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奴婢那些吃的转赠给上官小姐更是不对,还有……还有您对奴婢做的那些亲密的事,也都是不该做的。”
谢云霆目不转睛盯着她,轻呵一声:“与你为何做不得。”顿了顿,附身贴过来,笑的揶揄:“小丫头莫不是吃醋了?”
“奴婢没有!”
原本脱口而出的话在看到谢云霆渐渐面无表情的神色后,盛愿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轻声重申早已说过无数遍的话:“因为那些应该是对您的妻妾才能做的事,奴婢,是大少爷院里的人。”
这话不仅是盛愿拿出来撑住的底气,更是用来提醒她自己,不要忘记身份。
“你,很好。”
谢云霆低声笑起来,盛愿心里发虚咽了咽口水,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两人的对峙。
却及时解救了盛愿。
穿好了鞋走出几步刚要开门,突而转头望向还稳稳坐在床边的人影,分明还没要动的迹象,盛愿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打开门插的手悬在空中。
“盛愿,歇息了么?”
隔着门板声音有些模糊,但足够两人都听出了门外的人是谢云笙。
盛愿慌的呼吸都急促了,刚要开口回已经睡下了,冷不丁被扣住了手腕,谢云霆不知何时走近,眸中全是冷芒,唇瓣开合无声下了命令:开门。
不。
眼眸骤然睁大,盛愿抗拒的摇头可手却被放在门上,被谢云霆带动着打开了门。
迎面谢云笙站在月下,换了一身月牙白的软袍,见着盛愿一贯暖着的笑意:“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奴婢还没睡,您怎得穿着里衣就出来了。”顿了顿呼吸,盛愿挤出半个身子想要找借口跟着离开,可腰间一紧。
暗处的谢云霆只用一根手指勾住她的腰带便已让她寸步难行。
“白日就听着你想吃烤羊,就怕你已经睡了,这东西趁热吃新鲜的才好。”
望着谢云笙递过来的盘子,盛愿眼底流露惊讶来,接过手余光瞥见门后的谢云霆笑容立刻僵在唇角,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只盯着眼前的大少爷。
瘦弱的人站在月光里近乎要融为一体,白皙的过分的肌肤在夜里更无血色和身上常年的书卷气融为一体,但好在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他只站在那就足够矜贵,嗓音有些沙哑,许是因为站在风里的缘故,咳嗽次数更加频繁。
盛愿愈发过意不去,又不能将他请进来,谢云霆在身后明显也不放她离开,只能咬着牙祈祷谢云笙尽快离开。
手心里出了薄汗,险些跌了盘子。
慌张将视线落在盘子上,盛愿只得硬着头皮先应对谢云笙:“谢谢少爷,奴婢惶恐,您不用对奴婢这样。”
“当然要,你不嫌弃我这废人,我自然也要好好待你,更何况,你如今已是我的人。”
许是难得像这样夜里找到她的住处,谢云笙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抬头遥遥望着月色,眼里的落寞几乎要溢出来。
盛愿软了心,更觉得她的可恶,谢云笙明显心事重重,夜里兴致不高都没用膳,她却没能为主子考虑,更没洞察主子的心境,更是极大的不称职。
怕内心的怜惜,同情露出刺伤了大少爷的自尊,只能强迫自己如平日里一,一时间都忘了身后还藏着个人,摇头轻声安慰:“您何必妄自菲薄。奴婢还没感谢少爷的收留和不嫌弃做丫鬟奴婢一直都不够格。”
“你做的很好。”
几乎没有犹豫给足了肯定,捂住唇,咳了几顺,谢云笙苍白的脸上些红晕:“夜里陪青儿逛见着了搭建的扬州景致我便想问你。依着府里从前的规矩,你的家人也可以得到安置,盛愿你可有需要从扬州接来的亲人?”
“奴婢想将娘的坟迁到身边,这样也行么?”
盛愿愣在了原地,脸上绽放出笑容,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让人看着也忍不住也跟着淡笑。
腰突然被一股大力揽住,那手沿着腰窝缓缓向上,原本就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被完全把玩在鼓掌中,盛愿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压抑住险些溢出的气息。
盛愿全身僵硬,再也说不出话来。
明明暗暗的烛光里,谢云霆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里,上挑的眼尾带着残忍薄凉的笑意,继续作乱。
这是不满她耽误了太久,逼着她闭嘴。
果然腰间的手捏住了她的一处软肉暗暗威胁,盛愿立刻乱了呼吸。
痛苦的捂住了唇。
谢云笙皱眉:“怎么了?”
“奴婢只是头晕,受了风。”
见他走近,盛愿用手撑住门想阻拦,身后的人却更直接抬起腿顶在门上,半掩着的门受了力咚的一声合上了半扇像极了抗拒谢云笙的接近。
这般无理的举动,从来不会是她能做出来的,盛愿心里一紧,生怕被谢云笙误会。
好在谢云笙只愣了下神并没怪罪的意思,反而贴心的将盘子交到盛愿手上,先一步表达了歉意:“你不舒服我还打扰实在不应该,你先休息,若是明日还难受就得找医官去瞧瞧才行。”
打发走了人,盛愿吐出一口气,关上门转身。
却被谢云霆阴沉的脸色吓的喉咙咽了咽。
“怨不得总是念叨着你是大少爷的人,原来你卯足了劲念的、为的、要的就是当他的妾室。”
府里能安置亲人的下人,除了在府里多年做到管家位置的老奴,年轻的也就是各房的姨娘才有这个资格。
听谢云笙的口音,这事已然是定好的,可盛愿竟然连一丝风都没透露出来一直瞒着他。
偏今日出去游玩时他还以为盛愿在意他的冷落,拉着他要一同放灯时他满心欢喜,就连方才,他都还在以为盛愿是在吃醋。
他没问过盛愿,但私心里,已然想着她心里是有他的定然会拒绝大哥。
但这一切竟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哪怕背着光都挡不住他此时眼底的嘲讽,谢云霆淡漠冷笑一字一句狠狠扎进心里:“只是可惜了,你这被破了的身子,如何做得了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