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这一路上,陈默一直在回想刚才贺屿新出现在林听晚身边的画面。
从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林听晚过的一点都不快乐。
原来她眼里也可以是有光的。
陈默以为,他应该早就不在乎这一切,心也不会再痛。
可为什么,窒息的感觉像是想要他的命。
忽然,胃部又传来灼烧般的疼,疼的他弓起身子,站都站不稳。
最后倒在路边,还是路人发现帮他叫了120。
进了抢救室,医生发现他的情况特殊,需要家属过来签字。
陈默父母早亡,他试着拨通林听晚的电话,可一连打了好几个,就是没人接。
最后他想,还是算了吧。
不出意外的话,贺屿新现在以林听晚丈夫的身份,和那些医生同事正聊的畅快。
林听晚没时间接他的电话。
想想也是,七年时间里,林听晚无数次暗示过,她不爱他。
比如那从天黑等到天亮的寥寥寂寞。
比如他自学医书,想和她有点共同语言,结果却被她无情打击他没有这方面的天分。
再比如,林听晚永远会为了任何人放他的鸽子......
想到这些,陈默嘴角泛起一丝苦涩,随后拨通朋友周天源的电话,让他作为家属过来的。
治疗几天后,他缓过来了。
医生说,他如果再不住院手术的话,真剩不下几天了。
不是每一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抢救过来的。
几天后,林听晚才赶来医院。
一进病房门口,就焦急的问,“都住院了,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吗?”
陈默又心软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在对上林听晚的眼神时,还是忍住了。
“就是胃病,不至于惊动你。”
林听晚察觉到不对劲,牵强的解释之前的事,“上次聚餐我和贺屿新是偶遇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我知道。”陈默又问,“听说他离婚的事有些小困难,都解决了吗?”
“嗯,两清了。”
陈默嘴角笑意复杂,“真好,我这边也快两清了。”
林听晚刚要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电话就忽然响了,于是拿着手机出去接听。
再回来时,正好在门口听到陈默说话。
“癌症晚期了,差不多再有半个月的活头。”
想起之前的诊断报告,林听晚猛地推门进去,“什么癌症晚期?到底是谁得了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