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言一顿,不由自主的后撤了一步,顾琛搭在她肩上的手被迫收回。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听了陆鹤白的话,想要走过去。
可下一秒,手腕却被顾琛却牢牢拽住。
沈喻言脚步一顿,只见顾琛上前几步,挡在了她眼前。
顾琛看着陆鹤白,脸上扬起一个十分得体、客气的微笑:“陆总,沈喻言是我的人,您有什么想说的,不如让我也听听?”
陆鹤白闻言,却并没有看他。
他依旧直直的盯着沈喻言,声线冷沉:“别让我说第二遍。”
沈喻言闻言看向了顾琛,眼神带着歉意:“抱歉顾总,我马上回来。”
说完,她朝着陆鹤白的方向走了过去。
室外,寒风凌冽。
沈喻言跟着陆鹤白走到了花园内,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陆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鹤白冷冷开口:“你和顾琛是什么关系?”
沈喻言一顿,有些莫名其妙:“他是我上司。”
陆鹤白闻言,剑眉紧拧:“最好是这样。”
沈喻言不解的望着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陆总,您有什么话就直说。”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礼服,寒风肆意,她被冻的有些发抖。
陆鹤白语调冰冷玛⃙丽⃙:“或许是过往的生活让你习惯了不管在哪里都能有人庇护和帮助,但是这并不代表你能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攀上顾琛。”
“沈喻言,自己没有这个本事,就趁早退出这个行业。”
话音落地,沈喻言宛如雷击。
见不得人的手段……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沈喻言知道陆鹤白看不起她,也知道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赚取名声的工具,可是她从未想过,自己在陆鹤白的眼中会是这样的不堪!
沈喻言张了张唇瓣,声音很轻:“陆鹤白,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回答她的却是一阵寂静。
许久,陆鹤白终于开口:“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给我带来没必要的麻烦。”
听着陆鹤白冰冷的话语,沈喻言近乎痛到麻木。
她自嘲的笑了一声:“是,我非常感谢您过去十年的悉心教导。”
“不过我做了什么,怎么做也是我的私事,和你无关。”
话落,沈喻言转身回到了宴会现场。
她快步走向了一个角落,端起香槟一饮而尽。
沈喻言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
不知道过去多久,顾琛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这是喝了多少?”
他看着沈喻言绯红的脸颊,蹙紧了眉。
沈喻言摇了摇头,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顾总,你有喜欢过人吗?”
顾琛沉默许久,还未开口,沈喻言却自顾自的开口:“我那么喜欢他,可为什么不管我多努力,他都不喜欢我?”
“我到底要多好,才能让他多看我两眼?”
她声音沾染着些许哭腔,顾琛眸色心疼:“你已经很好了,只是他不喜欢而已。”
沈喻言闻声抬了抬头,视线却被眼泪模糊:“是啊,他不喜欢。”
她抬手端起酒杯。
顾琛却直接按下了她手腕:“往前看吧,沈喻言。总会有人喜欢你,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