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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坪的深度暧昧骤然落幕。
  暗夜里,顾京回脸色惨白,额头冒的全是冷汗。
  也是他故意不给她看见,才选择这种姿势结束。
  “要在这里喂蚊子吗,嗯?”他暗哑问她。
  向烔连忙摇头。
  “那就回去。”
  他翻身侧躺一边去,大掌顺势揉了下她发顶,微微闭眼眸忍疼。
  胃疼起来真是要命啊。
  清脆的声音羞窘了向烔。
  她生怕下一秒他反悔,拍掉身上的草屑起身就跑了,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顾京回听着跑远的脚步声,唇角勾起丝虚弱的宠溺弧度。
  小没良心,让走就真走了。
  就不能回头看看他?
  可是想想又怕她知道他胃返疼,暗暗叹息着作罢。
  “胃疼,来我家。”
  顾京回忍着疼,打电话给周景川,连力气都快要使不上那种。
  周景川当即骂咧了句,让他等着就挂了电话。
  从电梯回到房间的向烔,直接进了浴室,匆匆又洗了遍澡。
  在她十几分钟洗澡的时间里,周景川提着药箱去了后花园。
  顾京回闭目躺在晃晃悠悠的秋千上。
  如果不是拧着眉,脸色不好,根本看不出他身体不舒服。
  周景川黑着脸跨上秋千给他号脉,直接喷他,但喷多了也无益。
  “都胃炎了你还敢喝酒,想胃穿孔而死就直说,等你挂了我来收尸!”
  顾京回低哂一声,疼中作乐。
  “我不会那么容易挂,放心。”
  老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他的。
  宋致远休想有机会!
  周景川真是要被他给气到跳脚,就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命的。
  “你老婆在家都不告诉她,既然不想她知道,就别喝酒!”
  “知道了,周主任。”顾京回难得乖顺应一回。
  本来今晚他也不想喝的,被老婆气了之后,回到会场就顺手拿了服务生托盘上的鸡尾酒。
  以为应该没事,谁知道报应这么快。
  周景川给他打了一针屁股,然后收拾药箱。
  “能坐起来吗?”
  顾京回感觉越来越疼,弱弱问了句:“好像不能……”
  周景川连药箱都不要了,拉他起来,背到背上。
  下一瞬差点一个趄趔两人都摔个狗吃屎,幸好他稳住了。
  “你他么也太重了!”
  顾京回已经疼得不想说话,额头冒豆大的汗珠。
  周景川不敢耽搁,背着他使劲狂奔去前院。
  穿过屋子时,傅管家看见了,一下子呆懵住,不知道什么情况。
  顾京回竟然又有力气说话了,声音还挺正常的。
  吩咐傅管家:“不要让夫人知道。”
  傅管家看见这阵仗有点被吓到,听见顾京回的话,胡乱应了声。
  累到气喘吁吁的周景川属实被气笑了。
  行,老子就是搬运工,他老婆是皇太后!
  而向烔一直等顾京回,不回房间,也没在书房。
  打电话也没人接。
  他还在生气不是吧?
  做完的时候,他态度不是挺好的吗?
  向烔带着这个问题睡觉。
  顾京回一夜都没回来,她也一夜没睡好。
  早上下楼,竟看见多了一个佣人,其实是那是仔仔的保姆,以为是新请的,便没在意。
  吃完早餐,她又打电话给顾京回。
  这回电话通了,是周景川代接的。
  “嫂子,他昨晚与我在一起。”
  闻言,向烔以为他跟他们几个去喝酒了。
  昨晚订婚宴他应该没喝,不然胃早就痛了。
  “他胃没好,没喝酒吧?”
  “没有,嫂子放心。”周景川精神疲倦地看向病床上的某人,不客气的伸脚踹了他一脚腿侧。
  向烔隐约记得顾京回喝醉回家那晚,他好像也在一起。
  于是试探地问他一句:“他醉酒那晚,周少爷是不是在?”
  周景川不知道她问这做什么,但还是应了声。
  “那晚扶阿回的人是叫谢厉州吗?”
  “对。”
  “是那个国际设计师谢厉州吗?”
  “是他。嫂子知道他?”
  向烔瞬间兴奋不已:“我跟他是同行!”
  周景川明白了,看着病床上的某人似笑非笑地说道:“等下次小聚了,让回哥带上嫂子。”
  挂了电话,周景川把对话内容大致跟顾京回说了下。
  顾京回一听自己老婆跟别人打听另一个男人,当即不爽。
  不是宋致远,就是谢厉州。
  谢厉州虽然不存在威胁,可他也是个男的!
  见他一副郁气不通的样子,陪了一夜床的周景川终于爽了。
  “你醋劲这么大,嫂子知道吗?”
  顾京回冷白他一眼。
  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从他的表情上,周景川明白了,笑得越发猖狂。
  “原来嫂子不知道啊?要不要我帮你?”
  顾京回冷嗖嗖地:“滚边去。”
  要别人提醒她,还不如不提醒!
  见他这么倔,非要向烔自己意识到问题,周景川耸耸肩。
  “恋爱中的男人,真是幼稚鬼!”
  难怪天天冷战,活该。
  向烔这边在确定真是那个谢厉州后,马上打电话给罗如媚。
  罗如媚一听,激动坏了!
  “我要去北城找他要签名!”
  “快来快来!”
  “我今天就请假!”
  “等你!”
  结束通话,向烔便准备去工作室,打算筹划一下开业前期工作。
  谁知换好鞋子刚要出门,小孩子的哭声响起,整个一楼都能听见。
  她纳闷地叫傅管家。
  “家里有小孩子吗?”
  傅管家忙过来道:“昨晚先生带了保姆和两岁的小宝回来。”
  向烔一愣,顿时明白了。
  他不是随便说说的,可她却以为……
  仔仔的哭声越来越清晰。
  不久,保姆便抱着仔仔从眼前走过。
  向烔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那不是新请的佣人。
  “夫人对不起,我马上哄好小少爷。”保姆紧张道。
  向炯看向她怀里的小宝宝,不由自主想起儿子,和自己抱儿子时的感觉。
  当时儿子才十一个月,比这孩子小。
  想着想着,心尖不受控制地刺痛起来。
  可还是将鞋子脱了,脚步折进去,伸手去抱仔仔。
  “我抱着,你去给他弄吃的吧。”她吩咐保姆,低头哄哭泣得伤心的仔仔。
  跟亲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小宝贝,你跟你爸一样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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