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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完,就见老友朝着自己举起了酒杯。
  头顶昏暗的光,模糊了秦宴礼的五官,却没遮住男人的一双眼睛。
  暗夜中,犹如孤狼的黑瞳,在暗处闪动着危险的光。
  简斯淮没再多问,顺着秦宴礼的动作用他碰了一个杯。
  散场后严牧扶着略带醉意的秦宴礼往车上走,边走边问他,“老板是去私宅还是回公司?”
  秦宴礼刚准备回话,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眉心微蹙带上了丝不耐,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姜宁略带撒娇的问询。
  “宴礼,你什么时候来看我,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
  自从生日宴那场闹剧之后,姜宁就被秦宴礼以安全为由暂停了职务,现在休养在他的一处宅子里。
  这段时间秦宴礼工作上事很多,两人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姜宁摸索着指尖上的钻戒,满眼都是幸福的光。
  秦宴礼深吸了一口气,安抚她,“最近公司事情有些多,等我忙完就去看你,时间不早了,眠眠你早点休息。”
  说完这话,秦宴礼没给姜宁回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中的忙音,姜宁面上的笑一寸寸沉了下去。
  看着那戒指她突然有了不安的感觉,她不允许心中猜测的结果出现,立刻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给我查下沈轻虞去了哪家医院!尽快给我结果!”
  挂了电话,姜宁急促地喘息着,平复着心中的不安。
  另外一边,严牧一直没有别的动作,安静地等着秦宴礼的吩咐。
  静默良久男人开了口,“去医院。”
  严牧迟钝了一瞬,明白了他要去的地方,一句话没敢多问,立刻发动了车子。
  下午季明媚又陪了她很久,直到确定沈轻虞这里不需要陪床之后,她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临了还不忘再三叮嘱她,有事记得联系她。
  将人好不容易送走之后,沈轻虞安静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床头的小桌子,上面摆满了同事们送来的各种补品,只除了某人从始至终她都没见过对方。
  身后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沈轻虞下意识想转身,只紧跟着她动作突然一顿,跟着闭上了眼。
  良久的静默之后,她听到了皮鞋清晰敲打地面的声音,随即那声音一步步走到了她身边停下。
  沈轻虞的一颗心被他牵动着,异常地跳动着,她紧闭着眼没敢去看来人。
  心中却清楚得很,来人就是秦宴礼。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一个假装睡着了,一个安静地注视着。
  良久在沈轻虞这又是自己一个梦时,他动了像来时一样又小心地往外走。
  “秦宴礼!”
  沈轻虞大叫一声,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顺着力道她坐起身,借着月光盯着男人的背影,沈轻虞一颗心依旧狂跳得要命。
  “你……来了为什么不说话?”
  她跟他搭着话,其实更想问的是那天他为什么那么紧张自己的死活,话到了嘴边沈轻虞又不敢说了,她怕自己听到不想听的话。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沈轻虞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秦宴礼回头了。
  暗夜中,她看到了男人冷厉异常的脸,尤其是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眸,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充满凉意的注视,时刻提醒着沈轻虞他对她的厌恶。
  抓紧的手一瞬松了,跟着却被对方一下抓住了。
  沈轻虞呼吸凝滞地看着男人。
  就听秦宴礼突然笑出了声。
  “你在想什么?”
  被这么一问,沈轻虞一下回了神,看着他直言道:“那天你那么紧张,是不是说明你心里,还是……”
  “还是在乎你的?”
  秦宴礼打断她的支吾,补充了她的话。
  闻声沈轻虞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她满怀期待地看着男人,就见秦宴礼笑得更肆意了。
  只男人眼底的冷意却不减,沉着一张脸,满脸不屑地看着她。
  “沈轻虞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一个暖床货,也配让我在乎?”
  她被讽刺得心底一片寒凉,忍不住红了眼,“既然如此,那你今天为什么还要来看我?”
  还是趁着夜色偷偷来的,来了也不说话,又是什么意思。
  被她这么一问,秦宴礼抓着她的手再度收紧了几分。
  力道大到沈轻虞面色变了又变,就在此时她突然被秦宴礼用力压在了床上。
  身子被禁锢,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无限压近,沈轻虞的呼吸一下急促了起来,她一脸紧张地看着秦宴礼怒喊道:“你干什么?”
  “印证你心里的想法,看我对你是个什么心思。”
  秦宴礼满是不屑地补充,说话间手隔着病号服开始从她腰际摸索。
  那种充满侵略的感觉,不断吞噬着沈轻虞,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牵动着伤口都开始刺痛了起来。
  “秦宴礼你混蛋!”
  “你第一天认识我?这事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留着你唯一的用途就是睡你,看你恢复得挺不错的,不如今天就履行下你的职责。”
  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夜色的安静,沈轻虞颤抖着手,奋力将身前的人推开。
  快速拉紧身上的衣服,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宴礼。
  “你怎么可以这样!”
  在她对他的态度刚刚有所好转的时候,又狠狠地在她心上猛扎一刀。
  见不得沈轻虞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秦宴礼站直身子抹了下嘴角。
  “我喜欢乖点的,沈轻虞下次再故意给我搞破坏,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冷冷丢下这话,他片刻不停摔门离开了。
  沈轻虞蜷缩着身子,紧紧抱住自己,不敢相信方才那些话都是秦宴礼说的。
  原来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闹剧,以为是她见不得姜宁好,故意搞得破坏。
  心口麻木地疼着,刚拆线的伤口又疼了起来,沈轻虞捂着小腹满脸的痛苦。
  查房的护士巡视过来,见此一幕瞬间惊了。
  “医生!十六床沈轻虞伤口又裂开了!”
  她这边担忧地叫着,没多时沈轻虞视线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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