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莺，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只要你还在沈家一天，你就只会永远在我沈如锦的下面，你就永远是一个不入流的庶女……”
可是这一次。
墨渊却将沈含莺护在了身后。
这是墨渊第一次见到沈如锦的这副样子。
从前的她温柔、尊贵、高雅，整个人宛如出水芙蓉一般天然去雕饰。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露着骄傲。
可是现在的她，却像是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眼中闪烁着疯狂与不甘。
曾经的骄傲与尊贵在她的脸上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目的怨毒与仇恨。
沈如锦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对上了墨渊淡漠的双眼，看着面前挡在沈含莺面前的墨渊，心中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墨渊对上沈如锦的视线，眉心皱了皱，似乎是很不习惯这个的沈如锦。
“别怕我保护你！”
他这话说得坦荡，如果不是墨渊曾经也说过这话，但是后来因为沈如锦失约了，没准沈含莺还真的会相信。
“墨渊，你……你竟然护着她？”
沈如锦双眼猩红，声音颤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含莺看了墨渊一眼，内心毫无波动。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从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
“墨渊，你去陪着沈如锦吧！”
这话一出墨渊闻言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他这才想到原来曾经自己对着沈含莺说过这句话。
可是却从来没有做到过。
每一次他都会为了沈如锦而抛下沈含莺，每一次都是沈含莺自己扛过来的，从前是，那以后也会是！
墨渊目光瞬间暗淡了不少，长长的眼睫毛垂下，遮住了眼神中的失落。
“可我……想要保护你！”
沈含莺没有再回答他的话，只是跟沈父说。
“我已经和墨渊解除契约，从今以后我便不再是沈家人，沈家日后的旦夕祸福，都与我再无半点关系！”
沈父后背骤然一僵。
不敢相信！
“逆女，你……你这是要做甚？我都已经罚了你姐姐了，你们是姐妹何须闹成这样？”
众长老也开始挽留。
“含莺，你……而今以到金丹修为，我们沈家对你只会有帮助而不会有弊害关系，再说了这么多年我们都是一起生活的，你……可不能忘本啊！”
沈含莺先是看着沈父一字一顿地说。
“我娘可没给我生姐姐，沈如锦她才不是我姐姐，你如果觉得罚了她就够了，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沈含莺拜别了各位长老。
留下一句：“后会无期！”
就潇洒转身离开了前厅。
月色寂寥中透着丝丝寒意，让人莫名感到伤心。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墨渊忽然看向沈含莺。
“沈含莺，你当真的要抛弃我？”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墨渊闻言瞳色瞬间冷了下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含莺，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一把抓住沈含莺的手，固定着沈含莺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
“含莺，你说过你会永远陪着我的，你不准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