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浔一阵无语,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
她一般不会多管闲事,除非这个人很过分!
“喂!你。”赵清浔从阴凉处走出来,勾了勾手指:“过来!”
少女一脸懵,那个女的在叫她?她疯了吗?不知道她是谁吗?
“啧,就是你,给我滚过来!”赵清浔学着少女的语气,厉声道。
少女立刻气的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你疯了吗?知道我是谁吗?”
三大家族小辈,赵家赵凌薇,司家司剑南,陆家陆清明,哪个见了她不是躲着走?
这个疯女人竟然敢公然挑衅她!
“看本小姐不抽烂你的脸!”
少女手臂上青筋暴起,扬起满是倒刺的灵鞭,狠狠的往赵清浔抽去……
排队的人都炸开了,整个队伍也没有了异常的整齐,变的零落稀散起来。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哇!那个女侠姐姐好帅啊!给我们出了口气!”
“先别高兴太早,我觉得她不一定能打得过岁年年。”
“可恶的恶女,女侠姐姐加油!打败岁年年!”
赵清浔轻巧的躲过一记重重的灵鞭,一个翻滚便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喂!没吃饭吗?用力啊!”
赵清浔继续挑衅。
岁年年看着自己的鞭子落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就被愤怒所取代。
岁年年怒不可遏,再次疯狂地挥舞起鞭子,一道道凌厉的鞭影如疾风骤雨般向赵清浔袭去。
然而,奸诈的赵清浔身形飘忽不定,总是各种角度瞬间消失,灵鞭根本无法碰到她分毫。
赵清浔又是一阵冷笑,“就你这两下子,回母体深造两年,再来找我切磋吧。”
她不再给岁年年机会,看准时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利刃,直直的向岁年年袭去。
“嘶嘶~”
一把柔顺的黑发从天空撒向大地。
赵清浔把岁年年头发剃了。
本来长发及腰,现在只到耳后。
岁年年没反应过来,看着漫天飞舞的黑丝,一时竟然不知赵清浔对她做了什么?
直到她伸出手,接住一缕柔顺,才恍然大悟,自己背后轻轻松松的,再也没有长发的坠落感。
“啊!”
一阵尖锐又疯狂的嘶喊声震动着众人的耳膜。
大家一边呲着大牙笑,一边捂着耳朵看岁年年癫疯的模样。
太解气了。
载入史册!
赵清浔冷眼而视,总觉得不够解气,应该把岁年年脑袋上的蝴蝶结也削掉!
她再次手持利刃向岁年年脑袋上的蝴蝶结划去……
岁年年看到赵清浔又冲她来了,着急的吓哭了,她不想一点头发都没有。
就在利刃将要触碰岁年年时,一道强大的力量突然从天而降,将两人隔开。
紧接着,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住手!青云山岂容你等放肆!”
赵清浔不禁为之一振,收起了手中的利刃,仔细打量着此人。
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实力强大,感受不到等级。
“爹!”岁年年哭喊着,委屈的跑进了老头怀里。
岁山老来得女,看着岁年年哭成这样,心都要化了。
“乖乖,怎么啦?”岁山挽过岁年年,才发现散落一地的黑发。
而此时的岁年年脑袋后已经空空的。
岁山气的老脸通红,指着赵清浔,手微微颤抖着,“你……你怎么敢……咳咳……”
赵清浔随意耸了耸肩,“你女儿欺负孩童,你不会教育,我就替你教育咯。”
“你你……咳咳……”
岁山一阵狂咳,差点气到吐血。
此时,司悦汗流浃背地跑到了山上。
原本她在山腰顶着炎炎烈日排队,谁知队伍突然间变得零零散散、毫无秩序。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刚上山就看到眼前这一幕,险些两眼发黑,昏厥过去!
岁山是青云山学院的院长,被算命的说命中无女,接连生了十个儿子后,才老来得女,对岁年年可是宝贝得很。
连赵成宇见了都得躲着走!
让这祖宗在树下避阳,好好的,怎么就惹上这父女俩了呢?
闯了这么大祸,赵清浔竟然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还抬手热情的向自己打招呼……
司悦跑到赵清浔身边,把她拽到一边:“你是怎么回事?招惹她干什么?”
连司悦都要数落她,赵清浔不开心了,“她欺负小孩,说人家歪着脖子看,破坏队形,可人家是天生歪脖子病,她却又说别人不得就你得……”
司悦:“……”
看得出来赵清浔真的很生气,不带停的,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经过。
司悦小心翼翼的观察岁山那一会红一会紫的脸色。
看来,赵清浔入学没有希望了。
“今日入学大典,我不与你们晚辈计较,只是你!”
岁山调整好了情绪,指着赵清浔:“再也不许入学,禁止踏入青云山学院半步!”
赵清浔:“……”
行吧,学院纪风乱成这个样子,求她去还不去呢!
简直消耗生命!
赵清浔摆摆手,和司悦一同往回去的方向走。
在将要下第一层台阶时,赵清浔眸色一深,一个利刃迅速向岁年年袭去。
“嗖。”
划掉了那个红色的蝴蝶结。
岁年年愣了一下,攥着拳头直跺脚。
“啊啊啊,我与你势不两立!”
……
“太欺负人了!”赵清浔越想越气,还tຊ想回去再和岁年年干一架。
司悦拖着颓废的身躯,一言不发。
从早上开始,她就帮赵清浔准备入学的东西,又在烈日下排了半天的队,最终被赶下山。
听听,多么梦幻。
赵清浔用手肘怼了怼司悦,“难道就没有制裁那老头的人了吗?”
司悦一脸阴霾:“摄政王殿下,他是督导。”
对呀,还有最高领导呢!
赵清浔眼睛一亮,“那要怎么找到他?”
司悦:“很大几率在城北摄政王府,刚建的府邸,不过见到他也没用。”
“为什么?”赵清浔疑惑。
司悦:“摄政王冷漠得很,上次我爹找他,想让他帮我们把老祖宗送回藏宝楼,硬是等了三天,才得到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