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绒脑子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祁煜这是在说,他很有钱。
她没忍住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他有钱呀,可他的钱又不是她的钱,这一点她还是很明白的。
祁煜拿指腹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姜绒吃痛,模样还是有些茫然。
“以后不要因为钱委屈自己。”
黑色镶金边的银行卡放到了她眼前,祁煜又揉了揉女孩洁白的额头,低声同她讲:“我赚这么多钱,就是为了给你花的。”
姜绒眨了眨眼,才终于反应过来,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东西。
一张无限额的银行卡。
这种类型的卡,连姜建平都没有,她也就小时候见祁盛的妈妈刷过。
那时候许茵还很羡慕的和她说:“要是你爸再争气点,说不定我也能有张这样的卡。”
但现在,祁煜把这样一张让许茵分外羡慕的卡放到了她手中。
她下意识想推拒,“祁煜哥,我不要……”
祁煜挑了眉梢,半睨着她:“行,那我给别的女人。”
姜绒拿着卡递给他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半空中。
她闷闷不乐的哼了声,立马将卡放进了口袋里,“我要!”
不能便宜了外面的女人。
祁煜被她这模样逗笑了,情不自禁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嗯,只给你。”
姜绒这才明白,刚才那话是故意激她的。
耳根莫名泛红,她拉过被子,娇小的身子又往床上缩了几分,不乐意搭理他了。
祁煜也只是笑。
在她面前,他总是这个表情居多。
……
京宜国际机场。
薛雅下了飞机,祁盛走在她前面,他走得快,她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身影。
“阿盛,你等等我呀。”
薛雅吃力的跑了上去,拽住了祁盛的衣摆。
他急着回来,连衣服都没怎么换,就是一件简单的帽衫。
盛夏晚风中,涌起来的也是一股热意,祁盛没表情的低垂眼脸,语气并不显得那么温柔:“松开我。”
薛雅不肯:“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
前几天还不是这样。
祁盛看着她,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也很凉薄,“你想要钱,我给你,我们结束了。”
他不想玩了。
薛雅脸色瞬间苍白一片。
她拧紧了眉,“凭什么你说要结束就结束?祁盛,这对我不公平。”
“那你之前明知道我和姜绒有娃娃亲,还非要纠缠上来,对她公平吗?”
他语气阴鸷的反问她。
薛雅愣在了原地,她忽然扯起一抹笑,只觉得讽刺。
“现在知道心疼起姜绒了?”
早干嘛去了。
祁盛紧绷着表情,没回这话。
薛雅说:“在你和我上床的时候,你和姜绒就不可能了。”
祁盛脸色一瞬变得难看:“闭嘴。”
薛雅偏不如他愿:“或许是更早,你们之间就不可能了。”
“你应该还不清楚,坠海那天,是我故意摔下去的,姜绒是被我连累的,她从始至终没推过我。”
这件事,她一直瞒的很好。
即便京宜大学的论坛闹tຊ翻了,她都始终没让这消息传到祁盛耳里。
但现在,她偏偏要扎祁盛的心,明明白白的告诉祁盛,他和姜绒是不可能的!他想浪子回头也没机会了。
“你想一想姜绒那天心如死灰的模样,她怎么可能还喜欢你?”
薛雅也是女人,知道姜绒心里会怎么想。
“换作是我,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并且还喜欢的男生,在坠海后选择救了别的女生,别说爱了,我怕是恨都要恨死他了!”
“闭嘴!”
祁盛突然暴怒,他掐紧了薛雅的脖子。
薛雅一点儿也不怕:“祁盛,你就是个烂人,和我一起下地狱才是。”
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她脆弱的脉搏在掌心中跳动,祁盛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松了手,不想再和薛雅说一句话,扭头就走。
姜绒从小就很好哄。
只要他解释清楚他和薛雅之间的关系,她会明白的。
心里这么想,可他的手却在抖,他忽然想起来,好久都没听过姜绒的声音了。
他们同岁,她从来不喜欢叫他哥。
总是“祁盛、祁盛”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
就这样叫了他二十多年,时间一晃过去,他以为会一直跟在身边追着他欢喜喊“祁盛”的小姑娘,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远离他了。
祁盛眼眶发红,他拿出手机给姜绒打电话。
打了好几个,姜绒都没有接。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在他等着姜绒找他时,她已经将他彻底拉入了黑名单。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说走就走。
祁盛绷着唇角,他又想起这两天在京宜有一场拍卖会。
姜绒从小就喜欢亮闪闪的东西,他拿这个哄她,她会喜欢的。
祁家的司机知道他回国了,早早地在机场的地下车库等他了,原以为祁盛上车会回祁家,却没想到他转身去了拍卖现场。
拍卖会持续到深夜。
压轴的是一枚维多利亚时期的戒指,被誉为Dearest,由七颗宝石组成,通身晶莹剔透,象征着最宝贵的爱。
起拍价是一千万。
祁盛不差钱,在别人还在几十万几十万的往上喊时,他直接举牌道:“三千万。”
拍卖会现场一般不会是大佬亲自到,派的基本都是身边的助理,他突然喊了这么高一个价格。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助理们可都不敢随意加价,这么高的抬价,即便自己上司真想要,也会有个基本预算。
一时间,拍卖场上噤了声。
祁盛盯着透明玻璃中泛着璀璨亮光的宝石,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不少。
他控制不住的想,姜绒收到这个礼物时的表情。
或许会像以前那样,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看向他,然后欢喜的同他讲:“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呀?”
他疼了许久的心,突然像被一双温柔的小手抚平了,嘴角不自觉蔓延出两分笑意。
只是这时,另一道举牌声沉稳地响了起来:“一个亿。”
是祁煜。
他亲自来了现场。
男人薄白眼皮撩起,漫不经心睨了祁盛一眼,那眼神赤裸的展现一层含义:啧,真不好意思,我要横刀夺爱了。
祁盛脸色瞬间差到谷底!
他为什么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