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时长宁嘴里念叨着孟若曦,眼里散发着兴奋的光。
反观走在她身侧的时宴南却是少有的沉默,脑海里回荡着刚才见到的绝世容颜,心悸的感觉经久不散。
说了半天没得到回应,时长宁也不在意,加快步伐迅速回家,与弟弟兴奋诉说着刚才看到的。
轮椅上少年安静的听着,脸上笑容温柔和煦,让人第一眼就不禁觉得,他是个温柔如水的人。
时晏今浅笑,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千好万好,谁也比不上。
说到激动处,时长宁昂着头,一脸的与有荣焉。
“宴今,你眼光真好,给姐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弟妹,以后带出去,别人不得羡慕死我。”
心里惋惜,若不是生来残疾,就凭弟弟清隽雅致的相貌和聪慧的头脑,将来必定成就非凡。
掩藏好失落的情绪,笑着说,“明天上门提亲打扮好看些。否则弟妹怕会看不上你。”
时宴今笑了笑,“我知道。”
时长宁就撞他肩膀,笑着打趣,“我们宴今长得好看,亲事一定能成。”
时晏今莞尔,“希望如此。”
时长宁离开后,时宴今就推着轮椅到书桌前,伸手拉开抽屉,拿出里面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叠纸张,纸张上画的竟全都是孟若曦。
美人清冷如仙,眉眼干净美好。
他一张张看着,足足看了三个小时之久。
山上,孟若曦和陈雪莹背篓里猪草还没割满就到了下工时间,俩人当下也不继续割猪草了,收拾了下工具就按时下工。
回去路上,不少村民对着俩人窃窃私语,偷偷打量。
一看着就调皮的小男孩无所顾忌的扯着嗓子大喊,“孟姐姐,你这一早上连一背篓的猪草都没割上,到时候分粮食你吃什么啊?不得饿死去?”
此话一出。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轰笑声。
瞥了男孩一眼,孟若曦语气慢悠悠,“那又如何?左右不吃你家的,不用你操心。”
被回呛,小男孩觉得没了面子,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干活这么不麻利,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孟若曦不疾不徐反问,“跟你有关系?”
陈雪莹也问,“就是,跟你有关系?”
小男孩被惹恼,继续发出攻击,“我娘说嫁不出去就只能嫁给村里的老光棍和二傻子。”
孟若曦停住脚步,转头注视他,笑容暖如春风。
“我不想跟孩子计较,但你是个例外。”
走过去将小孩按在腿上,对着他屁股就是啪啪几巴掌,直打得他哭爹喊娘,嘴里不甘的放着狠话,“你敢打我!我让我娘收拾你!”
孟若曦嫌吵,冷声呵斥,“闭嘴。”
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打人,顿时被惊得窃窃私语声停止,下一秒又纷纷看起热闹来。
尖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震破人的耳膜,“儿子,我的儿子,孟知青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儿子!”
孟若曦寻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一长得牛高马大的女人向着自己奔来。
将哭哭啼啼的小男孩从腿上放开,慢条斯理的从地上站起来,孟若曦耸了耸肩,一脸无畏。
自己是受害者,错不在自己。
小男孩见救星来了,顿时兴奋起来,大声告状,“妈,孟姐姐打我屁股,我屁股好痛。”
抬头挺胸,一脸神气的看着孟若曦,一副你等着瞧,我妈会替我报仇的得意样。
孟若曦不置可否的看着他,唇边有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儿子竟被外来者欺负了,高翠兰神色冷了冷,伸手指着孟若曦,质问道,“孟知青!你打我儿子干嘛!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被人用手指着,孟若曦眼里闪过不悦的神色,看起来比她还冷,甚至还带着几分凶,“用手指着别人说话很不礼貌,还有,我建议你问问你儿子,为什么会挨我打。”
高翠兰是个讲理的人,闻言低头问儿子,“你为什么挨打?”
小男孩心里有些害怕,顿时支支吾吾起来,“没,没为什么。”
儿子心虚的表情,高翠兰立马明白错不在孟知青,而是在自己儿子,脸顿时红了起来,紧接着一脸气急败坏。
继被孟若曦打后,小男孩又被自己妈打,当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样子可怜巴巴。
围观村民渐渐散去,没人劝高翠兰不要打孩子。
这时候时兴棍棒底下出孝子,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这样孩子才会听话。
孟若曦自然也没那烂好心劝,抬腿就继续往知青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