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心来。
“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遇到那种事情吗?”我垂下眼眸。
“为什么要问?有些苦衷,当事人如果愿意说,自己会说的。不愿意说,又何必勾起别人不好的回忆?”不知怎的,听他说话,我感到莫名心安。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被报复了呀?”陈施施憋不住话,脱口而出。
“是,”我答得很坦然,“不过也是我先害了别人,因为我想报仇。”
言毕,我犹豫了一下,低声补充道:“你们不害怕吗?万一我是坏人……”
“哈哈哈哈!”陈施施笑得前仰后合,“妹妹,你这是在凹恶女人设吗?一点也不像!傻禾仔,既然你都说了是报仇,说明还是他人害你在先,对待伤害自己的人就是不能手软,明白吗?”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后悔,我只是懊悔自己押错了筹码。”我撇撇嘴。
陈施施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发,“禾仔,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性格!”
谢居安走近我,原来那股好闻的雪松香就是他身上的。
他微微俯身,声线很温柔:“押错了筹码可以推倒重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但是我刚才亲手给你冲的埃塞俄比亚咖啡豆再不喝就要错过最佳饮用时间了啊啊啊!”
11
沈嘉诺醒了,并且经过休养,身体已经好转,目前只有腿部还有骨折。
知道这件事时,我已经在谢居安家住了半个月。
我和谢居安、陈施施相处得很好,很难相信我们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
不知道的,一定会以为我们是多年挚友。
陈施施像我的大姐姐,开朗热情,善解人意。
谢居安呢,他身上似乎总有一种能令人心情变好的魔力。
和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是我这十余年来,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沈家没有人联系过我,仿佛我本就不存在一般,就连沈嘉诺醒来这个消息还是从别人那里意外得知的。
我想沈嘉诺应该再也不想见我了。
没想到她给我发来消息,让我去医院找她。
“沈嘉禾,我们之间应该做个了结了。”
一上午,我都想着这件事,坐在沙发上发呆。
陈施施不得不大声叫我,我才能从沉思中惊醒。
“盟主,你在想什么啊?一上午面无表情的!”
这是我的新绰号。
喜欢美国大片复仇者联盟的陈施施叫我盟主,说因为我总嚷嚷着要复仇,笑死。
“嗯……你说如果有一个恨不得你马上去死的人,突然说要跟你做个了结,你觉得她想干什么?”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为了结果掉你啊!”陈施施闻言立马正襟危坐,“盟主,你是遇到麻烦了吗?”
“那,我应该去吗?”
陈施施也陷入了沉思。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那就去吧,因为我知道肯定拦不住你。但是千万要注意安全,你遇到的每一步都可能是她的陷阱……”良久,她答道,神情无比担忧。
话音未落,我立马站起身去穿外套。
沈嘉诺,我也想要个了结。
“要我陪你吗?盟主!”
“不用了。”我没有等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
和我想得不同,沈嘉诺一个人躺在病房里,周围并没有人照顾。
我推开门时,她正闭着眼睛,很安静。
一个小护士轻轻叫我:“沈小姐睡熟了,麻烦您帮她冲一杯药可以吗?我现在临时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