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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像想到什么似得顿住,看着苍白着脸的林妍可表情有些愧疚,他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拢住林妍可温柔道:“在屋里等就好,站在门口等多冷啊。”
  “我去母亲那里问一问婉华的下落,她跟我一道出去的,如今人丢了也没个信,我放心不下。”
  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林妍可看着余景川的背影忽然之间就有些理解曾经的沈婉华了,她和他订婚的那些年是不是也这样看着余景川的背影,看他为其他女人着急奔波。
  司令府,余景川人还没到呼唤的声音就已经传进来,余母正坐在客厅看着今日新出的报纸。
  余景川推门进来有些着急地问:“妈,婉华跟你有联系吗?我陪她看完父母她就走了,也没留个信。”
  余母看完手里的报纸才扶了扶老花镜,抬头看着余景川问道:“她已经二十多,是个成年人了,去哪是她的自由啊,更何况你们已经取消婚约了,不应该再有联系才对。”
  余景川满不赞同地认真道:“她家人早就不在了,不待在我们家她还能去哪?就算没有婚约这么多年感情我也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了。”
  余母眼镜下的眼神陡然凌厉,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有的精气神,“她能去的地方多了,她是研究院最年轻的地质学家,她去哪都好。”
  “还有你已经和林妍可结婚了,就别再惦记婉华过得好不好了,这些都与你无关,你该操心的事情不在婉华身上。”
  余母是跟着司令上过战场的,真若拍案决定一件事的时候气场是很强大的。
  余景川听着母亲的话出了神。
  与他无关,怎么会与他无关呢?他将沈婉华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关心自己的妹妹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吗?
  余母看着失神的余景川摇了摇头,她这个儿子掂量不清自己的感情。
  从小到大因为家庭的原因一直顺风顺水,没吃过苦,受过挫折,所以总对得不到抓不住的东西更加耿耿于怀
  但余母没有干预的想法,她想总该让他受些苦长大些吧。
  余景川找不到人,但抓心挠肝的感觉让他不好受,于是便托了不少人去打听沈婉华的下落。
  另一边的沈婉华对此一无所知,若是知道了估计也只是一笑而过。
  沈婉华的性格好,对余景川的包容度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虽然受了新时代的教育,但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的思想还是一直影响着她。
  可能是因为从小寄人篱下养出的小心翼翼,哪怕段家对她已经是极好了,但还是没有归属感。
  从小住在段家,待在段景绍身边以未婚妻的身份要求自己的时候是试图将自己当做段景绍的贤内助,逼自己依附段景绍。
  可是这样的行为会令她很难受,最初她找不到症结所在,只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可如今她来这片黄沙弥漫的土地已经将近一个星期,偶尔会在军营附近的地方进行简单的地质调查。
  她见过了挺拔笔直屹立于天地,独自对抗风沙的白杨,见过了野蛮生长荆棘密布,花期长的红刺玫,也见过了没有办法向上生长成大树遮蔽风沙就向下扎根泥土,保护这片土地的沙棘、车前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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