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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晋安一脸生无可恋,青着脸道:“爹,儿子都知道了,我真要和秦芫相看?”
广安伯笑眯眯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明日就打扮打扮,爹给你们安排了游船,此行定要拿下她。”
话音一落,程晋安的脸愈发的白了,这搞得他像被卖了一样。
程晋安悠悠道:“爹,那可是只母老虎,你怎么把儿子往火坑里推?”
广安伯一听这话,立马冷下了脸:“逆子,这话你若是敢说出去,老子打断你的腿。”
“安定侯乃是当今圣上的红人,也是你能胡乱编排的?”
“明日你必须去,还得好好招待,不然她若是告上你一状,就等着挨板子把。”
说完,广安伯便拂袖离开。
独留程晋安在原地唉声叹气。
他叹了一口气,又躺回了摇椅上,吊儿郎当道:“再来一颗葡萄,本世子压压惊。”
这好日子就要倒头咯。
……
翌日。
静心湖。
碧绿的湖边停着一辆游船。
船前站着一位身着一袭金丝镶边的锦袍,面白如玉,五官俊朗的公子。
那周身矜贵的气质,令人不禁停下脚步观看。
但下一刻,他便摇摇晃晃地走动着,手执折扇,脸上的玩世不恭瞬间将那份贵气给消散一干二净。
围观百姓大失所望:“原来是广安伯府的纨绔子弟。”
程晋安却是不知众人所想,他摇了摇折扇,漫不经心道:“这都日上三竿了,这秦芫怎么还不来,莫不是要放本世子鸽子?”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惊喜出声。
身后的小厮面无表情地戳破他的异想天开。
“世子,秦侯来了。”
霎那间,程晋安的脸就苦了下来,缓缓转身看向来人,眼中蓦然闪过一丝惊艳。
自从秦父死后,秦芫总是一身劲装示人,周身冷冽的气息几乎要冻死了。
她本就是战场上厮杀的将军,不比寻常女子,程晋安虽然偶尔调侃她,却不会真的不敬,只会离得远远的。
而如今的秦芫,一身素雅的青衣,一根木钗将三千青丝挽至后方,极为简单的装扮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她眉眼虽依旧凌厉,却比往日少了几分锋芒。
程晋安面色依旧散漫不已,手中的折扇却是又多摇了几下,以掩饰内心的想法。
他扬起笑:“安定侯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
秦芫淡淡撇了他一眼:“走吧,上船。”
说完,脚步一抬就往游船大步走去。
程晋安收了折扇,摇了摇头:“以前还有些小女儿姿态,如今当真跟个男人一样了。”
这般说着,脚步却是不停,冲她背影喊道:“等等本世子。”
……
御史台。
历经三年,陆西洲的功勋爬上了御史大夫一职,顶头上司便是御史中丞。
此刻,陆西洲手执毛笔,正伏在案几处理公务。
门外突的传来了禀告声:“大人,安定侯与广安伯世子在静心湖游船。”
握着毛笔的手顿住一瞬,继而又落下了笔触,唇间回应:“知道了。”
陆西洲面色淡淡的,好似完全不关心一般。
直到处理完全部文书,陆西洲闭了闭眼,再度睁眼便径直起身往外走。
“帮我告假中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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