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你确定他能看见报纸上的消息吗?”傅云舟看着报纸,有些好奇地看了眼正在设计布娃娃图的女人。
当然,是她提出想法,最后的图还是自己画。
江虞头也没抬:“当然,我和他生活了十年,他有订报纸每天早上看的习惯。”
就算是他忙着别的事情没看,周母那个女人也会告诉他的。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自己跟了他几十年,最了解他了。
说完这句话后,江虞良久没有听到回应,好奇地抬起头,却发现傅云舟已经来到了她跟前,一副难受的表情看着她。
江虞睁大眼睛,满脸疑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云舟扒开她桌上的纸,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提起坐在桌子上,然后扶起她纤细的腰肢,俯身上前:“阿禾,你那么了解他,我吃醋了。”
江虞被他炙热的呼吸弄的脸颊多了些红晕,急忙伸出手想推开他:“快放开我,我马上就画完了。”
傅云舟则是不依不饶地将人抱紧:“你画好了,我给你描边。”
“但现在,我要惩罚你。”
说完,还没等江虞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已经被推倒在了桌子上,后脑勺狠狠地砸在了他护着的手上。
听着傅云舟闷哼一声,江虞急着开口:“你没事吧?”
没事吃什么醋啊?
真是的!
江虞在心里暗自骂道。
但她欣喜的情绪躲不开,江虞觉得自己好像很喜欢这种相处方式。
那是自己以前没有过的。
“没事,阿禾,等忙完这件事,以后就不要提起他了。”傅云舟说起周郁南是无比气愤的,他霸占了江虞十年,却又不好好的对江虞。
害的傅云舟无比的心疼,只想把眼下最好的东西都拿给江虞才行。
江虞愣了一下,表情微微松懈:“好。”
话音刚落,男人的吻便落了下来。
她躺在坚硬的桌上,又被男人抵着,磕地背脊都在痛。
最后实在是忍不了才推开男人:“不要在这里,疼!”
结果傅云舟像开了扇的花孔雀一样,抱起她就进了里屋。
三日后。
周郁南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一身黑色T恤的周衿安朝着葬礼的方向出发。
他面色凝重,饶是周衿安都跟着紧张起来。
“爸爸,我们今天可以见到妈妈了吗?”
周郁南表情淡淡的,内心却无比伤痛,江虞的父母在报纸上公开了葬礼的消息,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
让她死了也如此的抛头露面,可如果她父母不登报,是不是自己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江虞了?
周郁南内心复杂无比,低头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儿子,头一次觉得全身无力,不知如何是好。
而且这两天他去投资的两家公司,都被一个姓徐的抢先了一步。
他在那边堵了两天的人,却都堵不到。
贸易那边更是缺钱,就等着自己入伙了。
周郁南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困惑里面。
“等会儿无论看见什么,安安都要永远记得妈妈。”周郁南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自己早点管起周衿安,是不是江虞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计程车行驶了许久终于在宝市中心的殡仪馆下了车,望着门口黑布装饰,他的心碎的更厉害了。
他带着周衿安往馆里走,在看见大堂里头,摆了张江虞的黑白遗照时。
周郁南终于确认:
江虞真的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