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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医张停下手,抬眼看向祝容嫣。
  那脸蛋已经绯红一片。
  他已经猜道祝容嫣的心思。
  “放心吧,殿下死不了,今早就有我那徒儿和吴宏下山探听消息,更何况您和三皇子殿下相处这么久,他是怎样的人你应该了解,殿下的忍耐性还是很强的。”
  祝容嫣忙退到门口,万福道:“那殿下如果回来,还请伯伯医治好殿下病情,早点恢复身体,这里,容嫣谢过老伯了。”
  神医张点头微笑:“好好好,只要殿下能顺利回来,我老头定能伸手援助,姑娘你就放心吧。”
  祝容嫣又施礼拿了挂在墙上的脏衣服出去。
  门口的李嬷嬷有些惊讶祝容嫣的举动,她看向神医张,蹙眉道:“这姑娘还挺会关心主子的。”
  神医张看向李嬷嬷,道:“三皇子殿下文武双全,生得俊逸非凡威武霸气,哪个姑娘都会动心,只是,这姑娘做了殿下的解药,她不是关心殿下的身子,而是关心她能不能离开殿下,离开这鬼影山。”
  “昨夜她和他两个妹妹偷偷地离开,险些被那太监糟蹋,您不会想想是什么原因吗?”
  李嬷嬷点头道:“您说的是这么回事,但是殿下对她可不一般,临行前还嘱咐我们下人要好好的待她,挑最好的东西送给她们姐妹,殿下怜惜她们姐妹无依无靠。”
  神医张点头道:“这姑娘是什么开头?”
  “她的身份很特殊,是祝将军府的庶二小姐,祝将军府是受三皇子殿下牵连,她的嫡姐祝容娇,曾经由皇上赐婚与三皇子殿下,所以受牵连。”
  “也是受奸人陷害,那祝将军和三皇子殿下联手出征,又有兵权在手,明皇后和东宫都很害怕。三皇子殿下又功高盖主,怕夺了他的太子之位。三皇子殿下身边的人,明皇后都要除掉。”
  “所以祝家男丁发配北疆,女眷则赶出将军府,这祝二小姐她的亲娘投河了,她的嫡母和嫡姐都找到好人家,回到尚书府去了,只有这庶二小姐和她的两个妹妹无居定所,在郊区的破草屋里生活。”
  “这也是和我们三皇子殿下有缘,三皇子殿下中了奇毒,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去牙行找女仆来缓解殿下的毒瘾,碰巧遇上了她,祝容嫣和她两个妹妹应该是过不下去了,才到牙行想卖身为奴换银钱,我就把他带到山上,说要侍奉三皇子殿下一晚。”
  “她是出于无奈才答应我来到山上,但您说三皇子殿下三日就毒瘾发作,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又强行把他留在山上。”
  “而三皇子殿下也不知道她是祝家女儿,这么好生待她们姐妹,她还不知好歹,偷偷的下山,又险些被人害了,还好遇见了你和你那徒儿,才保住了她姐妹的三条小命。”
  “唉,这都是没有办法呀,希望您理解我们。”
  神医张有些惊讶的抬眼,又往门口看看,摇头道:“唉,都是苦命人,我说嘛,那位姑娘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她一颦一笑,都是很有大家女子的风范。”
  “我觉得能遇见了三皇子殿下,是她的命里使然,这女子将来很不一般,嬷嬷身为侍奉三皇子殿下身边人,一定要好好地待人家,如果你不好好待人家,将来你会后悔的。”
  “她会给三皇子殿下带来好运。”
  说完,神医张又笑着说道:“我是神医张,我是给人瞧病的,不是算卦先生啊,昨天晚上那位姑娘就是这样问我的。”
  李嬷嬷也笑道:“是啊是啊,我刚要问您是大夫还是算卦的,但是吧,现在唯一的就是我们殿下生死未卜啊,这是下山去宫中,宫中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水深火热的地方啊,弄不好就是跳进万丈深渊!”
  “但是我也很相信殿下的能力,他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那暗卫北斗先殿下一步去了宫中摸底,北斗没有回来,殿下就很着急,他担心所以他就去宫中找北斗。”
  神医张又叹息着,说道:“两个人都不应该这样轻举妄动,殿下一定要养好身子才能够行动。”
  两个人正在交谈,就听见外面有动静。李嬷嬷转身就往外跑。
  神医张也担心他那愣头青徒弟,放下药箱转身出去。
  外面大门口走进来几个人,让神医张顿时有些慌乱。
  李嬷嬷跑过去大声喊道:“殿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吴宏和付铁柱搀扶着梁扶疏,浑身瘫软,脚脚在地下拖着。”
  李嬷嬷跑上前一眼认出她的主子,从小养到大的三皇子殿下。
  吴宏脸色凝重,低声对李嬷嬷道:”快去烧水!”
  “殿下,我和小兄弟还未出林子,就发现了殿下,殿下那时在林子里已经奄奄一息,快把殿下扶进!”
  神医张也迅速的跑进屋里。
  祝容嫣刚拿着衣服去到灶堂找水,听见院子里大乱,一回身就看见那男人被人拖着往上房奔去。
  她心咯噔一下,心想坏了,那男人果然出意外了,男人一旦有事,自己tຊ是出不去这鬼应山了。
  所以她也一路小跑,跟着进了上房。
  吴宏和那黑脸少年把殿下扶到榻上躺下。
  吴宏上前又低声唤着:“殿下,殿下您醒醒,醒醒啊。”
  梁扶疏紧闭双眸,嘴唇青紫,呼吸都很微弱。
  他不知道他此时已经又回到了鬼影山的住所、
  神医张上前把脉,闭着眼睛一直摇头吓得吴宏在一边战战兢兢,问:“殿下怎么样,他会不会有危险?”
  祝融嫣也在一边,神色慌张,浑身颤抖。
  她直直地看着那男人的脸,不知怎地,她莫名的心里揪心的难受。
  这个男人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占有他的男人。
  而那魏羡之和这个男人的区别,是没有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
  她不想让他死,想让他活着,哪怕是她付出一切,都让他活着。
  神医张过了几夕才微微睁开眼,低声道:“徒儿,你去把我那箱子里的一粒丹药拿来给他服下,然后又看向李嬷嬷,你把殿下的衣服都脱光,去找些艾蒿烧热水泡开,把殿下放在药药汤里药浴。”
  “泡上半个时辰,我再开一剂药殿下服上。”
  服下去之后盖上两床被子,让殿下出透汗,看殿下能不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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