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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几年,鹿夏每一年都会为他许愿。
看着看着,沈时礼喉间发紧,只觉得像被一双大手扼住了心脏。
眼前忽然闪过很多画面。
有生病时鹿夏守在床头不休不眠的照顾,有礼佛时她就在一旁一边打瞌睡一边陪着,有她在汽车撞过来时挺身而出的身影……
原来,鹿夏这些年做的事,他并非视而不见。
竟样样都回忆得起来。
这时,悟明主持走了过来。
沈时礼一手抚上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主持,我这是怎么了?”
悟明主持看到他手上的红绸,摇头:“沈先生,是你的心乱了。”
沈时礼喉头发紧,“心乱了……该怎么办?”
“自然是凭心而动。”
沈时礼握紧檀珠,仿佛一个置身风暴中的旅人,要闯出漫天黄沙,才能看清自己身在何处,心在何处。
当晚,沈时礼这么多年,头一次提前下了山。
悟明主持说,你在这儿,是想不清楚的。
要去见该见的人。
可这次,下山路却顺畅无比,再也没有人来堵他。
鹿夏就像彻底消失了一样,从前走三两步就能看到的人,却再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个月。
沈时礼以为自己下了山能想清楚,可是心却越来越乱,甚至连父母都看出了他的不对。
沈母一边气儿子以前太不近人情,一边又想给他创造机会:
“明天去参加一场酒会,夏夏也会去。”
沈时礼先是一怔,下一瞬,神色依然清冷,“我不去。”
沈母直接被气走了。
“你爱去不去!”
翌日,富丽堂皇的酒店聚满了人。
最终他还是来了。
宴会厅人头攒动,他一眼就看到了好久不见的鹿夏。
只见她穿着一席酒红色礼服,妆容精致,对别人笑靥如花。
沈时礼心头莫名烦闷。
因为他突然发现,想了一个月都没想清楚的问题,在见到她的第一秒,好像就想通了。
终于,沈时礼第一次朝她走过去,“你最近为什么没来找我?”
鹿夏抬头,看到他出现在这,俨然带着几分诧异。
可看向他的时候,眼中却再也没了以往的爱意,而是语气冷淡道:“因为我觉得你说得对,沈先生,我们不合适,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闻言,沈时礼心头狠狠一震。
但随即又觉得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压抑着心头怒火,“你知道这招对我没用。”
鹿夏蹙眉,刚要解释,突然宴会大厅门再次推开,一个痞帅不羁的男人走进了宴会厅。
沈时礼眼睁睁看着鹿夏眼前一亮,而后猛地甩开他的手,快步朝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她满脸委屈的挡在那人身前,两眼却放着光。
“凌慕,都一个月了,你还不相信我喜欢你吗?”
“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好喜欢好喜欢。”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众人听到响声纷纷回头,包括鹿夏和凌慕。
只见沈时礼手上的檀珠差点被碾碎!
一向克己复礼的人,像疯了一样,上前死死抓住鹿夏的手,那双清冷的眼眸蕴藏着暴怒与不可置信。
“你再说一遍,你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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