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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父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故意伤人,致使陈慧变成植物人,被判了十年。”
孟父不由分说就坐起身,揪着被子一脸惊怒:“她怎么会故意伤人?你不是律师吗?怎么不帮帮她?”
顾寒年不懂为什么孟父要维护沈京京,他声音低沉:“我是陈慧的律师。”
孟父闻言,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将身后的枕头砸在顾寒年脸上:“你,你糊涂!”
孟父只觉心中的愧意又多了十几分,压的他喘不过气:“你,你现在就给我去救沈京京!”
顾寒年没有动,对于孟父的话他更为不解,按理说孟父对沈京京的了解并没有比他多多少,交集也不多,怎么就会要求他把沈京京救出来?
“造孽造孽啊!”孟父气的直拍被子,苍老的眼中积着浑浊的泪水。
“怎么了这是?”孟母在门外就听见了声音,赶忙走了进来。
只见顾寒年一脸不解的看着掩面而泣的孟父,孟母拉开孟父的手,没好气的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
孟父用力甩开她,瞪着她和顾寒年:“你们……你们……”
好半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干脆扭过了头,谁也不理。
孟母脸色也因着他而不好,看到一旁进来的方颖,瞪了眼孟父:“正好,今天人都在这儿,阿允,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挑个日子,把你和小颖的婚事定下来。”
方颖笑意盈盈的望着顾寒年。
顾寒年双手环在胸前,弯着的眉眼中满是寒意:“妈,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强迫的手段对我不好使。”
方颖的笑立刻僵住,她瞥了眼怒气冲天的孟母,林声细语:“阿允,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顾寒年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要我给你讲讲《婚姻法》吗?”
方颖被噎了回去,却依旧不甘的握紧了拳头:“是不是,因为那个沈京京?”
顾寒年身形一怔。
“沈京京都已经蹲大牢去了,还管她做什么?”孟母一时间也口无遮拦起来,“没人教的疯丫头能做什么好事儿。”
没等顾寒年发作,沉默半天的孟父厉声呵斥道:“住口!”
虽然平时孟母张牙舞爪的,但也怕发怒的孟父,她语气缓了一些,却依旧咄咄逼人:“我说错了吗?我听老林说还是阿允把她告倒的,你儿子可比你……”
“哐——”
顾寒年踢开椅子,铁青着脸风似的走了出去。
他步伐匆忙而透着几许慌乱。
他从入行以来不知接受过多少次案子,从没有一次失败,也从没有一次这么不愿意去让别人说他成功的一次案子。
顾寒年以为从此与沈京京就是两天平行线,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但她好像就是和无形的影子,牵动着身边每一个人再提醒着他。
“阿允!”
方颖小跑着跟了上去,一把拉住顾寒年:“你到底怎么了?”
她不愿意承认每次提到沈京京,顾寒年的情绪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奇怪了。
顾寒年不留痕迹的扯出手:“别跟着我。”
“阿允,你喜欢沈京京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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