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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到北漠的第三个月,白池瑟在逃跑中被人推下悬崖。
她被人所救,醒来时却忘了一切。
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墨暮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救她的人,就是拓跋阳。
他当时告诉白池瑟,说他们是一对恋人。
白池瑟半信半疑,一段孽缘却就此展开。
直到后来,红兰找到了她,帮她恢复了记忆,带着她从北漠逃跑……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拓跋阳走上前,白池瑟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拓跋阳的脚步一顿,眼里闪过一丝受伤。
气氛一时凝滞。
良久,他才开口问:“这些年,你有想过我吗?”
白池瑟垂下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能没有吧。”拓跋阳自嘲一笑,“毕竟你当初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和我说一声。”
白池瑟抓着衣裳下摆,一瞬心里闪过很多话,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往事已矣,多说无益。
她的沉默,让拓跋阳心潮涌动,他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等着我,我会再来找你。”餅餅付費獨家
拓跋阳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转瞬就跑出了门去。
而白池瑟本也想走,但连番紧张和疲惫让她眼前突然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当白池瑟再次恢复意识,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草药味。
她费力睁开眼皮,身旁坐了一个陌生女人。
“这是哪?”
一开口,她就感觉到嗓子干哑的生疼。
晴岚听见声音,端着一碗药就走了过来:“太医院柴房。”
白池瑟看着递过来的药,有些迟疑,她怕苦,之前最害怕的就是喝药。
医女晴岚在太医院是出了名的脾气差,见她迟迟未动,瞬间发了火。
“不想病好就别喝,白白浪费我的药材。”
白池瑟被这一句数落吓得赶紧接过了药碗,不白烫意仰头就喝了下去。
“我喝完了,你别生气。”
喝完药,白池瑟白不上喉咙的疼痛,将空药碗用双手颤颤巍巍的递给了晴岚。
这几年的教训,让卑顺这两个字刻进了她的骨髓。
晴岚见到白池瑟这副样子,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自己不过是一句话就能把她吓成这样?
当禁卫军将白池瑟扔在太医院,却无人愿意治她时,晴岚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她皱眉问道:“你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陛下?”
白池瑟面色白了几分,下意识的咬紧了发白的唇瓣。
得罪?
要真的只是得罪就好了。
墨暮年是恨她,恨到必须折磨羞辱她。
“不愿意说吗?不说就算了,吃完药你就走吧。”晴岚冷着脸转身准备离开。
白池瑟见此急忙出声:“如果我告诉你,你能让我在柴房待几日吗?”
她实在无处可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出这话。
晴岚闻声停下脚步,点了点头:“可以。”
白池瑟眼里的光暗了暗:“五年前,我杀了陛下的挚爱。”
晴岚面色微变,打量了一眼面前枯瘦如柴的白池瑟,轻轻摇头。
“你不像。”她见过太多杀人的人。
无论什么理由,只要杀过人,眼神总是带着狠厉的。
但白池瑟没有,她的眼里只有卑微的哀求之色。
话落,白池瑟的眼眶不由红了起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没有杀人,
连一面之缘的人都愿意相信她没有杀人,可从小同她长大的墨暮年却不相信。
“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这是白池瑟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哭了出来。
整整一个时辰,她哭的都没停过,就好像要将这几年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一般。
最后,白池瑟苦累了才昏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北漠的使臣带着好多箱珠宝进到金銮殿。
“使臣这是做什么?”墨暮年高坐在龙椅之上,眼里暗藏一抹凌厉。
拓跋阳脸上笑着走到大殿中央,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向陛下讨要一名女子。”
“何人?”墨暮年冷视着拓跋阳,心里却莫名涌出几分躁动。
“女官白池瑟。”
话音落下,全场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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