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天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我终于可以好好弥补我对赵渊的亏欠了。
“你好好养病,等到了京城,我找最好的御医替你诊治。”
看着赵渊带着凌月如离开的方向,我微微颔首:“多谢将军。”
3
进城那天,道上危机四伏。
我记得上一世路过临安谷,我们遭遇了大规模的埋伏,刺客抓了我和凌月如要赵渊择其一。
我到现在都记得赵渊看着我说的话,他声音洪亮,一字一句,以至午夜梦回,我都不能忘:“谢千灯,我选他。”
赵渊选了我,放弃了凌月如。
凌月如被刺客抓走后,被凌辱至死,这也成了他的一大遗憾。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了。
我忍着疼,快步追上了赵渊的马车。
“将军,近来土匪肆虐,道上不太平,卑职以为我们还是绕道走吧。”
赵渊掀开帘子,凌月如正娇羞地搂着他的胳膊。
我强忍下心头的刺痛,移开了视线。
“这是为何?临安谷是最宽阔,也是最安全的官路,我们舟车劳顿多日,绕道而行,岂非多此一举?”
赵渊打量着我,我却没法对他据实相告。
“将军恕罪,卑职有私心,卑职收到消息,卑职的阿弟在附近的村落,想顺道去看看,请将军成全。”
“为了你的私心要我们这么多人跟你多耽搁一天?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渊哥哥就可以为所欲为,要去你自己去。”
凌月如大有一副将军夫人的模样,直接否决了我的提议。
我不说话,停在原地等着赵渊发话。
“要这么多人为了你绕道,实在不妥,你要想去找你阿弟,我找两个得力的副将陪你去。”
我自知劝不动他,便也不再坚持。
“将军的心意卑职领了,卑职愿随将军一同进京。”
一路上我都绷着一根弦,直到顺利过了上一世埋伏的地点,我才稍稍放松了警惕。
就在我上药懈怠之际,我还是被掳了。
刺客像上一世一样,用我和凌月如威胁赵渊。
“赵大将军,一个是你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为你出生入死的心腹大将,你选一个吧!”
为首的刺客将刀抵在我脖子上。
一旁的凌月如哭成了泪人,嘴里不停喊着“渊哥哥”。
我知道赵渊会选我,我不忍心他像上一世一样愧疚终生,这一次我想替他做这个选择。
“别伤害月如。”
刺骨的寒风灌进了我的耳朵,赵渊的话好像隔了好久才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沉闷又响亮。
刺客大笑起来:“看来赵大将军已经做出了选择,果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就连我们素以冷酷无情,不近女色著称的赵将军也不例外。”
刺客的话和凌月如的抽泣在我看来也尤为刺耳,我的伤口又开始疼了,隐隐往外渗血。
“非也,我两个都要。”
话毕,皇家暗卫鱼贯而出,将刺客团团围住。
在刺客慌神之际,赵渊一支冷箭结束了他鲜活的生命。
没有了刺客的挟制,我失去支撑后,重重地朝后面倒了下去。
“千灯~”
再睁眼,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看着眼前华丽又精致的摆设,我下意识地喊大美。
赵渊端着药走了进来:“太医说你失血过多,需要好好静养。”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不是我的谦登殿,而是赵渊的将军府。
“多谢将军。”
赵渊看着我,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4
“你那晚,说的赎罪是什么意思?”他眼里仿若有星光。
我原想向他和盘托出,却无意间瞥见了门口的凌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