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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病的严重,没有完成日记,只能今日补充上。】
  沈子矜边写着日记,边无奈的连连叹气,希望这次作数,否则届时审核不通过,无法回家,他要哭死。
  【昨晚我昏过去后,雷大哥居然把我送到岳程那里救治,为我花了一百万两黄金治病,这等恩情等同再救我性命一次,以后雷大哥无论遇到了什么危险,我都要全力以赴的去帮助他,还有那一百万两黄金,待见到他,我也要还给他,不可没底线的去爱财。】
  萧怀廷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朝堂上大臣们细心的已经观察到帝王的微表情。
  皇上在低眸看什么?
  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看样子不像奏折,奏折一般都是报忧的啊!
  皇上不应该是这种神态。
  似是意识到大臣们在观察他,萧怀廷扫了一眼堂上,旋即吩咐司礼监太监:“退朝吧。”
  今日皇上提前下朝了!司礼监太监愣了下,忙高声喊道:“退朝。”
  大臣们躬身行礼,等着天子先走。
  然而,天子却并没有丝毫要离开的迹象,只见他稳稳端坐在龙椅之上,连头都没有抬起一下,对朝堂上的大臣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离开。
  见此,大臣们默默地退出了朝堂,整个过程中,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走出朝堂后,大臣们心中疑惑重重起来。
  今日皇上在看什么,这般投入。
  看样子对他很重要。
  莫不是关于立后的事?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皇上早早就到了立后年龄,如今后宫却空空,没人子嗣延绵。
  大臣们纷纷猜测起来。
  萧怀廷静静的垂眸翻阅着手中日记。
  【今日不用去御前,礼部那头随便请个假,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会将皇上赏赐给我的物件,多拿几家当铺探探价,最后到雨宁当铺,倒时若是宇兄给的价低于其他几家,便是证明他是一名彻头彻尾的奸商,最重要的我可以证明,他一定与风信堂那个堂主有勾结,欺骗我,忽悠我钱。】
  【昨天的日记就补这些吧,我还要去办事。】
  萧还廷合上日记,吩咐候在一旁的王公公:“更衣,朕要出宫。”
  国公府中。
  沈子矜吃了地府红莲后,精气神变得都很足,身上的高热也被岳程用药退了下去。
  岳程亲自将人从客栈送了回来。
  毕竟那个雷惑,除去武林盟主的身份,也让他感觉,这个人得罪不起,需要把雷惑送来的人,安安全全没有丝毫闪失的送回原处。
  岳程在临离开前,又为沈子矜把了一遍脉。
  此刻,岳程收回手,沉眉不知在想着什么。
  见他这副模样, 沈子矜心下不由“咯噔”一下,问道:“岳老神医,我的病情莫不是有变,严重了吗?”
  不会是那朵地府红莲不好使吧?
  如此,他可得要回那一百万两黄金。
  岳程摇了头:“放心,地府红莲好用,那一百万两退不回去了。”
  心思被看穿,沈子矜笑吟吟道:“即便地府红莲不好使,我也会给岳老神医留些辛苦费,不能让你白白忙乎一场,剩下的钱,以及我的全部财产,都会捐出去,留给需要的人。”
  “倒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岳程说完,神色提上几分凝重:“你可接受的了,与男子承欢?”
  “什么?”沈子矜愣了片刻,白了白岳程:“问我这个做什么?”
  岳程:“为你好。”
  沈子矜见他神色认真且凝重,摇了摇头:“不愿意,我一个男人,干什么要与另一名男子做那种事。”又着重道:“我也从未想过感情,乃至欲望之事。”淡色的唇瓣溢出调笑:“我、戒色戒欲。”
  他这是来里出个差,一年之期到了,他便要走人了。
  岳程沉默须臾,说道:“如此,沈公子便不要让旁人取到你的血,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的血。”
  沈子矜听的迷糊:“为什么?”马上又道:“我怎么没听明白岳老神医的意思?”
  他是帮一个人的同时害了一个人,岳程不想把话说的太偏袒沈子矜, 遂他并没有回答沈子矜,而是问出了一个问题:“你那么爱财,倘若有一个人给你许多钱,购买你与其承欢一次,你可答应?”
  这话惹的沈子矜当即不乐意起来:“我有底线,不是所有事情都见钱眼开的。”
  气的沈子矜直接下逐客令:“管家,吩咐车夫将岳老头送回客栈。”
  岳程哭笑不得:“你这孩子,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沈子矜捏着鼻子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你猜对了。”想了想又道:“都想直接把你轰出府邸呢。”
  说完,剜了一眼岳程,又委屈的说道:“也不知我哪里给您的错觉,是个可以为钱财,什么手段都能用出的人。”又道:“等我哪天不生您老的气,再登门道谢救命之恩。”
  管家将岳程送走后,沈子矜把帝王赏赐给他的宝贝收拾好,抱着一个包袱出了府邸。
  府中马车去送岳程了,沈子矜只能肉疼的花钱雇佣了一辆马车,驶向街市。
  萧怀廷在雨宁当铺等了半晌,也不见沈子矜来。
  此刻,他微微颦眉道:“莫不是他又改变主意,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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