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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怀谦当场就想拂袖而去。
  从未有过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难不成寡妇就是如此胆大妄为的吗?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宋婉仪朝沈怀谦抛了一个媚眼,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要是让她知道,哪儿有腹肌美男汤,她也指定去偷看。
  食色性也,欲望没什么好丢人的。
  沈怀谦感觉底线一次又一次被眼前这个小娘子挑战,索性什么也不想了,撩袍坐在了她身边。
  抬头静静地看着月亮。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宋婉仪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喃喃道。
  不知道,她在古代看的月亮,是否跟现代是一个月亮呢?
  她鱼塘里的鱼儿们,这会儿会不会想念她呢?
  沈怀谦有些诧异地看向宋婉仪,“这词,是你作的?”
  这小娘子居然有如此才情,能作出如此绝妙的词句,让他一个帝王都自愧不如。
  “当然不是我作的,我哪儿有这闲情逸致啊,每天泡男人都忙不过来呢。”
  喝了点小酒,宋婉仪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娇憨之态。
  沈怀谦本来是生气的,但看到她脸上的娇憨,这气却是怎么也发作不起来。
  虽不知泡男人是何具体意思,但应当跟他想的意思八九不离十。
  “你如此朝秦暮楚,如何对得起你未来的夫君?”沈怀谦憋了半天,憋出来这样一句话。
  朝秦暮楚,是他能想到最含蓄委婉的形容词了。
  应当用水性杨花才契合。
  “哈哈哈……”宋婉仪低着头,痴痴的笑了起来,扭过头就将沈怀谦扑倒在了后面湿润的地上。
  她整个人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沈怀谦身上,唯独手掌撑在地上,向下俯视着沈怀谦,“我朝秦暮楚又如何?”
  “你们男子不也是三妻四妾,五十步又为何要嘲笑一百步呢?”
  说着,宋婉仪仰起了头,似乎很感慨,“放下占有欲,享受使用权。不进入生活,这就是我的人生宗旨。”
  说着,宋婉仪伸出沾满泥泞的小手,拍了拍沈怀谦如如刀削般的脸,“小和尚,明白吗?”
  沈怀谦刚刚心中升起的一丝旖旎,就被愤怒给取代了。
  他搂住宋婉仪的腰,一个翻身二人的位置就发生了对调,怒极生笑,“好一个不进入生活。”
  他用力捏紧宋婉仪的肩膀,“你可知,女子要自爱,这事儿终归是女子吃亏?”
  宋婉仪见和尚额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小手往下下一探,声音中充满了诱惑,“那你试试,看我吃不吃亏。”
  沈怀谦面色一凝,没有丝毫犹豫就点了身下女子的睡穴。
  无可理喻,无法理喻。
  若是他反应再慢些,多月修行可就功亏一篑了。
  “燕九,将她送回去。”沈怀谦将宋婉仪横空抱起,清冽的呻吟在林间回荡。
  三数呼吸声过后,燕九问问落在了沈怀谦前方,单膝跪地,“是,万岁爷。”
  燕九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看。
  万岁爷跟小寡妇,身上的衣裳都沾满了泥土。
  寡妇莫不是得手了?
  燕九从沈怀谦怀中接过宋婉仪,背上背着宋婉仪的衣服,健步如飞地往回赶。
  应该是没得手,不然寡妇不会被万岁爷点了睡穴。
  燕九摇了摇头,还以为这个寡妇多厉害呢,看来也是个中看不中用。
  就跟小十七一样,操练的时候号子喊得比谁都响,实战的时候一拳倒。
  第二天上午,宋婉仪是被茱萸给唤醒的。
  小丫头气鼓鼓的,“小姐,你把我藏的酒全喝光了!”
  “不会啊,我明明还剩了一点啊。”宋婉仪立刻起身反驳。
  茱萸当着宋婉仪的面将瓷瓶翻转了过来,果然是倒不出一滴了。
  “不对啊……”宋婉仪挠了挠脑袋,她记得她昨晚明明留了一些,打算回来喝的。
  此刻屋顶上的燕九露出了心虚的神色,这寡妇记性这么好呢,那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也记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燕九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竖了起来。
  “还有,小姐,你昨晚干什么去了,看看这衣服。”茱萸捡起扔在地上的外袍,展示给宋婉仪看。
  昨夜的记忆突然袭击宋婉仪,“还真有点穴啊?”
  茱萸眨了眨眼睛,表示没有听懂。
  宋婉仪咬紧了后槽牙,“臭和尚跟我玩突然袭击是吧?”
  茱萸看着自家小姐陷入了短暂的愤怒,摇了摇头,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小姐了。
  “小姐,这是邹管事让我带来的信。”
  宋婉仪立刻从床上坐起,再也顾不上什么和尚了。
  她一目十行的看完,手紧紧的握住了信纸。
  果然是这样,根据邹管事的暗中调查,伯府日常除了向一些商铺酒楼支付一些日常的开支之外,有大笔款项不明去向。
  伯府的账房将这些都记在了伯府夫人房中,邹管事派人调查下去,发现伯府一个小厮,经常来往伯府跟虎桥坊之间。
  而且时间与伯府账房账目记录时间十分吻合,于是派人跟踪了这个小厮,成功找到了伯府世子肖显宝的踪迹。
  按照邹管事所说,肖显宝和一位妙龄女子居住在虎桥坊一处一进的院子里,以夫妻相称。
  信的末尾,还有意无意提及了,京城有一家有名的杀手组织,名叫红月楼,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留把柄。
  宋婉仪笑了,这位邹管事果真是个妙人。
  她将信纸撕碎了,让茱萸待会儿拿去烧了,然后口头对茱萸吩咐道,“让邹管事找四个扬州瘦马过来,我有用处。”
  “至于肖显宝那里,派人远远的盯着就行。”
  茱萸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点了点头。
  “对了,回来的时候去成衣铺买些成衣回来,再置办些首饰。”
  她现在已经开始嫌弃起身上的尼姑袍了,肯定就是这玩意阻挡了她的魅力。
  不然昨晚怎么会没有得手?
  那和尚明明就情动了。
  不过,待会儿得去“哄哄”和尚了,她估计她昨儿酒后吐真言,将和尚给吓到了。
  毕竟她是现代的思想,在这时候古人看来,那可是非常大逆不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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