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的身影,秦杳有些头痛地叹了口气。
她本来只是想将户口的事解决,没想到时间这样不巧。
秦婉有多么能哭闹她是知道的,从小便因为她的撒娇撒泼被夺去了无数的东西。
听她刚才那番话,怕是也已经将大学的名额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吧!
至于宁砚舟……
秦杳的视线落在不远处身姿笔挺的高大男人身上。
几个月未见,他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想到二人已经离婚,这幅熟悉的模样中却又夹杂了丝丝陌生。
秦杳这才意识到,除了二人曾有过的婚姻外,她对这个邻家哥哥其实知晓的从来不多。
“秦杳……”
宁砚舟有些艰涩地开口,声音饱含苦涩。
从几个月前开始,他的内心便始终在经受煎熬。
那时他本已经打算放下曾经的那些成见,认真地和秦杳过日子。
哪怕她真的没有考上大学,也愿意再陪着她复读一年完成她的梦想。
可等看到了那张离婚报告,他才意识到,原来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定要脱离这段婚姻!
回想起曾经的种种,男人心中竟生出了淡淡的悔恨。
悔他不该那样冷漠的忽视秦杳。
若是能耐下心来和她交流,会不会二人现在会拥有一个完全不同的未来?
他不敢承认,短短数个月,便已经对秦杳彻底改观。
可如果不是因为被伤透了心,对方又怎么会那样决绝的留下一纸文件便离开。
“宁营长。”
秦杳有些疏离地点了点头,掩下心中的些许尴尬。
不告而别地留下离婚报告就离开,再度见面说没有情绪是不可能的。
但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最重要的问题,因此她很快便重新回神。
“户口本给我。”
秦母却是瞥了二人一样,像是顾及着什么一般迟迟没有开口。
“……这件事之后再说,你先走吧!”
秦杳知道她是不想让宁砚舟知道这事,败坏了他心中更秦婉的形象。
她却不会在意自己在男人眼中的模样,当即直言道:“今天你必须给我。”
“不让我放心,我是不可能把上清华的名额让给秦婉的。”
话音一落,本就有些瑟缩的秦婉面色立刻一变!
“秦杳,你说什么呢?谁要你的破名额!”
秦杳却是勾了勾唇角:“原来不是你要顶替我去上学?那看来我是白回来一趟了。”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竟真的摆出要离开的态度。
宁砚舟却是怔了怔,在这时开口道:“什么名额?她要顶替你去上学?”
说着,他意识到这句话真正的含义,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
男人扭头看向身边的秦婉,面色冰冷地开口。
“秦婉同志,这就是你说的,你姐姐心疼你,要把读书的名额让给你?”
见宁砚舟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她顿时急了,叫住正要离开的秦杳。
“秦……姐姐!你快和砚舟哥解释一下!我没有要你的名额!”
没想到,秦杳竟真的停了下来,想了想才说道:“你确实没有要。”
秦婉顿时一喜:“砚舟哥,你看……”
“你没有要,你是要抢!咱妈为了让你读书,甚至要逼我嫁给六十岁的老头。”
她冷冰冰地接过话头,补充着剩下的内容。
“这么威胁我,我怎么能不怕?也只好把名额让给你了!”
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