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容后再议,先兑现你对本王的承诺!”萧寒野非但未放开她,反而将她钳制的更紧。
楚南月哼哼。
承诺?她被他强迫打赌,还要遵守?
想屁吃!
“日后不许再涉足烟花之地,否则扒皮抽筋!”萧寒野哪里管这些,他直接冷言下令道。
楚南月瞬间如炸了毛的狮子狗,她挣扎起来:“断我财路,门都没有!”
她的反抗让萧寒野心里隐隐蹭起一股火气,他本想好好给她个教训,可当迎面扑来的女子特有幽香扑鼻而来,他猛地松开了她。
楚南月这边久挣扎却挣脱不掉,刚想张嘴去咬他,可谁知竟蓦地失去了支撑,她脚下一个不稳,顺着那股惯性倒了下去,萧寒野下意识地去躲,偏偏楚南月双手紧紧拽着他,结果,他就被她扑倒了。
下一秒,两唇相贴。
不,准确地来说,是楚南月张嘴咬住了萧寒野的下唇。
她没想到他的胸膛竟会这般软,外表看着挺结实,没想到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但也并非一无是处,最起码嗅着味道还不错,勾了勾唇,使出吃奶劲奋力咬下去。
底下萧寒野在触碰到她那抹异常柔软唇的那一刻就瞬间绷紧了身子,尤其那窜入鼻尖的淡淡幽香,让他本能地想要挥掌打去,却又堪堪停留在空气中,就在他被她压得快要磨疯之际,下唇传来剧痛......
他终于抑制不住地挥掌打去。
但是,这一掌,他并没有使用内力,只是将楚南月打开而已。
萧寒野望着楚南月的目光是又怒又恼,他攥了攥拳道:“楚南月,你竟敢咬本王?”
他以左手食指擦去嘴唇的血,唇角的弧度嗜血又冷厉,让人不寒而栗。
楚南月见他的嘴唇被咬出了血,才后知后觉惊出一身冷汗。
原本以他们二人的高度,她的嘴也只能咬到他的胸膛,谁知道摔倒之际,她竟然意外上移咬到了他的......嘴唇......
怪不得方才感觉软软的、弹弹的,她还使出了吃奶的劲来。
此刻,只有两个字回荡在楚南月脑中。
完了。
算了,反正咬也咬了,跑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趁着萧寒野未站起来之际,楚南月赶紧转身开溜,再次使出吃奶劲往前跑。
“楚-南-月!”望着那抹慌慌张张逃窜的背影,萧寒野咬牙切齿道。
不过很快,他站了起来,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再次抬眸已恢复以往的面无表情。
暗处的冷九一脸的震惊。
小厨娘咬了他家王爷竟还能全身而退?
换作以往,不是砍掉四肢就是被抽皮扒筋了。
楚南月一口气跑回了家,上气不接下气道:“快......快......快关门!”
小桃闻声跑过来,问:“姑娘,您坐马车回来,为何还比奴婢慢?”
她语气带着质问,小脸似乎还有一股幽怨。
楚南月没听出来,叉腰喘气道:“哪里有马车坐?我腿了五里地跑回来的。”
小桃继续质问:“您分明是和辰王一起离开的烟雨楼,您还把奴婢一人扔在那里。”
她被楚南月命令去制止萧一航,谁知刚走到拐角,就莫名其妙定住了。
然后她就听见萧一航前来后台找她家姑娘,再后来,二人言笑晏晏分成。
她家姑娘竟全然忘了她,独自一人坐萧一航的车离去......
当时,她泪流满面......
面对来自小桃发自灵魂的审问,楚南月也想起来了。
当时分了二百两,她一时兴奋,确实把小桃抛之脑后了。
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没有马车,我也是腿回来的,而且,我还被疯狗追,比你还惨呢!”
听到楚南月如是说,小桃脸上的幽怨瞬时被担忧取代,她环视楚南月一圈,问道:“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幸亏我跑的快!”楚南月后怕地拍了拍小心肝。
是夜,楚南月做了一个梦,梦见她竟被两条狗同时撵。
一条是野狗,一条是疯狗。
整整撵了她一整夜。
所以这一晚她睡得极累,以致于翌日醒来,她一整日都是恹恹无神的。
她无精打采坐在院落凉棚下,一边哈欠连天,一边无力搓药丸。
楚子誉远远瞧着她,黝黑的凤眸尽是怜惜心疼,他抿了抿唇,转动轮椅过去。
“阿月瘦了,咱们家现在也不缺银两,好好在家修养一段时日吧!”
楚南月抬眸,惺忪的双眸藏不住她的疲惫。
楚子誉情不自禁上手摸她的小脸,但想到妹妹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又生硬地放了下来。
楚南月却是丝毫不避嫌,望着大哥眸子里满殷的关怀,她心下一暖,俯身趴在他腿上,享受这难得的亲情。
她想她的外公了。
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里。
她不止有外公,还有父母。
但她的父母是一对极其不负责任的父母,放弃自家祖传中医改攻西医,待学有所得后,抛国弃女,跑到国外一知名教研所抛头颅洒热血去了。
三五年回来那么一次。
楚南月已记不得他们上次回来是何夕了?
她和外公两人一老一小相依为命,虽说家境殷实,但亲情上的匮乏是钱财所不能弥补的。
好在在她外公的悉心教导下,她没长歪,反而比寻常家孩子还多了一份从容、淡然......
她这突然穿越来到异世,也不知道她外公一个人怎么样了?
想到此,楚南月泪流满面。
“姐姐,您怎么了?”
弟弟读书遇见不懂的段落,拿着书出来向大哥请教,恰看见姐姐眼中含泪,不由开口问道。
“......无事,馋肉馋哭了,今晚吃......狗肉!”楚南月用力吸了吸鼻子。
对,吃狗肉!
何以解忧?唯有干饭!
待起身,她已是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身形挺直,阴霾全无。
楚子誉垂眸望着他被泪水浸染的衣襟,凤眸里的怜惜更甚,同时又夹杂着深深的无力。
他腿没有知觉,他感觉不到。
妹妹的营生,他也帮不上任何忙。
突然,一个离奇的想法竟在他头脑中一闪而过,若妹妹还如从前那般混沌岁月,便不会被生活所累。
他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腿,开口想问,潭眼一事如何?
问出的却是:“阿月,今日便是辰王说得三日之期了,不知,阿洵入翰墨学院一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