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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意疯狂地蹿上心头,心口痛得似要被人生生撕碎,她捂着心口,痛得唇瓣都哆嗦起来,双眼被泪意迷蒙,可是她还是不肯示弱,惨烈一笑:“离婚协议我是不会签的,除非我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就满满是他,爱他已经成了习惯,哪怕他再混蛋,只要想起他对她偶尔流露的温柔目光,她就无法退缩。他心里是有她的,她可以确定,可是为什么他要再三推开她?
此刻他让她痛,他却能云淡风轻地看着她痛,一时恨得咬牙切齿,瞅准他的右臂,她一口狠狠咬下去。
要痛,就大家一起痛。
腕骨上传来一阵钝痛,容君烈眉头皱得更深,他能感觉到她心底深处的无助与绝望,他没有推开她,目光深沉地瞅着她,如果让她咬一口,她就知道知难而退,那么便让她咬吧。
口腔内满满是他的血腥味,叶初夏咬得两腮酸痛,也不见容君烈推开她。她突然就觉得很无趣,缓缓张开嘴,他的腕骨处被她咬得鲜血迸裂、血肉模糊,他竟也不叫疼。她抬起头来落寞地盯着他,幽幽问道:“你不疼吗?”
容君烈眸光一闪,讥讽道:“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让我疼,咬完再来心疼,你不觉得虚伪?”
“……”叶初夏无语,心底刚升起的内疚立即被恼恨取代,她怎么还妄想他会疼?伸手就戳上他被她咬伤的地方,怒道:“疼死你算了。”
“咝。”容君烈这次是真的痛惨了,他眼睛眉毛都皱到一处去,一把反拽住叶初夏的手腕,怒斥道:“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心狠?”
“比起你对我的狠,过犹不及。”叶初夏想起刚才他伏在那女人身上发泄的情形,恨得咬牙切齿,再看他唇瓣上绽出一抹妖娆的血色,她诡异地笑了,“我还能更狠一些。”
说着她扑向他,趁他怔忪时,果断搂住他的脖子,闭眼狠狠吻上他的唇。两唇相接,她唇腔里的血腥之气越甚,可是她顾不得,她只想以此证明,容君烈是她的。
唇上传来的温度、触觉以及呼吸里搀入的女人的独特馨香令容君烈一怔,随即心口炸开一团如火的怒气,这个女人越发无法无天了。
容君烈两手迅速拽住她的手往下拉,紧咬牙关闪躲她的吻。他从来不知,叶初夏发起疯来竟是如此的蛮横不讲道理。
说来也奇怪,对于送上门来的女人,他一概不拒。可是对叶初夏,他总是多了一层顾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他的目光不再简单纯粹,反而多了一股狂热与执着。可是她是叶琳的妹妹,他怎么能在心里还爱着叶琳时,又将她拖入这无底深渊?
“叶初夏,你再胡闹我就跟你离婚。”容君烈避不开她的唇,看着她瘦瘦小小的个子,使起蛮劲来却一点也不输给男人。
叶初夏原本就是放下了女孩子的矜持与羞耻心,一心一意要在他心里留下印迹,更何况此时他一句离婚,彻底将她激怒。
“你不就是爱她不爱我么,你不就是想要离婚么,我偏不,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现在就算你后悔了,我也不会成全你。”
她脸上的疯狂令他心悸,愣神的功夫,叶初夏的唇再度欺上来吻住他,一只手笨拙地学刚才那个女人抚摩他的方式在他心口游移,另一手也不得闲地去解他的皮带。
她从来没吻过别人,吻技青涩得可笑,嘴唇不时磕到容君烈的牙齿,咸腥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嘴唇火辣辣的痛,她却仍不舍得放开,唇舌倔强地撬开他的牙关往里探。
容君烈最开始只是一味的躲,拉开她在他面前胡作非为的手,又防不了她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她是铁了心要勾搭他,那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容君烈不再躲避,既然她要送上门来,他也没理由推开她,于是化被动为主动,加深这个笨拙的吻。
他含着她的唇轻吮舔弄,大手也不客气地袭上她。叶初夏闷哼一声,全身顿时蹿过一股电流,她立即抖得如风中落叶,紧紧地攀附着容君烈。
容君烈沉迷在少女的馨香里,她身上没有别的女人那股浓郁的香水味,只有一股沐浴露的苹果清香,甜甜的,腻腻的,总是若有似无的引诱他。
他疯狂地咬着她,“嗯?”叶初夏轻轻哼着,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血红了眼的容君烈,她突然有些害怕,视线慌乱地移开,却触及到更衣间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顿时如遭雷击。
她在做什么?他刚刚才同别的女人欢爱出来,身上还有别的女人的气息,她怎么能这么轻贱自己?
这种想法令她头脑一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推开容君烈,容君烈不曾防备她会来这一手,生生被她推了一个趄趔,直到踉跄着靠在对面墙壁上才稳住身子。
“你……”容君烈皱眉,她脸上的迷醉之色未褪,可整张脸却已经冷沉下来,他诧异地扬眉,却是不语。
叶初夏恨透了他这种冷淡的表情,看着Rally倚在更衣间门口,就好像在看一场戏,她双眼里的嘲讽令叶初夏理智全失,回眸瞪着容君烈,神情越发冷漠,“容君烈,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所以,我可以吻你,也可以这样去吻任何一个男人。”
容君烈神色大变,心口因她的话闷得生疼,脑海里又想起那日在银色卡宴里,韩非凡吻上她侧脸的情形。
叶初夏瞧也不瞧容君烈的神色,接着说:“不过,吻你,有点恶心。”
她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扬长而去。容君烈瞪着她的背影,脸色黑得吓人,这个死女人,竟然敢嫌弃他?!!
她刚才说什么?也可以这样去吻任何一个男人?不,他绝不允许他的女人和别得男人亲吻,叶初夏,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叶初夏回到办公室,心口的怒意仍旧没有平复,一颗心紧得发疼,就像痛失了什么,空荡荡的难受,终于止不住闷声痛哭起来。
从代嫁的那天起,她就知道容君烈心里只住着一个叶琳。原本她也是想替叶琳守住容君烈,待她回国之时将他还给她,可偏偏就有了那一晚。
那一晚的狂欲,那声声不绝于耳的“小九。”他喊着的不是叶琳,喊着的不是别的女人,是她,一直是她。这让她努力压抑了三年的爱意溃不成军,她再也回不到当初故作无所谓的时候了。
而这一切,全是他招惹了她。
下班前十分钟,李方涵提着一套礼服带着一群化妆人员匆匆闯进副总办公室,那会儿叶初夏正瞪着天花板发呆,看着一堆人拥进办公室,她一时迷惘。
“李助理,你家总经理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礼貌的吗?”叶初夏心情不好,想也没想就拿李方涵撒气。
李方涵揉揉鼻子,实在是时间紧急,他才忘记了敲门。“副总,总经理晚上有一个应酬,需要夫妻一同前往,六点到场,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请您配合一下,赶紧换衣服。”
应酬?他不是从来不需要她陪他应酬么?叶初夏心底还犹疑着,李方涵已经使眼色给一个化妆小妹,化妆小妹立即捧起礼服推着叶初夏进了副总办公室的休息间。
直到换完衣服,化妆小妹拿着睫毛刷在她眼睫毛上刷来刷去时,叶初夏还是一脸茫然,她还在跟容君烈吵架,为什么要陪他去参加无聊的应酬?而这功夫,化妆小妹已经替她画好了一个清新淡雅的妆容。
低领礼服,高贵的紫罗兰色,衬得她肤若凝脂,长发半绾成一个髻,以金色蝴蝶结定住,看起来既清纯又妩媚,收拾停当,化妆小妹拿来一双银白高跟鞋给她换上,刚换上,门就被人自外匆匆推开来。
“弄好了没有?快来不及了。”容君烈推门而入,与他的助理一样冒失,抬眼就撞上叶初夏看过来的目光,他呼吸一窒,目光惊艳。
两人目光对上,刹那又都不自在的别开,叶初夏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明明紧张得不行,却还故意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容君烈看着她俏生生站在那里,挥了挥手让化妆人员出去了。空气顿时凝结,叶初夏能感觉到身后有两道炙热的目光与强烈的压迫感,她不自在的把玩梳子,也不开口说话。
容君烈不理她的别扭性子,边向她走过去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
心口一凉,叶初夏低下头去,脖颈已经佩戴上一条精致的项链,形似四叶草,只是四片叶子中间镶着打磨精致的黄钻,甚是别致漂亮。
叶初夏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至少他惹她生气了,还懂得送礼物来讨她欢心。但是还是冷着一张脸,不想那么快给他好脸色看。
容君烈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接着将耳坠给她带上。两人面对面站着,呼吸时两人气息交缠,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便有一股奇怪的气流缓缓流转。
叶初夏心跳如雷,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眼睛连瞅也不敢瞅容君烈。说起她大胆,实际上她也只有被激得失去理智时才敢为所欲为。而此刻,褪去了凶悍的外表,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怯懦得有些自卑的女孩。
周遭空气浮动,那双炙热的目光一直缠绕在她脸上,叶初夏紧张得都快窒息了,刚伸手要将他推开出去,他已经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薄唇凑近她的唇,低声呢喃:“你的唇色太淡,我帮你上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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