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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池月呼吸一下停住,这个男人,怎么如此会撩拨。
  怪不得,他是京城中那么多千金钦慕的对象,谁不会想得到这样一个男人呢?
  不过他人再怎么想,也只能想想了,傅云策是她的。
  江池月柔若无骨地靠在傅云策怀里,贪婪地多吸了几口气,才道:“王爷,真的不行......”
  “既如此,好吧。”他语气中满是遗憾,松开了手,但又俯过身子在她耳边:“本王总有让你无法拒绝的一日。”
  江池月红了脸,扭捏地轻捶了一下傅云策的胸口。
  傅云策后退一步,将人从怀里放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从案上执起一支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写好后便封进了信封。
  唤来千羿交与给他,傅云策才悠悠解释:“上次的喜服已经脏了,本王找了全城手艺最好的绣娘再做一套,本王让千羿送你去。”
  江池月望着站在一旁的千羿,和那封信,有些犹豫:“如此会不会太过于麻烦,我并不在意那些,之前府上还有许多未穿的呢。”
  上次她与傅云策连交杯酒都没喝,红盖头也没掀,此次,她只想尽快办完,免得夜长梦多。
  但傅云策却不容置否地道:“不行,本王必须给你最好的。”
  他如此说了,江池月若是再推脱,那就是心里有鬼了。
  于是江池月只好点点头,乖巧道:“我都听云策哥哥的。”
  “这样才乖。”傅云策嘴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这几日就住在本王东边的庄子里,我方才已同江夫人商量好了。”
  江池月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紧紧压着嘴角,克制心里的喜悦,佯装矜持害羞:“好。”
  千羿拱拱手,便带着江池月离开了。
  木门缓慢关上,傅云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眸底一片冰冷。
  昨日,他就找到了那位绣娘,那绣娘可不好找,做谁的生意全凭喜好。
  不知背后高人是谁,她这脾气性子,绣庄竟然一直坚挺的开着。
  绣娘当然知晓面前的人是摄政王,但架子依旧摆得足,直到她听到池羽的名字。
  她回忆起那日从天而降的女侠,救了她一命。
  女侠,就叫池羽。
  最后,她便答应了帮傅云策做一件事。
  ......
  傅云策思绪回归,视线落在骨灰瓮上,轻声低喃:“虽然晚了些,但我还是想为你做点事。”
  他说着,便伸手想要覆上去。
  然而在快要触碰上的那一刻,他顿住了,眉心蹙成一团,最终放下了手。
  他叫了水,脱下衣物跨进了浴池,热气氤氲,他眉目终于舒展了一些。
  千羿送江池月去了绣庄后,又将她送回了东边的小庄子里。
  刚踏进庭院,江池月脸上的柔弱早已不见,一副嚣张跋扈的女主人姿态:“喂,云策哥哥何时过来?”
  千羿不咸不淡地看着她:“主子的事,属下怎知。”
  “你对本小姐什么态度,我可是傅云策的正妻!”
  江池月皱着眉,她最容忍不得这些下人对自己不恭敬不害怕。
  要知道,在江家她对所有人不是打就是骂,谁敢冒犯她。
  像是猜到了江池月的心思,千羿回道:“等江小姐和主子礼数全部完成,傅府上下自会改口。”
  言外之意,如今还未礼成,那就别拿王妃的身份压人。
  江池月气不过,但奈何知晓眼前的这个侍卫,是傅云策的心腹,得罪不了。
  于是摆摆手,一脸不耐烦地让他赶紧退下。
  千羿求之不得。
  行了礼后转身离开,一个翻身上了马,黑色的衣袍随风飘着,戴着斗笠顶着寒风在月光下奔跑。
  他不知要不要向傅云策复命,风卷起地上的枯叶,他拉了一下绳索,踏上了去往郊外的一条小路上。
  曲径通幽,一个小木屋隐在高大的一片树林中。
  他抿着唇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千羿硬朗的眉眼望向里头的一扇门,掏出火折子点上了蜡烛。
  随后便走到那扇门前,伸手屈指敲了两下,见里面没有动静,稍一用力,便推开了。
  这屋子很狭小,同样没有点灯,只能靠着窗外寡淡的月光才依稀能看清,床上那一团鼓起。
  他在心里叹口气,按着眉心无奈开口:“命是你自己的,如今这样闹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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