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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武功,围猎时墨云晖自然不好捎上我。
  白日,我躲在他的大帐中,任谁人来了也不敢擅闯。
  闲时无聊,我随手翻了翻他案上的奏章。
  要说墨云晖这个太子当得也辛苦,围猎这种算是愉悦身心的活动,他晚上回来还要处理折子。
  早间消耗体力,晚间消耗脑力,真是昼夜不得歇。
  我随手抽出一本,准备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我的目光便胶着在上面了。
  上书的人正是我哥哥的好友,张伯远。
  他此时上奏,为的不过是我哥哥无故失踪一事。
  新科状元在高中后不知所踪,也可以说是立国以来头一遭。
  但分明是这么值得彻查的事情,墨云晖竟然是按下不表!
  怎么会是按下不表呢?
  他是对新科状元的失踪毫不在意,还是说……他知道哥哥的真实去向,可是他不能说?
  状元是老皇帝钦定,太子又是国之储君,不可能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那么,他是知道些什么吗?
  知道却不言明,要么他是在包庇谁。
  要么,就是他在等待时机。
  我心如擂鼓,顿时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在东宫的这些日子,我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不喜端王府。
  既是不喜,那就断然不可能包庇。
  可如果是等待时机,又是什么时机呢?
  “太子殿下!”
  正在我思索间,帐外忽然传来士兵的声音。
  我连忙将桌上的奏章恢复原状,起身迎了上去。
  “殿下,你回来啦。”
  我如往常一般扬起笑脸,将身子偎了过去。
  “闷坏了吧?”
  墨云晖一手搂住我,一手将一只灰兔放进我怀里。
  “哇!好可爱!”
  我连忙抱住,伸手撸了撸兔子毛。
  这是墨云晖特意猎回来给我解闷的吗?他竟是连这个都想到了?
  “喜欢吗?”
  我用力点了点头,“嗯,奴婢很喜欢,多谢殿下!”
  “只是这兔子的腿受伤了,奴婢去给它包扎一下。”
  墨云晖没在意,随我去了。
  我一边给兔子包扎伤腿,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他。
  只见墨云晖打开张伯远的折子,扫了一眼便扔在了一旁。
  他面色如常,没有一丝表情,令人窥测不出他的心意。
  我心里一沉,本来还想看看墨云晖对那折子的态度。
  现在他如此作为,我倒是看不出什么了。
  “殿下,奴婢在未入东宫之前,倒是在市井里听到了一桩稀奇事。”
  “哦?是什么?”
  墨云晖头也没抬,视线仍旧在手中的折子上。
  “就是本朝的新科状元,据说他在高中以后,竟然未能如期上任。”
  “这考试不就是为了当官吗?这人考上了又不去,着实让人费解。”
  我用玩笑似的语气引出了这个话题,就看他要如何作答。
  墨云晖抬眸,目光幽深,里面似乎暗藏波涛。
  “人各有命,倒也不必勉强。”
  好一个人各有命!
  难道我哥哥的命,就该是惨死在那毒妇的手中?!
  我不信命,也不认命!
  扑通一声,我朝墨云晖跪了下来。
  “奴婢有天大的冤情,还请殿下为奴婢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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