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意的脸色由青转白，手臂上剧烈的疼痛五一不是在提醒他。
纪清野真的为了纪攸宁动怒了。
他甚至还伤害了她。
这怎么可能。
纪清野难道不是对她有意思吗？
顾晚意不信邪，狼狈从地上爬起来，只是还没开口，面前的纪清野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顾晚意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因为纪清野回头，又有些欣喜。
表情看起来十分滑稽。
“清野哥，我。”
她话还没说完。
就纪清野看向她的眼神陡然变得凛冽起来。
顾晚意身上穿着的，是纪攸宁平日里最爱的裙子。
自己刚刚太过于着急，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纪攸宁从前穿这条裙子，显得娇俏又漂亮。
可此时此刻放在顾晚意身上，纪清野只觉得哪哪都十分碍眼生厌。
“你有什么资格，动她的东西？”纪清野眼神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着怒意。
顾晚意委屈巴巴道，“可是清野哥，是你说的，只要是这纪家的东西，我随便用，随便动。”
“别说攸宁的这件衣服了，她那条闵大师送给她的舞服你也不。”
声音戛然而止。
顾晚意在看到纪清野黑沉的脸色时彻底闭上嘴。
他向来进退有度，尤其是在顾晚意面前很少动怒，此时此刻彻底沉下了脸，神色紧绷，眸若寒冰。
没有一丝犹豫，纪清野直接对着旁边的佣人开口。
“把衣服扒下来。”
“攸宁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记得到时候直接烧掉。”
顾晚意登时瞪大眼。
看着纪清野渐行渐远的背影，还想追上去问个为什么。
只是才迈开一步脚就被佣人按住。
她被迫被按在地上，被人屈辱的扒下衣服。
纪清野越往外走，脚步越快，顾晚意的那些话，如同梦魇一般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真的疯了。
为什么会跟顾晚意说，整个纪家的东西，只要是她想要的，她随便动，随便用。
攸宁是最娇气的了。
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动了。
纪清野脑海里突然闪过在花园里纪攸宁站在自己对面时那绝望含泪的眼神。
如同一根尖刺，狠狠刺进纪清野的心。
腾得他不得不大喘气才能缓解。
他不是有意的。
真的不是有意的。
可是他最近就像是疯了一般。
是什么时候开始疯的，不是顾晚意住进纪家，而是纪攸宁向他告白的哪天晚上。
当那个女孩，红透了半边脸，眼神清亮的对他磕磕绊绊说着我喜欢你之类的话时，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声如雷震耳。
纪清野不愿意接受自己对纪攸宁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是自从那天晚上过后，他梦里开始疯狂出现纪攸宁的身影。
当时纪清野就觉得自己疯了。
他用了各种方法迫使自己清醒，不断接近顾晚意，企图用这样的行为去克制心头的猛烈心动。
可却不知，自己居然已把纪攸宁，伤成了这样。
纪清野狼狈无力的半跪在地上，恨不得抓着自己的头发狠狠打几下。
越是痛苦，他脑海里有个想法就越是清晰。
他要去华国。
他要让纪攸宁回到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