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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从那日起他就派了不少人寻找严茗茗的尸身,可至今已快十日了,仍没有半点消息。
“若儋哥哥,你都好几日没有吃过东西了,这是我亲手煮的猪肝粥,你多少吃一点吧。”
荣燕嘉端着粥从门外走进来,看他如此悲痛消瘦的模样,眼中满是不忍。
突然,向若儋扬手将她手上的粥打翻在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身上散发的戾气使人不寒而栗。
“啊!若儋哥哥……”荣燕嘉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
“少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向若儋蓦地起身,掐住了荣燕嘉细嫩的脖子,狠狠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前日我就发现你柜中藏着一个扎满针的巫蛊人偶,上面写着茗茗的生辰八字!”
此时荣燕嘉脸色憋得发紫,惊恐地睁大了双眼,费力地挤出几个字:“若儋哥哥,我……”
向若儋猛然松开手,她便重重地跌倒在地,不断地咳嗽着。
“之前你也是故意烫伤的茗茗吧?!”向若儋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想到严茗茗,他的眼中又染上悔意,心疼地说道:“直到最后,茗茗手背上都还有伤……她曾经那么爱美,一定难过极了。”
说到这里,向若儋突然狠戾地看向地上不断抽泣哽咽的荣燕嘉。
他一手拿起桌上装满热茶的茶壶,向她的手上倒去。
“啊!!!”手被烫得通红的荣燕嘉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原本娇美的脸扭成了一团。
向若儋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痛快地大笑起来:“茗茗,我为你报仇了!”
几日后的另一边。
严茗茗推开木屋,柔和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身上,照得人暖洋洋的。
脚下的草坪上铺着一条碎石甬道,一直从木屋门口蜿蜒到院门处,踏出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漫山遍野染红的枫林。
没多久便要入冬了,此处的枫叶竟依旧红得鲜艳。
而她左手旁有一个小小的、浅浅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其中还有几条金鱼悠闲地悠着。
“你醒了?”凃沐扬笑着走到她面前,称赞道,“前辈的医术还真是高超,这么重的伤,才短短几日,你就能下地行走了!”
严茗茗看着他,脸上扬起一个笑:“谢谢你们救了我!”随后目光又黯淡下去,“只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们的……”
“这有什么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凃沐扬笑得洒脱,接着又说:“既然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那……我就叫你岁岁好了!岁岁平安嘛!”
严茗茗愣了愣,喃喃道:“岁岁……”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那换一个好了……”
“不!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严茗茗打断他,灿烂大方地对他笑着。
此时凃沐扬的心猛然一跳,她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明媚,使人如沐春风一般。
脸上染上一丝绯红的凃沐扬赶紧咳了咳,扯开话题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并未察觉他羞涩神情的严茗茗笑着点点头:“好!”
凃沐扬带她来到了一处湖边。
缭绕的烟雾朦胧地笼罩着湖面,仿佛仙境一般。
建在湖面上的长廊蜿蜒曲折,长廊上只有稀稀落落的两三个人影。
站在这里一眼望去,湖中心竟还有一个小小的亭子。
湖心亭比这边的长廊更高,倘若能去那上面,定能看到更美的景色!
可他们所在的长廊并不能去那湖心亭,严茗茗便东看西看地找通往湖心亭的路。
“岁岁,你是在想怎么去湖心亭吗?”凃沐扬仿佛看透了她似的,笑着问道。
还没等严茗茗回答,他便用手指了指身后。
严茗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才惊喜地发现湖岸边有两只小船。
“这赏凌波湖不吃白兰酥,便失去了灵魂!不远处有家糕点铺,他家的白兰酥,那叫一个绝!”
凃沐扬赞叹道,接着对严茗茗说:“岁岁你在这儿等着我啊,我去买来给你也尝尝!”
严茗茗点点头,凃沐扬便往糕点铺去了。
她觉得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也太无聊了,于是便往前漫步在这长廊中。
走着走着,她看到前面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人正在落寞地喝着酒,一双好看的凤眼里却满是感伤。
他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却在瞥见眼前这一抹淡蓝时突然怔住,手中的酒壶落在了地上,他的眼中满是震惊。
随后他欣喜若狂地冲过去将严茗茗牢牢抱住,在触碰到她之时心才仿佛落了地:“太好了!茗茗!这不是梦!你真的……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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