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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临渊没法拒绝,他对她,更是十万分的舍不得。
  但他肯定是不能过夜的。
  他只好拥着她,哄骗道:“你先睡。”
  苏鱼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计较多的,免得问急了,给他拆穿了,倒是风波难平。
  对于这般饮鸩止渴的情事,她也是享受的。
  只是顾临渊似乎真喜欢上她了,不然怎么会把东西弄到外面?
  他一定是怕她很快怀上,他就得离开了。
  苏鱼心底有一丝暖,但很快,又有了另一种决心。
  或许她不用亲自动手了。
  她有了全身而退的办法。
  她没再逗他,紧紧地贴到他胸膛,闭眼浅寐。
  顾临渊抱了她半夜,直到她均匀呼吸着,熏笼的沉水香也烧完了,这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卧房,周身似乎还缭绕着她的香。
  苏鱼把他搅乱得快要死了。
  他真不知道这些爱意能埋藏到几时。
18
  第二日醒来,顾临渊像是宿醉了一般头疼,恰好屋外又下起了秋雨。
  淋透芭蕉,浇湿络纬。
  他便不想出门筹措赈灾银子了,只想待在屋子里,等着天黑。
  苏鱼好不容易身子爽利,他一天都不会缺。
  但白日太漫长了,叫人气闷。
  他索性拾了把玉骨伞,准备上街逛逛。
  结果刚走到府门口,居然看到苏鱼托腮坐在门槛上,看外面的烟雨。
  她瞧得出神,长睫上沾了雨丝,浸润得丛丛簇簇,黑亮分明。
  怀里只抱了一柄干干净净的伞,没有带下人。
  顾临渊想起她上次的要死要活,不敢贸然亲近,只问她:“嫂嫂在这里做什么?”
  苏鱼本能地挪开了,像是还在生气:“我不跟你这种登徒子说话。”
  顾临渊连忙保证:“上次是我糊涂了,不及赔罪,还望嫂嫂海涵。”
  “我以后一定敬重嫂嫂,把嫂嫂当菩萨供,绝对不会有冒犯之心。”
  “嫂嫂若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再敢骚扰嫂嫂,就让我……”
  苏鱼怕他说生说死,赶紧打断:“混账!”
  装什么有的没的?就为了在白日里同她说几句正经话?
  她扭过头去:“二弟无事便出门吧,我不挡着你了。”
  顾临渊见了她,哪里还想出门,找话道:“嫂嫂,你的口吃之症好了吗?”
  苏鱼蜷了蜷指尖,没想到在他跟前露了馅,不禁更加烦闷:“被你气的。”
  “嫂嫂在等谁?”
  “自是在等你大哥。”
  她攥着青缎伞柄,白玉般的指节在上面摩挲,叫他想入非非,又一阵刺痛难言。
  “嫂嫂何不在院子里等?风刮得斜,别把你淋湿了。”
  女子却非常固执,安静地摇了摇头:“我要他下了马车,淋不着一点儿雨。”
  顾临渊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恨,并不是为着她眼里没有他,也不是因为她爱的另有其人。
  而是她爱的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
  他几乎是强撑着理智,才没把夜里的腌臜事说出来,这事也有他的一半,不能叫苏鱼一块儿恨上了他。
  但他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挑拨。
  “嫂嫂,你知道大哥为什么娶你吗?以你的家世,不应该的。”
  “因为他喜欢我。”
  “不是,他喜欢的人,是你姐姐。”
  “嫂嫂,你见过他书房里锁着的灵牌吗?一天要擦一百遍。”
  “在他眼里,你只是个替身,不对,连替身都不是,你只是他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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