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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莲眼睛一亮,心中欣喜。
  下一瞬,风曜却嗤笑:“我拒绝了。”
  他宁可不要太子之位,也不想立新的太子妃。
  雪莲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另一边。
  咸阳宫中。
  上官夫人抚摸着怀里的狸猫,出神的想着一些事。
  她获得宠爱,并不是靠以色侍君,而是因为她是陪在皇帝身边最久的一位老人。
  可她却没有自己的子嗣,好不容易过继了一位皇子。
  却没想到是个要江山不要美人的痴情种。
  虽是个太子,但估摸着经过苏梨一事,怕是再也得不到他父皇的心了。
  皇帝虽然从未去过东宫一次,从早到晚都忙于朝政。
  看似,他没有闲暇去看那些风花雪月。
  实则,他心中一直有数。
  风曜的太子之位,怕是坐不稳了。
  日下梢头,黄昏时刻。
  一堆穿着黑色重甲的侍卫踏入了东宫。
  “陛下有旨,发落废太子至边疆。”
  风曜脸色淡淡,没什么表情。
  这一点,他早已预料。
  反倒是雪莲,如遭雷击的站在原地。
  初雪降在了大地上,一行人驾着马车走在去上郡的路。
  层峦叠嶂。
  风曜没有让雪莲跟着,他已见她生烦,从得知她的种种手段开始,他不杀她已是念及从前的情分。
  等过了十日,他们一行人终于在深夜到了边疆。
  郡守府邸门前已点亮了所有的灯笼,亮如白昼。
  风曜赶到时,门阶前已经站满了人,郡守亲领着郡监、郡尉候在门口接驾。
  他一眼看过去,没有一位穿绿袍的官员,皆是四品以下的官阶。
  他们的脸不似风曜在朝中所见之人那样白净,有些许风沙磨砺后的坚毅轮廓,一群人黑泱泱站一块,周遭都是威慑感。
  他晃了晃神,不由心想,皇帝将他贬至这,是否存了刻意磨砺他的心思?
  风曜翻身下马,走过去,其他人都依礼向他跪拜。
  他拦下他们,按着路上属下向他的通报,对郡守道:“夏侯郡守,你们不必拘礼。”
  闻言,夏侯郡守道:“公子刚远道而至,必定有些疲惫了。”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臣已让人备好厢房和宴席,太子稍作休息后便可赴宴了。”
  三炷香后。
  风曜看着面前的饭菜,皱了皱眉,掀眼看向夏侯郡守。
  他身旁的侍卫冷声道:“你们是故意怠慢公子?”
  风曜也等着一个答案。
  虽他常年都在咸阳,可他也是看过边疆的所收赋税,风曜以为,再怎样也不至于全是清粥小菜。
  夏侯郡守有意拉拢这位公子,连忙道:“公子不知,边疆苦寒,又外加今年的寒冬提前来临,许多兽禽都被冻死了。”
  说到这,他的神色有些哀伤,继续道:“偶尔胡人也南下,掠夺百姓的衣食。”
  旁边的一位中年摸样的官员叹了一口气。
  “上天不怜,近日城中还出现了一种怪病,人传人,死伤者近乎九成。”
  众人齐齐寂静了一瞬。
  “我们先将他们安置到无人住的府邸,而后才派人去为他们诊治。”
  风曜有些胸口沉闷,他想了想,在脑海中寻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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