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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语怜是怎么想的,江月澜并不知晓。
  她只是觉得,江语怜蒙受的是不白之冤,这冤屈和她有关,她就得还人真相。
  因此,她眸光坚定半分不让。
  江夫人见状,心里又是揪着难受,又是无奈的。
  “罢了,此事我会再查,语怜的罚先免了,等事情水落石出再行定夺。”
  她看着自家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的女儿,终究还是心软退了一步。
  府上就她们两姐妹时常走得近,不过……
  江月澜从前倒是从不过问江语怜受罚之事,眼下怎么和这个庶妹这样要好了?
  疑惑只在心中闪过,便被她抛在脑后了。
  在她心里,江月澜活着比什么都要好。
  “多谢母亲,那我这便去给语怜妹妹请大夫。”
  江月澜谢过,拉着江语怜起身,不管身份地扶着她出去。
  二人身形接近,挨在一起的样子倒是亲密得很,仿佛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般。
  由着江月澜和她一起回到小院,大夫就过来看了她的伤开了方子。
  一来二去,便到了晚上。
  看着江月澜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开始安排她的晚膳,她终于哑着嗓子开口了。
  “姐姐是要和我一起用膳吗?”
  江语怜不太确定这个,看她忙来忙去,心中疑惑更甚。
  闻言,江月澜摇了摇头。
  江语怜的眸中滑过一抹了然,讽刺的情绪尚未蔓延开来,她便听见江月澜道。
  “我倒是想和你一起,只不过两个病人在一起不太好。”
  万一交叉感染怎么办……
  这是江月澜未说出来的心里话,但她这么说江语怜肯定是听不懂的。
  于是她又道:“等我病好了,便来找你一起。”
  江语怜望着她脸上的天真烂漫,心里不由得发笑。
  但……她似乎并不讨厌这样。
  这日过后,江月澜三天两头的就开始往江语怜那边跑。
  聊诗文、聊花种、下棋、绣花……没有一天是闲下来的。
  有时她们甚至能因一局死棋下到深夜。
  然而,赏花宴的前一晚,江月澜却没有和往常一样到她这里来了。
  是夜,尚书府东边的院子里点着灯,偶有几声咳嗽传出来。
  “你看你,为何偏要去看那江语怜?”
  “自己的病都不上心,还想着照顾她。”
  床边,江月澜喘了口气,听着哥哥江御责备的话语,讨好地笑了笑。
  “哥哥,我都这样了,你就别说我了。”
  “再说了,你不是最讨厌耍手段的小人吗?她被小人陷害,我为了正义出头,有何不可?”
  她拉着江御的手,言辞恳切地劝说着,想改变江御对江语怜的看法。
  “那我为何听说你还找她读书写字,喝茶绣花?”
  江御冷哼一声,板着的脸缓和些许,却还是不悦的语气。
  江月澜晃了晃他的手,声音还是软的,但话语中全是认真。
  “那是因为她很优秀,我要向优秀的人学习。”
  “哥哥,你就别说她的不好了。”
  闻言,江御的眉头依旧紧皱,只是眼底的责备全化成了心疼。
  “算了,我不说了。”
  他叹了一口气,将嗓子眼里还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语气生硬地转了话题。
  “来,喝了药就早些休息,别忙活了。”
  说完,他从丫鬟兰曦手里取过药碗,舀了一勺小心吹了才喂到江月澜嘴边。
  江月澜不习惯被人喂药,本想开口说自己可以。
  但是一想到江御从小习武立志参军保家卫国,难得有这样柔情的一面。
  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怕伤了哥哥的心。
  一碗药很快见底,江御给她拿来蜜饯压苦味,见她病气未消,便开口劝道。
  “明日萧家的赏花宴,你便不去了如何?”
  “萧止戈与我情同手足,我同他说一声便是。”
  “你这身子骨,实在不宜再去外面吹风。”
  江御的话不无道理,江月澜虽然也很想看一看她的男女主相遇的画面,但是身体要紧。
  被小小风寒折磨了这么多天,她也想快些好起来了。
  这般想着,江月澜便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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