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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伯贤为了奖励小保姆,买了礼物没有经过柳婷同意,算是自做主张,结果柳婷心里不痛快,很不是滋味,怪不得柳婷勃然大怒生气了。今天又加上儿子抱着头歇斯底里冲出大厅,她心里有好受吗?
  儿子,儿子,你怎么啦?柳婷喊着边冲出大厅,毛伯贤摇摇头走出了大厅,此时小保姆、邱邦都傻眼了。
  弄巧成拙,好事变成了坏事。
  毛帅参与家事,今日的思路清晰是好事,丈夫不经妻子同意送小保姆的礼物是“坏事”,其实都好坏都一目了然。
  毛帅又跑进了树林中的小静屋,小保姆年轻tຊ人跑得快,等柳婷来时,她上气不接下气,面色苍白。毛伯贤是经历过了,儿子反反复复,是好是坏都习以为常了,也不抱更多希望,而柳婷不同,儿子就是她的命,她的精神支柱。邱邦是外人,充其量就是毛伯贤专职司机,他与柳婷有染那是前几年的事,所以他若无其事,保持沉,但表面上更不能显露出来,必定他是在毛伯贤手下“吃粮”,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清官难断家务事!
  几经劝说,毛帅终于稳住了情绪,只是一概不理,无论柳婷,还是毛伯贤。
  小保姆是多么聪明的人,身为毛家试用期的小保姆,有什么资格家长里短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谁也不能得罪。远在千里之外的亲哥,还指望自己来城市打工赚钱讨媳妇呢!小保姆转念一想,不表态也不是办法,既然试用期也应该尽到做保姆的责任,站好最后几天岗,不过只有好言好语打圆场,这一点她早已心知肚明。
  大伯,柳阿姨,你们都先回去,毛哥的事让我来处理,必定年轻人与年轻人划得来,有共同语言,也好沟通,最起码毛帅也会同意我说的这个观点,大伯,柳阿姨你们说,是吗?小保姆一句话果然是一剂良药。
  那你伺候着,毛帅没有事,心情平静了你就回来!试试那双鞋合不合脚,我们走喽。毛伯贤说道。
  你……柳婷生气回去了,让小保姆又一次尴尬极了。邱邦也没开口,在这气头上,那一边也不好插嘴,只有沉默寡言才是上上之策。
  他们都回到了大厅,小静屋门口只有小保姆,她来到门前,敲打门环。
  毛哥,毛哥,你没事吧?一声声从门缝传进屋内,毛帅知道是小保姆在叫他,他悄悄地走近门前,从门缝内向外一看,外面一片宁静,也想和她说说心里话。
  哦,原来是你,你有什么事?要快进来坐一坐,我爸爸妈妈是不是都走了?毛帅试探地问道。
  他们都走了,连邱叔叔也走了,你没事吧?毛哥。小保姆关心地问。
  我当然没事,我就是看不惯我妈,她脾气太暴躁,动不动就发火,我想治治她。今天就是她不明事理,乱生气。我爸爸只不过帮你买了几件小礼物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小小意思嘛!如果不是我发火做样子冲出大厅他俩又会“大闹天宫”一场了。毛帅有条有理地说,小保姆才明白了。
  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小保姆正转身要走,站在门口的毛帅猛地打开门。
  等一等!你为什么就这样走,为什么不理我?陪我说说话,难道这又是我妈妈交代过的?是不是,到底是不是?毛帅轻言细语,如果换成在他父母面前早已歇斯底里了,这是在一个小保姆面前,他矜持了许多,可是心中一团即将燃烧的火正蹭蹭蹭往上窜,但他还是抵制了情绪。
  毛帅今天的情绪不叫失控,而是有的放矢。他在大厅内生气冲出来,说明他对自己的母亲阻止父亲的行动很不满。而当下,他又以平静的心态面对一个瘦弱的小保姆,这又说明他心中有个度。小保姆只是佯装着笑容。
  毛哥,这绝对不是你妈妈的意思,也许这是出于人的本能,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柳阿姨和我都是女人,你说女人的心思你能猜透几分?作为你是一位男子汉大丈夫,你爸爸可是饱经风霜的老前辈、老厂长,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他经营毛氏雕刻厂也不易,风风雨雨,摸爬滚打走到现在就非常了不起了。挫折与坎坷,人生中是不可避免的事,如果人生都风平浪静,生活没有波澜那还有活着的意思吗?平淡的水起不了波浪,平淡的人总是无人问津、闷闷无闻。对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哈哈,扯远了,我又不是老师在给学生上课,毛哥,我失礼了!小保姆深深地鞠了一躬。
  什么失礼,我活得三十多岁,我读书,看来枉然一场,我真不及你,小林,你怎么懂得这么多?你是不是一个外星人?是不是一位天使?你挺厉害的,我佩服你。毛帅平静地说道,心中的一团火仿佛被她用水浇灭似的。
  小保姆的机灵,再次让毛帅刮目相看。
  既然你要走,那我只有回屋了,你千万别告诉我妈妈,今天我是装的发疯,她知道了就会把你撵走。毛帅抬头望着四周无处,神秘兮兮地告诉她。
  你放心,你的心事,你的意思我会保秘,烂在肚子里,毛哥,那我走了,再见!小保姆冲着他嫣然一笑,逐渐地失消在长长的走廊。
  这个小机灵,她肯定是天庭派遣的天使。毛帅自言自语后关上门又躺在床上。
  当小保姆快到大厅时,邱邦站在长廊当中,冷漠着脸。
  站住!如果你再敢多嘴,小——心——滚——蛋!邱邦最后四个字几乎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小保姆听后心中咯噔一下,她还是微微一笑。
  我充其量就是个保姆,试用期满了,我还真的不愿再干了,走——开!小保姆也不是吃素的,言语中充满着愤怒,眼里充满着仇恨。虽然邱邦与她无怨无仇,但她早就暗察到他其中的蛛丝马迹。
  这位“两边山倒”、“墙上风吹两边倒的小草”的小人,讨厌,就是讨厌,自己也不知几斤几辆,跟我过不去,有本事跟毛伯伯叫板才是英雄,嘿嘿,料你也不敢,吓唬我,算什么好汉!小保姆在心里琢磨着,几分钟就把他刻画的淋漓尽致,事实,他就如同小保姆所描绘的一个版本。
  邱邦面临小保姆回话,听了心里不舒服,他本想再次吓唬她,她早已走得远远的。
  妈的,奶奶的熊,死丫头,乳臭未干的乡巴佬。邱邦便咒骂起来,一股怨气却上心上,他今日这才知小保姆的真正厉害。
  总有一天,不出气,老子誓不为人!邱邦在怨天尤人。
  可笑,真是可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也不该跟小保姆过不去呀?如果真的对小保姆怀恨在心,这像什么话气,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小保姆在肚子里打官司。
  小保姆在未来到大厅之时,她走在路上,也开始有些后悔了,刚才不该顶撞邱邦,即使他是专职司机,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汉。俗话说得好:司机可当主人的半边家,意思是主人与司机几乎不离左右,主人要去哪,司机就去哪,他会不会把我骂他告诉毛大伯?小保姆不敢多想,她定了定神,抛开了刚才的胡思乱想,佯装着微笑走进了厅堂。
  当她回来时,发现毛伯贤与柳婷又干上了,厅堂地板的礼物有的被撕了,皮鞋也东一只西一只,柳婷坐在沙发哭泣,毛伯贤在咕咚咕咚喝茶。这对势、这场面分明就是刚刚他俩为礼物再次发生的撕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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