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又是姜流云做的。”丁茉冷笑,“好歹毒的传谣方式。”
姜流云比谁都清楚,她和顾泊尘已经闹成这个样子,婚约以后肯定是要取消的。
现在却谣传自己未来一定大权在握。
一边挑拨离间了自己和公司其他人的关系,又能在以后她和顾泊尘分手的时候,狠狠打自己的脸。
“那怎么办?我现在帮您澄清,她之所以离开,跟您没有关系?”
丁茉嘴角带着从容的笑:“她都把刀子递过来了,我为什么不用?
小唐,你现在就传消息下去,让所有人和顾泊尘保持距离。跟他目光对视的扣工资,跟他独处一室的,叫来我这里我亲自谈话。
在网上有过聊骚情况的,最好主动报备,否则的话,被我查到直接开除!”
唐欣脸上带着惊诧的神色:“这样他们一定会诋毁,说您是一个凶悍的总裁夫人,说不定会让顾总跟您退婚。”
“我管他们怎么想?”丁茉吩咐回去,“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做就是。”
丁茉的方法十分奏效,仅仅一上午,顾泊尘就成了公司自带气场的人。
身边的人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给他工作都造成了困难。
直到下午他终于坐不住,气势汹汹的冲进了丁茉的办公室,反手就把文件摔在了她的桌子上。
“公司的事情你一点没处理,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九九,你倒是一点不落!”
他没好气地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对我占有欲这么强了吧?你现在威胁公司员工,不让他们理我是什么意思?
还发出那三条命令,好像我背着你做过什么不检点的事一样。”
丁茉避开甩过来的文件,依旧有条不紊的处理着自己的工作。
她轻描淡写地开口:“这可不是我的主意,应该是姜流云独创的。
她非要给我营造那种悍妇的风格,我现在解释,岂不是有损我毫不留情把她赶出公司的威严?所以我只能顺势推舟做一个坏人了。
没关系,你先受些委屈,等过段时间谣言下去了,你自然就能正常工作了。”
这话被她三言两语一说,一口大锅就这么轻而易举甩了出去。
顾泊尘自然是不买账,脸色愈发地难看。
“你少往她身上推卸责任了,就是你想给自己立威风,想从今以后都霸占我,才这样的。你以为这样的蠢事,就不会被人识破?真是愚蠢又可怜。
我早晚会把流云接回公司,至于你这些歪门邪道,我劝你趁早对我死了这条心。”
丁茉:……
她拼命地吸了一口气,维持镇定,面带微笑地望向顾泊尘,“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亿个男人吗?
我稍微多走两步也能换棵树吊死了,凭什么非得死在你这个歪脖树上,我有病?”
顾泊尘被她那双丝毫没有爱意,只伤痕和冰冷的眼神,蛰的打了个哆嗦。
这么多年以来,他还从没有在丁茉的脸上看到这么陌生的表情。
正要开口,桌子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丁茉正要接通,顾泊尘却比她还急:“开免提!我倒要听听,你背地里背着我,都和什么人联络。
公司的业务是一点进展没有,你这个副总经理倒是每天在外面上蹿下跳,活跃的不亦乐乎。”
丁茉懒得跟他纠缠,索性按了免听。
ELE项目总负责人赵竞的声音传来:“丁小姐你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从总部得到通知,咱们的合作继续。”
丁茉心情愉悦的挑眉,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看来主动邀请谢家的少爷玩,果然还是有点用处的。
“不过……”赵竞犹豫了一秒,“顾总在吗?”
顾泊尘整理了下领子,又清了下嗓子,故意拿乔地拖了会儿时间,走到电脑前,端着总裁的架势,不紧不慢的开口:“嗯,我在。”
他瞥了一眼丁茉,故意高调的开口,“跟我们合作,您只管放心,我会亲自对接,严格管控项目的每一个流程。
这作为我们合作的第一个项目,我一定会拿出最满意的结果给你们的。”
赵竞声音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说道:“是这样的,顾总,我找您是想跟您说清楚,我们上头的大领导特意交代,这次项目就不劳烦您参加了。
之前一直负责对接的都是丁小姐,希望接下来也由她全权处理,您觉得呢?”
顾泊尘向来好面子,自从回来之后,也恨不得所有的工作都自己亲自接手。
赵竞的话,无疑是凌空给了他两个大耳光。
他的表情顿时难看起来,却又不能真的翻了脸,只能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故作自己不在意、
“那刚好,恰好我也不需要再费力地熟悉项目。反正到最后公司的利润是大家的,不需要我参加,我也有精力处理别的事了。”
赵竞在那边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差点没把顾泊尘给笑破防。
他一点不顾礼仪,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丁茉很想控制自己脸上的笑容,但实在是憋不住,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她一点不遮掩自己脸上的幸灾乐祸:“顾泊尘,你还真以为现在是从前,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圈吗?醒醒吧大人,时代早就变了。
这个项目看来非我莫属了,你尽快通知下去开会,所有相关人员的工作我得重新安排。”
“谁知道你是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让人家给了你。”顾泊尘攥紧了拳头,“是谁让你有了今天的位置?丁茉,你别忘本。”
“我就知道你嘴巴一张就会放屁。”丁茉不悦的还击,“又想说我靠男人是吗?
那顾氏当初是怎么顺应江城的变革,活下来的?传出去,我是不是也应该说,你顾泊尘只能靠女人?”
这事顾泊尘心知肚明,但没想到她居然还真拿出来说。
他的脸色骤然变了:“你真以为顾氏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了,别往自己身上揽功,你没有那么不可或缺。”
顿了下,他又冷冰冰地补充道,“对我来说你也是,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我们在一起没多久我就讨厌你了,反倒我对流云的新鲜感日渐增长。
你比她差远了,你这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人,我看了只觉得好笑。忍着和你在一起那么久,就是因为你的感情玩弄起来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