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筠被激得心头一颤，从镜子里看他，“警告你别趁机占我便宜。”
男人手指勾着细带向下，声音低哑：“我的便宜都被你占过了，你是不是有点双标了。”
“我那是帮你好吗，爽的是你，受累的是我！”孟书筠双手夹着裙子不让它掉下，盯着镜子里的人恶狠狠说。
季寅礼点头：“原来老婆是在怪我，那今晚补偿你。”
孟书筠突然特别没有安全感，转过身面对他：“你想干嘛？”
“想。”季寅礼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回答道。
“......”
第二次了！
把质问当成邀请。
孟书筠想骂他，嘴巴却被她的唇狠狠堵住，男人的双臂狠狠禁锢着她，亲到她放弃挣扎，才附耳说了句：“新婚快乐。”
银灰色的裙子应声落地，她赤身坐在大理石台上，下面垫着一块浴巾。
季寅礼挤在她两腿间，他额头抵着她问了句：“在这还是去床上？”
孟书筠难得呆愣愣的，脑子一片空白，加上在今天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微醺又清醒。
说实话她有点被吓到了。
等季寅礼又欲吻她时，她推了他一下。
“你是第一次吗？”
季寅礼都要气笑了，氛围都到了，她问一句这个？
“你还有这个情结？”
孟书筠回答得斩钉截铁，“对！”
“我说过我干净寡欲，初吻都是给你的。”
浴缸里的水早就满了，季寅礼将人抱到浴缸里。
整个人腾空，孟书筠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缠着男人的腰，直起背盯着他的眼睛问：“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
两人一起入水，浴缸里的水晃晃荡荡地溢到地面，水温偏了，孟书筠觉得全身毛孔都舒展开了。
她对季寅礼的说法还是持怀疑态度，“照你这么说，你初吻是在老宅那天才送出去的？”
“不是。”
孟书筠推开他，身子往水里沉，故作镇定道：“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季寅礼两手各攥着她的手腕，将她牢牢锁紧怀里，声音落进她耳朵，莫名有些凶：“你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孟书筠在记忆里搜索【初吻】二字。
成功检索到大一国庆假期。
——*
大学的第一个长假，平时分散在全国甚至全球的朋友终于齐聚上京，自然少不了各种聚会和派对。
一群人聚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吹牛，齐澎举着手机给大家炫耀他的模特女友，“她三号会来找我玩。”
肖京全仔细欣赏一番那张照片，啧啧道：“你小子凭什么啊！”
才上一个月的大学，齐澎怎么就捞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
齐澎沾沾得意，“哥魅力无限好吧，之前天天跟你们混在一起，都掩盖了个的光芒，可能你们克我吧。”
聊着聊着，大家开始互相打听感情生活。
肖京全文一直默不作声地季寅礼：“你呢，初吻送出去没有。”
齐澎笑呵呵地叉了块果切在嘴里，“季哥初吻肯定还在。”
“不在。”
季寅礼语出惊人，一时间大家都围着他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和谁？”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问，季寅礼却闭口不谈，最后更是找借口走了。
剩下几个好奇鬼开始猜测。
“他的初吻到底给谁了？”齐澎眼睛一一扫过在场女性，抓着姜颖问，“你知不知道？”
姜颖嫌弃地拍开他的爪子：“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你呢？”齐澎切换目标，看向孟书筠。
孟书筠微微一笑：“我和他从来不私聊。”
问来问去，最后是一位和季寅礼同校的男生说了一句，“他在学校好像经常和何婧雨在一起。”
此话一出他们这一圈的气氛莫名尴尬。
孟书筠、宋曼曼和姜颖她们三向来不喜欢何婧雨她们那几个女生。
大矛盾没有，在高中甚至没什么交流，但人与人之间的气场就是这么奇怪。
她们两拨人互相看不顺眼。
现在告诉她们季寅礼和何婧雨走得很近，甚至有可能在谈恋爱，这让她们几个都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毕竟在她们眼里，季寅礼一直是她们这一国的。
齐澎他们几个都知道女生之间这点不和，以前齐澎还说何婧雨挺好看的，被几个女生打了一顿。
男生不理解但表示尊重，毕竟他们也有看不惯的人。
姜颖当场就嚷嚷着要把季寅礼踢出他们几个人的小群。
肖京全齐澎使劲拦着，张宇轩说了句公道话：“确认了再踢也来得及。”
怎么确认？
当然是长时间视奸。
季寅礼向来不在社交平台分享日常，于是只能视奸何婧雨，她们找了个有何婧雨微信的同学，让她实时更新何婧雨朋友圈动态，同时还时不时去看她抖音。
大一的第一个学期一切正常，姜颖她们几个也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这事放下没管。
到了第二学期，何婧雨经常发一些指向性很明显的暗示文案，那人截图给她们看。
她们向季寅礼求证，季寅礼否认，说自己没跟何婧雨在一起。
再后来，孟书筠去俄罗斯留学了，在西伯利亚和棕熊合影的时候，看见何婧雨朋友圈的截图出现了季寅礼的侧脸。
她就把季寅礼拉黑了。
季寅礼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她也有讨厌何婧雨的自由。
不过季寅礼倒是一直在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