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与机遇并存,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放心,姐们儿会见机行事的。”
“到时候要真成了,连你的仇,也一并报了。”
黎漾一听,纠结了,她到底该坦白还是继续隐瞒?
不过以她目前和季砚行的关系,坦白也没用啊,她也不能求他帮忙不是?
毕竟她还欠着债呢。
“悦悦,这戏你要是拍着不开心,那咱们就不拍,叔叔治病的钱,我来想办法。”
姜悦:“漾漾,你的钱都借给我了,你去哪里想办法?你除了认识沈……”
姜悦猛地捂住嘴,今天她聊天的内容都刻意避开了沈辞,没想到现在却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黎漾知道她在想什么,拉开她的手,“没什么不能提的。”
“我怕你难过嘛。”
要说难过是肯定的,就是这两天经历了太多的事,现在想起来,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我好多了真的,我也想通了,过去就让他过去了,向前看。”
姜悦观察着黎漾的神情,见她真的放下了,为她感到高兴,“早该向前看了。”
姜悦端起饮料杯,“来,为我们光明的未来举杯!”
两人碰杯后,姜悦说了一句,“祝他们渣男配狗,天长地久,最好锁死了,别来霍霍我们漾漾。”
“好了,少说两句。”
虽然她和沈辞没什么关系了,毕竟以前对她好是真的,她也做不出诋毁他的事。
姜悦恨铁不成钢,“你呀,就是太心软了,要我早就骂死他了。”
“仗着他曾经对你好,就让你留在原地等他,原谅他所做的一切,呸,什么玩意儿。”
“再多的感激也早已消磨殆尽了。”
见她还要继续输出,黎漾连忙转移话题,“悦悦,我刚说的想办法,是真的,你忘了我在苏城还有一套房了?”
姜悦听完又是感动又是气,毕竟那房子对黎漾来说,可是她和她父母曾经的记忆所在。
“你把我当什么了?那房子你给我留好了,到时候我还要和你一起去看叔叔阿姨。”
“我没说卖掉,我可以先抵押……”
“想都别想!漾漾,你放心,我的终身大事,我不会乱来的。”
见姜悦已经下定决心,黎漾也不再劝了,“要是遇到困难,一定要跟我说……”
“好啦,到饭点了,走,去吃饭。”
-
两人吃完晚饭后,挽着手逛街。
走到一条繁华的街道时,姜悦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立马拉着黎漾就往前冲。
黎漾:“你看见什么了?“
“别问,跟着跑就是。”
两人跑到一个酒吧前,却被守门的保安拦住了去路。
“女士,请问您有会员吗?”
姜悦:“没有,怎么了?”
“女士,那请恕我不能放你们进去。”
姜悦懵了,这酒吧她以前又不是没来过,从没听说过要会员啊?
保安耐心解释:“女士,是这样的,今天店里有演出,所以需要会员才能进入。”
姜悦深吸一口气,“你就直接说办会员的条件。”
“在本店消费十万以上,或是花一万开通一个。”
姜悦惊了,“什么会员这么贵?抢钱吧?”
要是以前,她花十万都不带眨眼的。
现在……买套衣服都得考虑大半个月。
真是没钱难倒英雄汉。
黎漾连忙拉着姜悦想往回走,“悦悦,要不改天再来?或者我们去别的酒吧?”
姜悦咬了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今天要是走了,又不知多久才能看见他了。
“在哪里办会员?”
“女士,请跟我来。”
“悦悦。“黎漾着急,一万可不是小数目,更何况只是买一个会员,她想想都心痛。
可姜悦此刻根本听不下任何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追上他。
黎漾无奈,办好会员后,被姜悦拖到一个位置坐下。
此时酒吧里人声鼎沸,舞台中央已经开始在准备待会儿的表演了。
姜悦一坐下就开始左顾右盼,寻找目标。
此时二楼的一间包厢门被打开了。
盛望看着进来的人,猛吸了一口气,他震惊的望向季砚行,“他就是你说的朋友?”
季砚行掀了一下眼皮,丝毫没打算起来迎接来人,“嗯。”
盛望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好家伙,季砚行只说今天请了朋友来。
没说那朋友是陆时屿啊。
他可是陆家的人啊,不是传闻陆家和季家因为几十年前的事,闹得不可开交,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见陆时屿那浑身冰冷的气质,确定不是来干架的吗?
他凑近季砚行,小声问道:“不是传闻你们两家关系决裂了吗?”
季砚行踢了盛望一脚,示意他挪开点,“说话就说话,别离我太近。”
“上一辈的恩怨,关我们小一辈什么事?”
盛望:“……”
好吧,他无法反驳。
“盛望,我朋友。”
陆时屿挑眉,能让季砚行承认的朋友不多,更何况这人还是和他一起创业的朋友。
他礼貌的伸出手:“你好,陆时屿。”
盛望立马狗腿的跑过去握住陆时屿的手,“久仰陆少大名。”
季砚行望向陆时屿,递了一杯酒过去,“你来晚了,三杯就免了,自罚一杯吧。”
陆时屿也不恼,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祝你新婚快乐!。”
季砚行唇角上扬,眉眼弯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谢了!”
陆时屿坐下后,余光一瞥,见他笑得那不值钱的样子,“弟妹是你那意中人?”
他只知道季砚行心里有一个人,但不知道具体是谁。
季砚行高中毕业的时候,他曾提过出国留学,这是他们之前约好的。
可季砚行却拒绝了,说他想留在京城,这里有他留下的理由。
季砚行从鼻息间溢出一声,“嗯,”随后抿唇低笑,“你都28岁高龄了,准备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
盛望直呼好家伙,也不知道是谁,曾经最讨厌被催婚。
现在倒好,竟然直接当起了催婚本人。
还直戳人心窝子,说人28岁高龄了,结了婚就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
更何况对象是那高冷清贵,不近女色的陆时屿。
盛望都不敢想等会儿的场景,可让他更惊讶的是。
陆时屿像是习惯了他的嘴欠,只道:“随缘。”
他拿出烟,抽出一根,随后将盒子递给季砚行,却见他伸手推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