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姜寒兮回到家中,准备向姜丞相和姜夫人说明自己的打算。
她来到父母的卧房,跪下说道:“爹娘,女儿有件事想求你们答应。”
姜父姜母赶紧一把拉起姜寒兮,
“兮儿,你这是做什么。”
看到女儿如此郑重其事,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有什么事慢慢说。”
姜寒兮抬起头,眼里满是坚定:“女儿想去永安城,女扮男装,打扮成游医,去救治那里的百姓。”
姜父姜母听后大惊失色:“兮儿,你可知这是何等危险之事?怎能如此冒险?”
姜寒兮握住父母的手,
“爹娘,我明白你们的担忧。但这是我作为医者的责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而无动于衷。我会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
“不许去!”姜令安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姜寒兮愣住,转头看向哥哥,眼中满是惊讶:“大哥,你……”
姜令安走到姜寒兮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一个女tຊ子,独自前往永安城太危险了。更何况,皇上已经派我去永安城主持大局,那些无能的官员也是时候处置。”
姜寒兮怔怔地看着哥哥:“大哥,你也要去永安城?那……”
姜令安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柔和了些许:“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不能以这样的方式去。
你是我们家的宝贝,我不能让你涉险。我会在永安城安排好一切,包括救治病患的事宜。你就在京城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姜寒兮眼眶微红,她知道大哥的担忧和关心都是出于对她的爱护。但自己的医术或许能在永安城派上用场。
她咬了咬唇,
“大哥,我知道你在保护我,但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我可以作为你的手下一起去,这样既能保护你,也能帮助救治病患。大哥,你知道的,丞相府困不住我。”
姜令安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一起去吧。但你必须听我的安排,不能擅自行动。”
姜寒兮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她紧紧抱住哥哥:“谢谢大哥,我一定会小心的。”
姜丞相夫妇见状也不欲多说,孩子们大了终究是有自己的想法,做父母的支持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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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一事传播得异常迅速,短短半日,京城的大街小巷便充斥着各种关于疫病的消息和谣言。
人们面色凝重,行色匆匆,原本热闹的市集也变得萧条冷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紧紧地扼住人们的喉咙。
每个人都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疫病侵袭的倒霉鬼,连平日里的亲朋好友也都不敢轻易接触。
沈泽川早已接到瘟疫之事,虽说顾尚行替他顶罪,他也害怕永安城一事有心人查出跟他有关,李归远死了,永安城的尾巴被清理干净没也尚未可知。召来手下人,询问对策。
此人名唤高朗,是淑妃为沈泽川找来顶替李归远的人:“殿下,眼下瘟疫肆虐,人心惶惶。为了大局着想,属下建议直接火烧那些染病之人,以绝后患。”
沈泽川听后,眉头微挑,嘲讽道:“哦?直接火烧?你倒是干脆利落。不过,父皇素来以仁义治天下,若是得知我们如此行事,岂不坏了他的名声?况且,这般残忍的手段,恐怕也会引来民心的不满。”
高朗似乎早已料到沈泽川会有此反应,他狡黠一笑,继续道:“殿下所言极是。不过,属下还有一计。我们可以暗中偷取摄政王的印章,假借他的名义下令火烧病患。
这样一来,摄政王将背负不仁不义之名,皇上自然容不下他。到时候,殿下便可趁机夺得太子之位。”
沈泽川听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沉思片刻,缓缓道:“倒是有些意思。父皇对沈清辞太过纵容,若能借此机会除去他,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高朗的肩膀,笑道:“你提议得不错,没有白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到时候,你和几个可靠的人负责偷取印章,制造假令。
本殿则会在关键时刻站出来痛斥摄政王的不仁之举,出面救场,赢得民心。只要一切顺利,太子之位便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高朗闻言,连忙恭维道:“殿下英明,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助殿下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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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莹莹得知瘟疫的消息后,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对疫情的担忧,而是担心自己的成亲大典能否如期举行。她坐在椅子上,紧蹙着眉头,手中的丝帕被拧得几乎变形。
“这可怎么好!这瘟疫一闹,我的大婚岂不是要泡汤了?”她不满地嘟囔着,心中充满了烦躁和焦虑。
虽然她只是作为侧妃出嫁,但沈泽川已经承诺会以正妃之礼迎娶她,这让她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幻想着成亲那天的盛况,幻想着自己穿着华丽的嫁衣,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进皇子府。
现实却是如此残酷,瘟疫的蔓延让她的幻想面临破灭的危险。如果婚礼不能如期举行,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岂不是都白费了?那些昂贵的嫁衣、首饰,还有她精心准备的嫁妆,岂不是都要成为笑柄?
柳莹莹越想越不甘心,她不想让自己的计划就这样被打断。
她的婢女采儿见状,轻声安慰道:“小姐,别急,我们可以自己想办法找一找克制瘟疫的方法。”
柳莹莹转过身来,眉头紧锁:“可我又不会医术,能有什么办法?”
采儿捂嘴一笑,“小姐,您无需会医术。我们只需在医者之间游走,学习他们的治疗之法,收集一些关于疫情的消息。这样,即使婚礼不能如期举行,小姐您也能博得一个好名声。”
柳莹莹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站起身来,拍了拍采儿的肩膀:“采儿,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