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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承昊这几日,都收到了关于宴知恙的消息,可是等他急匆匆赶过去时,人早就前往下一个方向了。
  就这样,他们一次一次错过,许承昊永远慢上一步,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人告知他宴知恙应该是朝着南方那边去了。
  他打算放下京城的一切,跟随宴知恙的脚步,陪同她一起看遍大好河山。
  在离开江南前,他给沈怡儿写了一封信,叫她不必担忧,又提着贡品,去看望了宴知恙的爹娘。
  许承昊跪在墓碑前,接受着风的洗礼:“爹娘,我答应过你们,不会让知恙受委屈,会好好保护她的,可是我,却是那个让她深受委屈之人。”
  “我马上就要追随着知恙的脚步,同她一起走遍千山万水,这是我答应她的。”
  “知恙委屈了七年,以后的苦难就都由我来承受,我断不会再让她伤心。”
  “爹娘,您们一定要保佑知恙路上平安顺遂,时侯不早了,我要出发了,等到时我带着知恙,一起回来拜见您们。”
  拜别了苏氏父母,许承昊翻身上马,朝南边而去。
  南下之地的风景和京城不同,这边山清水秀,有着江南般的美景,又不同于江南的宁静,路边开着艳丽无比的花,野性又不失美丽。
  自由又热烈,许承昊此刻也明白了宴知恙想要遨游四海的心,果真让人心情愉悦。6
  “你们看,这是那位好心的姑娘送与我的,不得不说画的可真好。”
  “那姑娘不仅绘画技术高超,心地又善良,也不知为何会孤身一人。”
  许承昊南下已有数月,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小小的村落,里面的村民心地淳朴,小小的村落满是烟火气息。
  两位妇女在田耕稍作休息,手上个个拿着画作,许承昊只一眼便瞳孔聚缩。
  “两位夫人,可否告知在下,这些画,是何人所曾?”
  那两位妇女哪里见过像许承昊这般贵气之人,惊喜的差点话都不会说:“公子严重了,这画是之前路过的一位姑娘所赠。”
  许承昊压下即将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跳,掏出画像时手都在微微颤抖:“这位姑娘,可是这般模样?”
  “是了,就是这位姑娘,不知公子找她有何请求?”
  这些日,许承昊就像行尸走肉般,在寻找着宴知恙的身影,如今终于拨开迷雾,他就像是漂浮在水面的人,终于找到了一块浮木一般,活了过来。
  许承昊开口时,嗓音都有些发痒:“她,是我的夫人。”
  两位夫人惊讶的看着许承昊,似乎是在想他们为何会闹到如此地步。
  “哎哟公子可来晚了,那位姑娘三日前离开了,往那边走去了,公子休息一夜便可往那边找去。”
  “是啊,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公子你定要好好对人家。”
  许承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放心吧,我定不会再辜负她。”
  在这里,两位夫人和他说了很多宴知恙的事。
  “苏姑娘非常热爱牡丹,几乎每次出去采花,她首先摘的就是牡丹。”
  “我家男人还为苏姑娘打了好几条鱼,可是苏姑娘因为身子问题不吃这些寒食,可惜了。”
  听着听着,许承昊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淡去,苦涩汇如渊海般将他吞没。
  他从来不知,宴知恙喜爱牡丹,从来不知宴知恙体寒,想到那日他送给宴知恙的梨花簪子,脸像是被人打了几巴掌似的,又羞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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