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顾清久说。
“那边都是。”唐柚随手指向那群想要给顾清久送水的女生。
唐柚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上次的照片风波虽然没对她的生活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但是对她的精神造成了困扰。
毕竟如果不是那个破照片，她上厕所的速度能更快些，还不用听那些完全没用的威胁。
全是废话。
好在黎雅辛脑子还算转的快，塞了水到顾清久手里，“久哥，喝我给你送的。”
顾清久睨了黎雅辛一眼，黎雅辛装傻笑笑不说话，顾清久拿她没什么办法，拧开瓶盖，仰头喝下。
“久哥，你帅炸了！”体委挤过人群进来，抱着顾清久的大腿就是一顿夸，“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的就是久哥你啊！”
顾清久开局即王炸，打得对面厦城二中措手不及。
中场休息只有五分钟，一中这边怕顾清久打太久体力跟不上，第二场决定换二队成员。
上场前，楚屹然走到唐柚面前，她坐在塑料椅子上，腿上盖了一件黑色薄外套，遮住了部分银链子。
但是链子露出的地方泛着光，刺的楚屹然的眼睛有点疼。
“唐柚，”楚屹然喊她，“等会儿可以给我送水吗？”
楚屹然就是二队成员。
顾清久看透了楚屹然的想法，像个大爷一样坐在前排吃瓜看戏。
唐柚像是开玩笑的说：“想给班长送水的女生也挺多的。”
楚屹然家世好成绩好长得好看，关键是性格温柔体贴，也是厦城一中多数女生心目中的男神。
楚屹然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顾清久，接着说：“年级第一给我送水，动力大些。”
“好。”唐柚应下。
得到满意的答案，楚屹然才转身离去。
顾清久拍拍站在他旁边的季一白的肩膀，“你说年级第一给我送水的话，我下一次是不是将要风靡全场。”
季一白：“你已经很风靡了。”
顾清久：“……”
说的是实话，无言以对。
唐柚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现在有证据证明，顾清久在阴阳楚屹然。
两人是有仇吗？
还没等唐柚想明白，裁判吹哨声已经响起。
顾清久给厦城一中开了个好头，所有人的士气高涨，不久就领先了三个球。
顾清久一手拿着水，在和唐柚、黎雅辛还有季一白聊天。
不知道讲了什么，唐柚眉眼弯弯，笑的灿烂。
楚屹然用余光看过去，心思已然不在比赛上，他频频失利，很快对面就赶超厦城一中。
“班长在干嘛？怎么又丢分了？”体委看比赛看的眉头都皱起来了，一个电熨斗都熨不平。
很快，这一场厦城一中输了。
看见楚屹然下场，唐柚赶紧拿上水和新毛巾，小跑过去递给他，“班长，别放在心上，比赛有输有赢，你打的很棒。”
虽然唐柚的情绪价值拉满，但是楚屹然知道，是自己拖了后腿。
他接过水和毛巾，一句话没说，走到人群外坐着。
最后一场，顾清久上场了。
他扭了扭脖子，语气狂妄自大，“让他们看看哥的实力。”
对面，厦城二中的队长看见顾清久又要上场，拉过身边的队员，悄悄嘱咐，“等会儿就拦着顾清久，他们学校除了顾清久，其他都不怎么样。”
“还有……”二中队长眼眸一转，看向顾清久身后的女生，女生在和顾清久说些什么，明眸皓齿，引人注目。
“你等会儿去帮我要一下对面啦啦队领舞女生的微信。”
第三次一开始，对面的人就围着顾清久转，顾清久运球、投篮都被人限制。
他大喊云泽的名字，隔着半个球场把球扔给云泽。
两人十几年的交情，默契早就高度一致。
云泽轻轻松松把球接住，然后投篮。
一次两次都是这样，顾清久会把球扔给每一个队员，然后进球。
二中队长看拦截顾清久的方式行不通，只能改换战术。
篮球场又回到了顾清久的主场。他轻松运球，一个假动作就让对面措手不及，最后投篮的动作又快又猛，连唐柚都能看出他的那股狠劲。
不出所料，顾清久带着一中一队的队员拿下这场比赛的胜利。
现场一阵欢呼，队员们围成圈，把顾清久高高抛起。
唐柚也跟着鼓掌叫好。
欢呼庆祝中，一道人影悄悄靠近唐柚。
唐柚站在人群外面，没人注意到她。
“美女，加个微信？”来人长得有些凶神恶煞，穿着红色的篮球服，是厦城二中的队员。
唐柚避开头，不想理他。
没想到唐柚的脸往哪边转，来人就往哪边走，完完全全挡住唐柚的视线。
唐柚觉得这个人好烦，开口，“好学生不玩手机。”
男生被唐柚的话塞住，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她是骗人的，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笑容，“美女，加个微信而已，有什么关系呢？”
唐柚挤出假笑，“你长得太丑了，不想加。”
唐柚如此直白，搞得男生又是一愣。
他在厦城二中一向呼风唤雨，没想到一中的一个女生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唐柚直接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
“啊！”男生捂住小腹直接飞倒在地，大声惨叫。
所有人的目光被这声惨叫吸引。
唐柚露出无辜的表情，“我什么也不知道，他自己就倒地上了。”
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此地无银三百两。
顾清久被人放了下来，率先走到唐柚身边。
“他想干嘛？”
唐柚老实回答：“想要我微信。”
顾清久：“给了吗？”
唐柚：“我说他太丑了，不想给。”
顾清久扯了扯嘴角，这好像不是唐柚能说出来的话。但是想到上次唐柚当众怼人，他又有点相信了。
“然后呢？”顾清久问。
唐柚露出笑容，“然后他就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了。”
倒在地上的男生：“……”
有苦说不出。
他能说是坐在椅子上这个看上去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的软软糯糯的小女生把他一脚踹飞在地的吗？
他不能。
男生捂着小腹半天起不来，顾清久直接开嗓喊二中的人。
二中队长走过来，看到这副场景有些吃惊。
他不就让人找这个小姑娘要个微信吗？
怎么就倒地上了？
顾清久率先开口，“他可能吃坏东西了，肚子疼，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二中队长只能黑着脸把人扶起来，灰溜溜的走人。
趁着人群散去，顾清久附在唐柚耳边，“你干的？”
唐柚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
还在装。
顾清久也不拆穿她，耸耸肩，表示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