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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昱言动作一滞:“哪一天?”
孟思蒽挤出个憔悴的笑:“五年前你想出国,裴伯父不让,那天晚上也是下雨,裴伯父把你关在房间,有人准备了饭菜放在你放门口,又替你求了情……你以为是严若雨,其实是我。”裴昱言的心沉了下去,他以为孟思蒽说的是庆功宴那天晚上。
难不成,他真将严若雨错认成了孟思蒽?
而孟思蒽被这么一折腾,算是清醒了过来。
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体温计,发觉快烧到三十九度。
裴昱言见状,博唇紧抿。
他抱起孟思蒽,就往门口走去。
孟思蒽体虚得厉害,讲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这十二级台风,根本不能外出,算了……”
裴昱言没讲话,只是在推门的时候,蹙了蹙眉。
他将孟思蒽放在沙发上,按着门把的手青筋都爆了出来,用劲往外一推,门还是纹丝不动。
孟思蒽额头上冒起了冷汗,问道:“怎么了?”
裴昱言剑眉紧皱:“门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孟思蒽闻言,拿出手机,打开了她放在门口的监控摄像头。
杂物间的门没关,走廊里一片狼藉。
原本放在角落的木梯被吹倒,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死死抵住了孟思蒽家的房门。
眼下,是彻底出不去了。
裴昱言察觉到这一点后,也不再做无用功。
他看着躺倒在沙发上的孟思蒽,问:“药箱在哪儿?”
孟思蒽摇了摇头:“我没有,你去床头柜里找找,应该有之前没吃完的退烧药。”
裴昱言眸中隐隐有些无奈。
大家都说孟思蒽从小离开父母生活,早早就学会了独立。
但只有他知道,孟思蒽一直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床头柜里的东西乱糟糟的,裴昱言找了一会儿,还真找到一盒没吃完的退烧药。
他拿着药,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一起送到了孟思蒽面前。
孟思蒽吃过药,没过多久,就开始犯困。
她索性回房睡觉,这一次,她没关卧室门。
看着房外裴昱言的身影,她格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孟思蒽闻到了一股饭菜香。
她发过汗,身上轻了许多,人也有了胃口。
穿上拖鞋走到门外,就瞧见裴昱言在厨房忙碌。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套灰色的家居服,穿着不相衬的小熊围裙,站在暖融融的光里。
这副场景,在孟思蒽的美梦里出现过。
裴昱言听见动静,回头正对上孟思蒽的眼睛。
他看到孟思蒽的脸上有了点血色,也就放心了许多:“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没有人知道,高高在上的裴家少爷还会做饭。
孟思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也没有想太多。
她身上黏腻得难受,只说:“那我先去洗个澡。”
言罢,她拿了干净衣服,走进了浴室。
高烧才降下去,孟思蒽不敢洗太久。
只是她抬手去那浴巾的时候,头顶地灯泡忽然“啪”的响了一声,紧接着眼前一黑。
孟思蒽本能地尖叫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浴室外传来了裴昱言的急呼。
“蒽蒽,你怎么了?!”
紧接着,浴室的门被打开。
孟思蒽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裴昱言便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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