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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芜的目光稍微在秦时安身上停留得久了一些,以至于其他儿郎们以为这位继母亲不高兴,所以便齐刷刷地向她问了声好。
  秦时安没喊,他冷淡地把目光瞥向远处。
  伽芜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怕这个人。
  家宴正式开始,伽芜想起了前世秦时迁酒杯里被人下了药的事。
  男女不同席,中间隔了一个巨大的屏风,她倒是想看看是哪个想要害秦时迁。
  伽芜并不知道那杯酒是被谁人端上的酒桌,听着隔壁的说话声,伽芜知道他们已经开始喝酒了。
  “青丫。”
  伽芜喊了一声丫鬟的名字,青丫快速地反应过来。
  来宴席前,夫人交代过,等下宴会开始的时候,以夫人的名义给落座的各位男宾客呈上当地最出名的醉仙酒。
  明面上是伽芜在讨好他们这些儿郎们,实际上是为了救秦时迁,就往酒里面放了解药,普通人喝了没啥事,副作用就是会犯困而已。
  不多久,便听到对面有人说:
  “二公子喝醉了,快扶他回房!”
  女眷们各吃各的,有伽芜在,她们兴趣索然,自然没人注意到伽芜此刻的神情,她借故上茅厕离席。
  她倒是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把秦时迁扶到她的房间去的。
  是针对他,还是针对她?
  “再来一杯,再来一杯,爷我还能再喝一杯!”
  拉拉扯扯中,扶着秦时迁的那个小厮突然肚子一阵剧痛,强烈得快要兜不住了。
  他抱歉地把秦时迁扶到一个凉亭上坐好,然后百米冲刺跑去了茅房。
  这时,一个身穿深蓝色布衣的小厮便鬼鬼祟祟走了出来,他扶着秦时迁朝着相反的方向拐了过去。
  到了伽芜的木兰苑,小厮贼眉鼠眼地到处瞄了瞄,见院子里空无一人,便扶着秦时迁往月亮门里面走。
  “站住!”
  小厮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秦时迁整个人扑在了小厮身上。
  青丫双手叉腰,恶狠狠盯着小厮责问:“你是哪个院子的人?怎么没看见过你!”
  青丫嗓门巨大,不多时院子里便围上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小厮抬头一看,见青丫只是一个丫鬟,便麻利地爬了起来,恶狠狠一把推开他,夺路而逃。
  还没跑出门口,便被赶来的人一脚踢倒在地。
  小厮嗷嗷叫着,对上秦时安那双冰冷的双眸时,心肝儿颤了一下,这眼神杀人!
  秦时安目光冷冷用脚踩着他的胸口,语气冷淡,“哪里来的?”
  小厮吃痛连连求饶,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浑身颤栗说到:“是,是高夫人让我来的?”
  “高夫人?”
  “就,就是高秀才的夫人...”
  高秀才是秦时安和秦时淮小时候的启蒙老师,他当然记得。
  “她让你来做什么?”
  “没,没什么,高夫人说了,让我来看看各位公子过得怎么样?让我来讨口饭吃。”
  “讨口饭吃?你把我二哥扶到木兰苑是怎么回事?”
  小厮额上冷汗狂冒,他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谁知道会遇到这么多意外的。
  小厮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很快冷静下来。
  “我看二公子一个人在凉亭那里说胡话呢,便想扶他进房休息,可我不熟悉这里,就,就走错了路。”
  理由听着还不错,只可惜...
  “哼,走错了路?莫海强,你个赖皮子,之前来秦府不是轻车熟路吗,你会走错路?”
  秦时迁的小厮站了出来,愤怒地指着莫海强的鼻子,骂得口沫横飞。
  特么的,再来晚一步,他的主人清白就保不住了!保不准他还要接受什么惩罚!
  原来,秦时迁的小厮上完茅厕后很快赶了回来,见主子没在凉亭那里,便以为他走回去宴席那边了,结果回到宴席上,还是没见着人。
  小厮慌了,只能跟众人说了秦时迁不见了的事。
  秦时迁刚喝了酒,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见了。
  二房苏知雯一颗心都要揪起来,她只有一个儿子,要是出了事,她可怎么办?
  秦家家宴一时间乱成一锅粥,所以才有了秦时安赶来的那一出。
  上一世,这个时候,秦时迁和颜倾正在苟合,被秦家人捉奸在床。
  这一世,喝了解药的秦时迁已经睡死了过去。
  热闹进行得不错,伽芜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跟你有仇?”
  莫海强看见伽芜幽怨的目光一直审视着他,心虚地不停摸着鼻子。
  “说!”
  伽芜不是受气的草包,上一辈子她凄惨的命运是怎么开始的?
  不就是因为这件事,失了清白,然后秦家人还认为是她的错,以至于她日复一日地接受着不公平的对待,被无视被折辱,渐渐地心里失衡,开始变态,也才有了祸乱秦家五个儿子的奇葩事情。
  传闻中,秦家续弦的夫人是个受气包,虽然有一身媚骨,但什么人都能踩上一脚,这么想着,莫海强也这么做了。
  “哦,原来这是秦夫人的卧房呀,我当是谁人的,这般花里胡哨,难怪秦二公子非闹着来看看了...”
  说着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反正他的意思就是颜倾卧房的问题,跟他没有关系,锅都是颜倾的。
  “啪!”
  好响的一巴掌,莫海强被打的脑袋都偏了几十度。
  他慢慢回正角度,惊讶地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受气包,她竟然会动手打人?
  围观的下人脸上火辣辣地替莫海强疼,这不,宴席前他们才领略过这位夫人的泼辣,眦睚必报。
  “你算哪根葱,也敢在我面前装蒜了?”
  伽芜一只手轻轻地揉弄了几下那只打人的手掌,准备来第二下时,秦时安拦住了她。
  “高夫子知道这件事吗?”意思是高夫人派他来的这件事。
  “高夫子不知。”
  此刻莫海强已老实,他跪在地上低着头,再也没了先前的捉弄心理。
  惹不起,这个秦夫人真惹不起!
  秦时安眼睛眯了眯,这么说,这就是高夫人的意思了。
  他不记得自己家跟高家有过什么矛盾,反而高夫子作为他和四弟的启蒙老师,他们之间来往也是出自师生间的尊重。
  这件事是针对他们家,还是,针对颜倾?
  秦时安收回了拦住伽芜的手。
  伽芜: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莫海强:秦三公子,您还是拦着吧…
  这辈子谁都可以得罪,唯独不能得罪颜.钮钴禄.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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