没当回事,也想着让她和楚乐说说话解闷,但是现在一联想,就察觉出来不对劲了。
楚乐会不会是听了苏茵茵什么话,才有这样的变化的?
宽厚的手掌因为干农活,手心有着厚厚的茧子,覆盖在楚乐的额头上时,只是轻轻摩擦就让楚乐皱了眉。
手心感受到的热度温良,并没有发烧。
陈济移开手一看,额头上面竟然有几道白色的轻微刮痕,是他手心的茧子磨出来的。
他刚要说什么,楚乐却没有要怪他的意思,站起身来说先去吃晚饭。
又是反常的行为,要是放在之前,自己这样主动碰她,她早就捏紧了拳头举起来威胁他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陈济没打算问楚乐,而是要自己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楚乐变了这么多。
楚家大院子此刻亮着电灯。
村里能稳定用到点点人家并不多,楚乐家就是其中一户,毕竟之前是村里首富,村长也明里暗里多有照顾。
唐玫最近春光满面正是得意,听完苏茵茵的话之后脸色迅速变得难看。
“你怎么一件事都办不好?”唐玫单眼皮,颧骨很高,嘴唇薄薄的,还有点龅牙,说话的时候上下一碰就更看不到嘴唇了。
“上回是这样,这回又是这样,你不赶紧解决了这件事,我也不放心让我小儿子娶你!”
她当然不想要苏茵茵当儿媳妇,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而且女人都一个样,娶回家传宗接代生儿子,能生养就行。
而且苏茵茵为了讨好她进她家的门,愿意主动去搞楚乐,她也乐得手脚干净。
要是到时候事情真的败露了,她两手一甩让苏茵茵顶锅就行了。
可是没想到她这么没用!比楚乐还要蠢笨!
苏茵茵咬咬牙,面上被骂臊得慌,但是还是要解释:“她当时真的已经答应我去了的,没想到居然骗了我,她心机太深了!”
那群小混混,他们见到个女的就动手,自己只是想要进去确认一下楚乐是不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没想到那群小混混正抱怨着人为什么还不来,见她开门就立马扑上来,她差点就出事,还好死死拽住了衣领才不至于一下子走光了。
也幸好她带了些钱,及时拿出来给他们,又许诺下一次还叫他们办事,才勉强全须全尾出来。
一切都是楚乐的错!
出尔反尔,明明答应了她的事为什么要反悔?又不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多简单的事都不愿意去!
现在还害得她被唐玫骂了一顿,真是灾星!
苏茵茵并不觉得楚乐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计划而不去,只是觉得她耍了小性子不想去,才会让计划失败。
既然一计两计不成,那就再来个大点的,让楚乐直接死了算了,虽然便宜了她,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心里一个歹毒的计划逐渐成型,她一边往自己家里走去,一边勾出一个狠毒的笑来。
苏茵茵连着好几天没有来找楚乐,楚乐却心里时时警惕着,怕她又算计自己。
实在是虽然这几天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却总觉得一切不真实。
她每晚总是做梦,梦到上辈子的那些事情,冷汗涔涔地醒过来,然后就会吓得不敢睡,害怕自己睡着了又回到那个时候的感觉,更是恍惚间以为自己重生才是一场梦,醒来梦就碎了。
他们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之前的楚乐用一条被子折叠成一根在两人中间隔开,陈济一旦身体任何一个部位过界了,哪怕是头发,楚乐也会毫不客气推回去。
现在楚乐为了和他打好关系,当然是想要撤掉的,但是怕陈济又问为什么,自己又想不到合理的理由,撤掉三八线的想法就暂时搁置下来了。
不过就算隔着三八线,陈济觉浅,楚乐一醒,他就察觉到了。
有时候看她悄悄擦汗,像是做了噩梦惊出来的,有时候又捂着嘴抹眼泪,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他的心就刺痛。
次数多了,他就开始反思自己的问题了。
她要是真的怕他厌他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似乎就是她的阴霾了,这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
背对着楚乐,他甚至已经悲观地开始想,明天要不要问问她的意见,问她是不是真的那么想离婚,即便背负着离婚妇女的名头也要去追求爱情。
脑海思绪翻涌着,忽然,什么温软的东西附上他的手臂,他半边身子就瞬间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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