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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颜心酸无奈:“澈儿不喜欢母亲喜欢谁?”
裴容澈脱口而出:“儿子喜欢紫宁姐姐那样温颜漂亮的女人做我母亲。”
楚颜错愕不已,没想到连裴容澈也更喜欢那个女人。
裴沉衍又是何时带孩子见的那个女人?
这个夜晚,楚颜心中思绪万千,一夜无眠。
……
第二日,裴沉衍终于回府了。
他并没有立即回房,而是直奔了兵器房。
裴沉衍昨夜梦见了死去多年的师父,已经许久未曾梦见师父了。
他打算去兵器房看看师父生前送给他那把专门用玉雕刻的白玉绣春刀。
整个兵器房里他最宝贝的就是这把绣春刀。
刚推门,就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落在地上。
白玉绣春刀的白玉碎了满地。
裴沉衍脸色立马黑沉,呵声厉气,声音穿透整个房间:“楚颜,你在做什么!”
楚颜抬头被进来的裴沉衍吓得一颤,手中那握着的白玉刀鞘也随即掉落。
“啪!”又碎一地。
霎时,楚颜只觉裴沉衍脸色黑沉,明显有一股无形的怒气。
她朝裴沉衍望去,声音不自觉地带着几分慌乱:“沉衍,我……”
“楚颜……”裴沉衍眸光微动,尽量压制着情绪看向楚颜。
“你听我解释,昨日你和宋紫宁……”楚颜满脸委屈地看着裴沉衍。
裴沉衍正俯身捡碎成一地的白玉碎片,抬头目光转冷:“昨日之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和紫宁只是上下属的关系,你到底在胡闹什么?”
“我没有!”楚颜眼眶通红,蹲下身想和他一起捡碎在地上的绣春刀。
只见裴沉衍看都未曾看她一眼,一把拂起地上的碎玉,紧紧攥住。
“我还是回镇抚司吧。”裴沉衍语气淡漠,正欲往屋外走。
楚颜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憋屈,大声质问:“你是不是想回镇抚司陪那个女人?!”
裴沉衍没有回话,只留下一道冷漠的眼神。
楚颜独自站在原地,一脸惊愕。
她本是想到昨日裴沉衍身边那个女捕快心里有些委屈,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般快意潇洒。
在府中又见不到裴沉衍,心中沉闷,就想来兵器房看看,正巧看上了这把白玉绣春刀。
哪知刚伸手拿起,刀就从刀鞘里滑了出来,再加上听到裴沉衍的声音吓得一激灵,刀鞘也掉落在了地上。
虽然这件事确实是她造成的失误,可裴沉衍连听都不愿却不愿听她解释。
楚颜心口涌起委屈。
……
接下来的几日,裴沉衍再也没有回府。
这天,儿时好友江雨浓突然上门。
两人坐在厅前,江雨浓拉着楚颜的手满脸打趣:“颜儿,听说你前几日把裴沉衍的宝贝给摔坏了?你果真如儿时一般性情,连玉面修罗的东西都敢摔。”
楚颜想起这事就心烦,但她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她确实是七年前的自己。
“你专程到我这来总不是为了打趣我的吧?”楚颜无奈的冲她苦笑。
“过几天有个蹴鞠赛,王亲贵胄都会参加。你不是最爱蹴鞠吗?咱们联手,让那些世家小姐瞧瞧咱们的厉害!”江雨浓挑了挑眉冲她示意。
说起蹴鞠楚颜眼睛里总算有了几分光芒,这些天压在心底的委屈总算有了地方发泄。
“行,咱们就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楚颜点头答应。
三日后,蹴鞠场上。
场上热闹非凡,楚颜一身劲装,发丝被利落挽成高髻,为她平添了几分不羁与飒爽。
一反常态的装扮,让她吸引了不少在场贵族子弟的目光,很快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楚颜随着江雨浓刚进场不久,便远远看见了裴沉衍。
看她这身打扮,裴沉衍走了过来,眉毛微蹙:“你来做什么?”
想起那天的裴沉衍的冷意,心中仍旧委屈。
楚颜嘴巴一横,朝他仰起了头:“去蹴鞠啊,很难看出来吗?”
裴沉衍看着眼前这个洒脱、眼睛散发着光的楚颜让他不禁有些许愣神。
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潇洒不羁、不受世俗束缚的她。
但很快,他便收回了视线,语气有些平淡:“祖母说想我们了,让我们今日午时回老宅吃饭。”
眉头紧锁的人此时成了楚颜。
楚颜沉默了良久,努力搜寻了脑中关于裴家的记忆。
回想起这些年里因为她曾救过老夫人,老夫人待她确实如同亲孙女一般疼爱。
但其他裴府的人可不待见她,裴家的人素来都冷漠无情。
记忆里为数不多和裴沉衍回老宅时,都是一家人气氛尴尬到极点。
难怪裴容澈也养成了裴沉衍这般淡漠的性格。
楚颜不想参与这么压抑的氛围,绕过裴沉衍就准备走:“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去。”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裴沉衍拽住了手:“楚颜,这是你作为裴府的夫人该做的。”
“我该做的?”
这话一出,楚颜心中顿时一股怒火。
她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语:“裴沉衍,我可以陪你回老宅履行我裴夫人的职责,那你晚上能回府尽到夫君的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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