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园突然来了一群人。
付云舟和卫澜带着几个外国人说是来拍短剧。
裴赫言笑笑,没有拒绝。
三个男人,全部眼底乌黑。
付云舟和卫澜昨夜没睡好,可是裴赫言眼底乌黑,让他们两个人的脸更沉了。
此后的一个月里,时漾几乎天天可以在果园周围见到付云舟和卫澜的身影。
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安安心心的复习准备考试,有时候黎丽偶尔来找她交流复习心得。
看着果园里坐着的两位大爷,黎丽冷哼一声:
“就他们?还好意思找你求复合?也不想想自己做了点什么。”
见时漾不说话,她有点害怕:
“你可千万别心软,否则又像上次一样,眼看临门一脚了,又跟着他们走了。”
时漾正核对着答案,冷不丁听到她提起三年前的事,咬咬唇,下定了决心:
“不会的。”
三年前,好像也是这个时节,他们来求她回国。
如今物是人非,她也不是从前那个时漾了。
“只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
黎丽歪着头分析:
“按理说你一走,没有阻碍了,他们就会正大光明的追求乔晚晚,可是看这两个人的样子,似乎对你余情未了啊。”
“在新欢和旧人之间,他们选了旧人。”
裴赫言敲门给她们送橙汁,被黎丽逮住:
“Mike,对你们男人来说,新欢和旧人孰轻孰重啊?”
时漾的笔尖一顿,她没有抬头,心里却隐隐有了期待。
谁知裴赫言不上当:
“我喜欢的都会一直喜欢,除非,那个人她明确的拒绝我。”
黎丽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所以,你喜欢时漾吗?”
这个问题,黎丽居然就这么随口问出来了!
时漾震惊。
笔没有握住,掉在地毯上。
裴赫言伸手捡起,将笔帽盖上重新归还给时漾,
“时小姐,你在偷听我们谈话?”
“没——”
时漾反应过来,直接说没。
裴赫言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指点在一页的题目上,语气很淡:
“你对错答案了,还说不是在偷听我们讲话?”
他们当着她的面讲话,她需要偷听吗?
时漾觉得自己的脸发烫,头埋的更低了,声如蚊讷:
“我没有。”
裴赫言眼眸很深,语气也温柔起来:
“我喜欢时小姐,请问时小姐喜欢我吗?”
时漾脑子嗡了一下。
慌乱中,抬起头扫了一眼屋里的两个人。
裴赫言撑着手臂俯在她的身边,一副等待她回答的样子,而黎丽却是一副早就了然于胸的样子。
“我......”
“不许答应他!”
卫澜闯了进来,眼里都是红血丝。
近来吃不好睡不好,天寒地冻的还得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拍剧,还不是都是为了让时漾心软。
可现在,他就一会不在,她的小青梅就要被别的男人“欺负了”!
都怪付云舟出的什么馊主意!
“时漾,你不能喜欢他!我们走,回国!”
时漾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行!我在这里有重要的事没有做完!”
三年前就要做的事,被他们打断,现在她想要继续,又被他们打断。
时漾的脸色有些发烫,她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就连裴赫言也吓了一跳。
卫澜剜了一眼裴赫言。
在他眼里,这个男人就是狐狸精。
是他哄骗了时漾,把人骗到了国外不说,现在又想骗他小青梅的心!
“时漾,你看清楚,我才是你从小到大陪你玩陪你疯的男人!”
“这个人,他是谁,他接近你有什么企图,你知道吗 ?”
时漾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我知道,你问的这些我都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喜欢我。”
卫澜不明白了:
“我也喜欢你!”
“你?”时漾扫了一眼站在门口沉默不语的付云舟。
他来了很久了,一直都在观察他们。
这是他的习惯,谋定而后动。
“还有你,”她冷笑一声,指向了付云舟。
“都给我滚出去!”
付云舟心里一惊,摸着烟盒的手有些抖。
这是时漾生平第一次对他毫不客气。
以前,他故意无视她,忽略她的爱意,她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针对他。
坐上车的时候,付云舟在想,他们究竟来干什么了?
这一个月,吃尽了各种苦头,却空手而归。
回想三年前,他们只是跪下求婚或者送一支玫瑰就能轻易挽回她。
如今,怎么就变得这么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