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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五六分钟黑板前的人终于写完了。
  阮朝朝看着蚂蚁爬上面都无处下脚的黑板甚至觉得他是因为没地写了才停笔的。
  见班上的人不是趴着就是低头他将书本拍在讲台上发出响声,呵斥。
  “都坐好,像什么样子,虽然周末了也不可以松懈你们要知道你们现在高三了,时间争分夺秒的。”
  “高考的人千千万万你多争取一分就能甩了一操场的人请你们为自己的未来负责。”
  ……
  阮朝朝已经收拾好东西了,还以为终于可以下课了结果他又站在那顿讲。
  她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具体他说了什么不知道。
  因为于桃桃一直在旁边小声念着,“道理咱都懂但现在我想下课,老登快让我下课老登快让我下课。”
  讲了六七分钟他才拿起课本在讲台上敲了敲平齐课本。
  “好了,回去记得把上课前发的那两套卷子做一做,下周来课代表收给我,下课。”
  他话一落全班人神速同步屁股离椅,声音嘹亮。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阮朝朝伸了个懒腰轻呼口气,“不愧是拖堂佬。”
  这节课四十分钟再加上后面拖堂的这近三十分钟坐得屁股都痛了。
  于桃桃收好东西背着书包向她告别。
  “朝朝我先回去了下周见。”
  “下周见。”
  她走出班门俞思明快速抓起自己书包追上去。
  “我跟她顺路也先走了下周见。”
  “于桃桃你等等我。”
  班上的同学也都陆陆续续收拾东西离开教室,阮朝朝将刚才收拾好的书包拿起将那两套生物卷塞进去。
  伸腿将椅子踢进去看向后面拿起书包挂在左肩的谢祁。
  “谢祁帮我拿书包。”
  谢祁嗤笑一声,“大白天别做梦。”
  阮朝朝眼底浮上笑意唇角勾起志在必得的笑容,毕竟手上握了他这么多黑历史随便几件都够用了。
  “八岁那年去下河抓鱼也不知道是谁摔成泥潭人,全身上下就露出两眼睛,哦我记得我家好像还有照片。”
  “我想想,想起来了还有十岁那年在周婶外院子里摘果子也不知道是谁逞强爬上去被蜘蛛吓得不敢动。”
  谢祁下意识反驳,“那蜘蛛这种生物难道不可怕吗?”
  阮朝朝憋笑,不止蜘蛛是像这种爬行动物蚯蚓四脚蛇类他都怕。
  她嘴角翘起眼眸微动视线落在桌上的粉色书包,“所以拿不拿?”
  “阮朝朝你不讲武德。”
  她摊摊手洒脱的转身留下一个背影往教室门口去,“我没道没德。”
  “对了还有水杯。”
  谢祁气笑了,跟阮朝朝讲道德道理都是讲不通的。
  他拿起她的粉色书包挂在另一边肩膀,顺手拿起水杯跟着出了教室。
  教室里还没离开的同学动作停顿有些咋舌。
  看着谢祁左右两肩膀一黑一粉的书包,还有手上那个蓝色的水杯互相对视一眼。
  我去,她们看到了什么,谢祁平时这么傲娇的一个人现在竟然委身帮忙拿书包还拿水杯的?
  众人,”傲娇被狗吃了?”
  这跟平时的反差很难不震惊。
  同步点头肯定,膜拜,“不愧是朝姐,牛。”
  阮朝朝走在前面谢祁没两步就跟上她的步伐,从走廊一路下楼路过他身边的学生不由的多看几眼小声低语。
  “那个是高三的学长谢祁吗,他怎么背了一个粉色的书包。”
  “肯定是他旁边那个学姐的,一看就是一对。”
  “好大胆哦,在学校不怕老师发现吗?”
  “他们都高三了马上满十八岁了,谢祁学长好宠啊。”
  旁边那个女生双手凑tຊ到嘴巴脸上一脸姨母笑幻想着。
  “要是给我来一个谢祁学长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不仅长得帅学习成绩还好听说一直是高三的年级第一,我班上的女生一说谢祁就激动都不行。”
  “行了行了,别做梦了,这种光环叠加的只能当偶像仰望了,那个学姐能跟谢祁学长一起肯定也有过人之处的我们最多像路人甲磕磕糖得了。”
  阮朝朝边走边捶着有些酸痛的身体,扭动脖子还发出清脆的骨头响声。
  距离隔得有些远加上她们说得小声没听到,不然她听到这些估计嘴巴直抽搐。
  在她的思维里谢祁和俞思明都是那种从小到大的“兄弟”,某一种性质还是亲人大家一块玩也不需要刻意注重什么分寸。
  可以打可以闹,可以哭可以笑什么都不用伪装。
  出校门口路过校外的小卖阮朝朝视线一顿,落在树荫下三五成群的学生坐在椅子吃雪糕的学生们身上。
  视线聚焦在透凉气的雪糕上。
  挺想来一根的但是她没带手机身上也没现金,慢腾腾的转头笑着看向谢祁。
  就她这个样想什么都写脸上了,谢祁无奈,“要什么口味的。”
  “方糕。”
  她最喜欢方糕里面那层糯米糍了,软软糯糯的贼好吃!
  谢祁走到冰箱里拿出两块方糕然后从包里拿出现金给小卖铺的阿婆。
  阿婆笑眯眯的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笑脸很是和蔼可亲,“来你的方糕。”
  拿到方糕到冰冰凉凉的在手上很舒服,撕开包装咬了一口。
  吃得很满足,弯起眉眼偶尔被含着的冰冻到牙齿。
  谢祁余光斜过去懒洋洋的咬了一口唇边不经意挂起很淡的笑容。
  又嘲笑她被冻到牙齿的样子,“又没人跟你抢吃这么急干什么。”
  阮朝朝白他一眼又咬一口,“你管我,我就是故意冻着的怎么了。”
  “行,你就喜欢冻牙齿这酸爽感是吧。”
  他喉咙间不停地溢出低低的笑声,胸膛也随之起伏着。
  阮朝朝捧着被冻牙的半边脸小声的嘶一声,“我嗜好特殊就喜欢找虐你有意见?”
  “没……嘶。”他笑阮朝朝时自己咬了一口结果也被冻着了声音戛然而止随之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这下轮到阮朝朝笑了跟到他前面倒着走,“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几分钟路程慢悠悠的晃了十来分钟,回到家时在家门口就闻到一股香味。
  两人同步嗅一嗅肚子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谢祁狂吸香味,“隔壁家做什么好吃了这么香。”
  秦晚平时没事就喜欢在外面旅游这次暑假回来待了一个多月,前天跟阮母吃了顿饭之后叙叙旧后又出去耍了。
  而张妈这昨天就有事请假了下周一才回来,他就没往自家想过。
  “行了,再闻又吃不到,还是想想今天吃什么吧。”
  “得了,我们做出来的东西狗都不吃。”
  阮朝朝:“……”
  没法反驳。
  “那,随便煮个面条凑合得了。”
  边说边走入玄关换鞋子后觉得越走近味道就越香,谢祁微微歪头拧着眉有些不确信的说。
  “你有没有觉得这香味像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步转向厨房。
  系着围裙的阮木木端着一个盘子出来貌似香味就是从那飘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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