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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松照的喉咙被卡住了,就如同吃了恶心的东西那样难受。
  “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猜?”
  “你!”
  “听说昨天霍云承在酒吧滋生闹事,在拘留所待了一天一夜,大伯是找不到人把他捞出来?”霍云政轻飘飘的反问。
  霍松照登时就反应过来,“是你干的?”
  霍云政微笑,“霍云承是成年人,还能听我的话做事?只是恰好我有个在局子里的朋友,或许能半个忙!”
  霍松照气得不行,凭着他们霍家,如何不能捞人。
  但偏偏这次,怎么都不行。
  他还就纳闷,在深城还能有谁敢和霍家作对。完全没想到是自己的亲侄子干的!
  “霍云政,你简直是要翻天!”
  “看来大伯不需要我的帮忙,那就不打搅用餐。”霍云政重新拉着宣沫的手,转身下楼。
  “你给我站住!站住!”
  不管霍松照怎么呐喊,霍云政根本不会停下脚步。而霍家的所有下人看见霍云政都是低头不敢吭声。
  直到坐回车内,宣沫才惊觉发现,就算霍云政在霍家不受待见,但好像他就没有吃过亏。
  不管是姑姑还是大伯,到最后都是被气得的那个。
  完全没有在霍云政这里得势过。
  她偷偷看了霍云政一眼,外面忽明忽暗的灯光,落在他的脸颊上,轮廓生起阴影来,深邃凛冽。
  忽然间,她想起今天在墓地上,那个男人朝着母亲身边的墓碑上丢的香烟。
  那上面是两个人的照片。
  名字是:霍松鹤,孙岫之。
  这是霍云政父母的碑墓?!
  “刚才的表现不错。”
  安静的车内,忽然间传来霍云政的声音。宣沫回神,“按照协议做事而已。”
  “宋家的事情,我会替你了结。”
  “多谢霍先生。”
  二人的对话十分官方,毕竟才认识不到十个小时,即便已经是夫妻,但还是属于陌生人的状态。
  回到棠宫。
  霍云政问陈妈:“宣沫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陈妈温和道:“嗯,收拾好了,就在先生的隔壁。”
  “带她认认路。”说罢,霍云政就自顾上楼,随即就看见程周跟在身后,手里还捧着不少文件。
  陈妈微笑走到宣沫身边,“少奶奶,我带你上去看看吧。”
  “麻烦您了。”
  洗完澡的宣沫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种种遭遇,实在想不到一天能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就算她曾经一天打四份工的时候,都没那么累过。
  她知道,明天开始自己要面临的事情还很多。
  但最重要的事情还不能忘记。
  她重新坐起来,拨通徐北枳的电话。那边接的很快,但算算时间,恰好是清晨的时候。“师兄。”
  “风投行那边出了什么差错?”徐北枳带着明显的喘气,是刚刚从跑步机下来。
  “不是,风投行那边一切顺利。我是想要和师兄说些私人的事情。”
  “你母亲的事情?”
  “嗯。”
  “没问题,你需要把具体的情况以及你想要调查什么告诉我。”顿了顿,徐北枳又问,“小沫,你是宣远的女儿没错,
  宣家欠你那么多,难道你就不想讨要一些回来?那这样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要!”宣沫幽色的眼眸泛着寒光,“不是讨要一些回来,而是所有!”
  今天是她去风投行第一天工作。
  那边昨天刚敲定,会给她安排个小助理,需要她本人筛选。
  尽管是风投行的老板多次挖过自己,但宣沫还是不想要搞特殊,所以早早起床就要去公司。
  不想霍云政早就不在棠宫。
  她拿过一块面包和一个鸡蛋就匆匆离开,直奔风投行。
  宣沫在国外的名声很响,只要是拍卖行上,无人不知她是谁。毕竟在拍卖行会里,她是唯一拿过白手套殊荣的女拍卖师。
  但在深城,未必有人知晓。
  所以她昨天的风光伟绩,就已经在风投行内传遍,甚至还越传越烈,说她是上头哪位股东的小情人,走后门进来。
  安排面试小助理还没开始,宣沫就已经被领到风投行的大型仓库。
  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拍卖品。
  在拍卖行,风投行这样自立仓库的行为,的确是第一个。
  仓库负责人见宣沫来时,登时摆出脸色,“郑总,你这是什么意思?风投行什么时候规定一个拍卖师能随便在拍卖会开始之前看见拍卖品的?
  而且这场拍卖会的拍卖师是她吗?如果有个什么闪失的话,你要我怎么和董事会交代?”
  宣沫无暇顾及他的不满。
  她一眼扫过,站定在一串祖母绿项链面前。
  “这价值千万的祖母绿也是你能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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