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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一瞬间想要抱住怀里的人,手却在离人分毫时停住。
  在周栖林的哭声中,他逼着自己冷着声音。
  “周栖林,我对你从来没有过男女之情。”
  他把碎掉的周栖林扔在原地,他觉得周栖林命硬总会痊愈。
  现在倒像是如他所愿了。
  周栖林磕到的是那条受过伤的腿,杨维轩盯着她等着,等着她撒娇也好,叹气也好。
  可最后他却发现周栖林真的只是嘶了一下。
  再无下文。
  甚至对他说,
  “路上小心,小舅舅。”
  杨维轩刚刚喘息了一口的心,立刻被堵上一块巨石。
  声音也带着莫名的怒气,
  “把你的关心用到该用的地方。”
  上了车犹觉气不顺,冷声道。
  “明天我和秦雅重办订婚宴,这次你最好别起什么幺蛾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杨维轩自己都不明白他期待的回答是什么。
  周栖林垂眸,长长的睫毛落在白净的脸上一块小小的阴影。
  她声音小小的有些可怜,
  “这次不会了,放心吧小舅舅。”
  杨维轩咬牙咬的头疼,他从周栖林兜里强行掏出那包烟捏碎扔在地上。
  摔上车门的时候,周栖林那副不反抗的顺从模样,让他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可他,不敢看向正确答案的那一边。
  汽车尾气带起的灰尘扬了周栖林一脸。
  寒风中她咳嗽了两声,从地上捡起那包皱巴巴的烟,挑出一根完整的放在嘴里,打火机却打不着火。
  她背过身避开风,终于点燃,手腕上一枚圆圆的浅红色烫痕。
  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气。
  她给蒋礼打去电话,
  “我让你帮忙定的东西到了吗?”
4
  蒋礼顿了两秒说,
  “这次是真的送礼?”
  “小林子,咱们这关系,只要你一句话,蒋哥陪你再闹他个翻天覆地。”
  上次杨维轩订婚宴,被周栖林毁了。
  也许是想起上次的胡闹,也许是蒋礼的语气过于搞笑,周栖林竟笑了两声。
  蒋礼却在她的笑声中叹气,
  “小林子,我还以为你不会笑了呢。”
  她的确很久没有笑过了,干裂的嘴唇裂开一道血口,疼的让她又是一声冷气。
  疼痛让人恢复理智。
  “这次是真的送礼,总不能要走了还留个骂名吧…”
  “还有你得帮我个忙…”
  长长的烟灰被寒风垂落,挂断电话周栖林掸掸落在发梢的白色烟灰,像是冬季落雪白了头。
  抽烟这样的恶习,是和杨维轩学的。
  周栖林二十岁时,杨维轩的公司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愁的人一宿一宿不睡觉,隔着书房门都问到浓浓的烟草呛人,但那样的难事烂事他不肯对周栖林说半个字,公司周转再难,周栖林喜欢的东西在贵他眼睛不眨一下,副卡从不设上限。
  那时周栖林上大二,平时课多时要住校。
  家里的打扫阿姨某天给她打电话,语气慌张。
  “周小姐,你快回来劝劝吧。”
  “先生抽烟抽的凶,别人都劝不住…”
  “早晨我看他咳了口血,怕是肺不中用了…”
  那一路周栖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撞开公司的办公室门,把杨维轩吓了一跳。
  周栖林上前就拽杨维轩出去,杨维轩第一反应是把烟拿远,生怕烫到她,可周栖林却直接把烟蒂灭在自己的手腕上。
  “就这么好抽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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