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时当即把林澈的手机摔了粉碎……
和慕姿月料想的一样。
一连半月,周宴时都没有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而她也很识趣的没再去打扰周宴时。
直到这天深夜,她刚吃完药睡下,就被林澈的电话吵醒。
“姿月,时哥喝醉了,在我们常来的那家酒吧,你现在能过来接他一趟吗?”
慕姿月皱了皱眉:“你不能送他回去吗?”
许澈很为难:“时哥他喝醉了根本不听我的,以前都是你不都是你送时哥回家吗?。”
“……让许茵去接吧,我不方便。”
林澈愣了两秒钟,没想到这次慕姿月这么难说话,只能说:“你就看在我之前帮过你的份上,帮我一次好吗?”
之前她爸的那家小公司资金运转不开,确实是林澈帮了她。
慕姿月沉默良久,还是应了下来。
她到酒吧的时候,周宴时颓靡的摊在卡座里。
见到慕姿月,林澈才松了口气:“还好你来了,最近时哥和嫂子吵架了,今天还看见了她和别的男人出去吃饭的照片……”
慕姿月怔愣一瞬,扶着周宴时出去。
上车时,林澈忽然开口说了句:“这样看,你和许茵还挺像的。”
慕姿月脚步一顿,浑身发寒:“像吗?”
林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点头:“脸型和眼睛很像,不细看看不出来。”
这一刻,慕姿月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怪,周宴时明知是自己当教导主任的妈妈,导致他和许茵高中分手,也要和自己在一起。
难怪,周宴时只要每次和许茵吵架,就会来找她,不停静静摩挲着她的脸。
慕姿月开着车,心里却闷的发慌。
她可以接受周宴时不爱她,可以接受他恨她。
但她接受不了过去五年的时间里,她是顶着别人相似的容貌,才分得他的一点注意。
这是她决定放下之后,第一次想哭。
因为替自己不值。
到了家楼下,她伏在方向盘上缓了很久,才把周宴时搀扶回家扔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慕姿月买了早餐回来,放在餐桌。
周宴时从身后搂住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头好疼,没有解酒药?”
以往周宴时喝醉,她都会喂他吃解酒药,或者帮他煮蜂蜜水,帮他缓解宿醉带来的头疼。
自从决定跟周宴时分开后,她已经忘了这些习惯。
慕姿月拉开他的手,和他保持距离:“周宴时,你应该对你的女朋友保持忠诚。”
周宴时觉得她故作疏远,勾了勾唇角调笑:“还在为我说的那句普通朋友生气?”
慕姿月没应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宴时眼睛微眯,闪烁着警告:“慕姿月,适可而止。”
他总是这样,以为放低点姿态,慕姿月就会巴巴的贴上去。
但现在,慕姿月是真的累了。
僵持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周宴时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许茵伤心欲绝的哭腔:“宴时,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是我打扰你了,我们还是回到原来的样子吧。”
周宴时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慌乱,他立即起身:“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说完就急匆匆往外走,甚至连外套都没拿。
慕姿月其实看过很多他的背影。
睡觉时背过身的背影,起床后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
但这次,真的是她最后一次看他离开了。
上个月,主任说海市需要优秀的外科医生去支援,那时她不想离周宴时太远,迟迟没同意。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主任发了条短信:“主任,我同意外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