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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针迟迟不下,纪暖暖故意朝苏千影这边看过来。
  纪暖暖为府上的人,治好了很多病。
  就连侯老爷的头痛之症,侯老夫人的心绞之症,都在纪暖暖施针,开药诊治之下,痊愈了。
  还有府上一些仆人普通病症,纪暖暖也给医治好了。
  而从她口中时不时爆出一些大家都没听过说的新鲜名词。
  对于侯府众人来说,已见怪不怪了。
  只要她能治好病,言谈举止间,有多么的出格。
  候老爷也不在乎。
  但,眼下,众人竟瞧着她,将手上的银针又放了回去,不免对后来进屋的苏千影,有些不满。
  侯夫人秦氏,语气倒是没那么严肃:“千影,母亲知道你担心老夫人,但今日你也忙了一整天,也是累了,不如先回去歇息,老夫人这里,母亲和你父亲,都守在这里,你放心便是。”
  她们侯府与苏家,算得上门当户对。
  苏家的人,在朝为官,深得皇上爱戴。
  苏家这位长女,虽在苏家不受宠,可到底也是苏家嫡女。
  且瞧着举止端庄高贵,要比她儿子身边这位整日露胳膊露腿的,不知礼数的小狐狸精,强太多了!
  只是,眼下,也是为了安抚她夫君,老夫人的病也不能不在意。
  侯老爷一向直来直去,他不会同秦氏那般,将话说得那么好听。
  但他的意思同秦氏说的一样:“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留在这里也无用。”
  宋裴慕也有些嫌弃:“在这里假心假意地表现,不累吗?”
  瞧着侯府的人,这一个个嫌弃之色。
  苏千影不悲不怒,反而很冷静地面向众人:“母亲,父亲,老夫人面色泛白,脸颊处有块黑斑,全身一直冒冷汗,当下又昏迷不醒。”
  “此般症状,并非是什么肝硬化,而瞧着倒像是中了水蛊之毒。”
  此言一出,众人惊。
  纪暖暖当即黑着脸,站了起来:“少夫人的意思是,暖暖的医术不佳?”
  她冷笑之至:“少夫人,此处不是你们苏府,可以任由你肆意妄为,还竟说出这样的鬼话来,呵!看来,少夫人一刻都容不下我!”
  说罢,纪暖暖表现得很硬气,她将一套银针收了起来:“既如此,那暖暖就不在这里惹少夫人嫌了,暖暖这就离开侯府,既然老夫人的病,少夫人说成了中了水蛊之毒!”
  “想来,少夫人也会是有办法的,那便请少夫人来医治老夫人吧!”
  纪暖暖转身要离开,却被宋裴慕抓住了手腕。
  宋裴慕怒瞪向苏千影:“苏千影,你要干什么!”
  秦氏挑眉,她的关注点在于:“儿媳,你竟也会医术?”
  苏千影没有把话说得太满:“回母亲,此症状,儿媳倒是在一本古书上见过。”
  她只在小时候在娘亲跟前,学了个皮手罢了,医术不精。
  可她娘亲却是个了不起的大医师。
  听此。
  秦氏嘴角露出笑意。
  她倒是觉得她这个儿媳,很棒!
  可以与她瞧不上的纪暖暖,争一争了!
  候老爷却不相信苏千影。
  他面色铁青:“一本破古书能有什么用!你一个宅门之妇,又懂什么!”
  他转眸看向纪暖暖,态度立马变了:“纪姑娘,我母亲的病,全靠你了。”
  显然这句话,是说给苏千影听的。
  侯府的人都很相信纪暖暖的医术!
  一种得意与自豪感由内而发,纪暖暖看向苏千影时,她下巴抬高。
  她可是拥有技能的“大女主”!苏千影哪里能比得上她!
  随之,纪暖暖朝候老爷说了句:“侯爷客气了,老夫人对暖暖极好,暖暖拼尽全力,也会救治老夫人。”
  候老爷都这样说了,她若再赶苏千影离开,便不好看了,当下,也只能作罢!
  纪暖暖又坐在榻边,重新给老夫人施针。
  将几根针分别扎与老夫人百会穴,前顶,卤会穴,上星穴,神庭穴,这几个重要的穴位上。
  紧接着,纪暖暖便将,她研制出来药丸,拿出来。
  “此药丸,是我花费了很多稀世草药研制出来的,治疗肝硬化此病,效果极好,可……这过程中,老夫人可能会痛苦些。”
  将药丸交给宋裴慕:“厉害时,老夫人会自残,服下此药,还得坚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渡过难关。”
  “而此病症需要服用此药三次,也就是三个阶段,当下乃是第一个阶段,为了防止老夫人有自残的行为,暖暖建议,将老夫人绑起来,最为妥当。”
  绑起来?
  候老爷很震惊,这法子……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倒是旁侧的候夫人在抿嘴偷笑。
  绑起来极好!
  小侯爷宋裴慕当下没了主意。
  将祖母绑起来,视为不孝,可若不帮祖母医治,祖母的病岂能痊愈?
  站在另一侧的苏千影,将侯氏夫妇与宋裴慕这一家子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原来,侯家人的关系竟是如此!
  侯家人犹豫不决时,躺在榻上的老夫人突然睁开了眼。
  候老爷最先发现,他赶紧上前,半跪在榻边,言辞激动:“母亲,您可算醒了!”
  候夫人只想装一装,假意关心着:“母亲,您感觉如何?”
  老夫人让候老爷将她扶起来,半靠在榻上。
  她眼神犀利地朝苏千影看过来:“你就是苏家大小姐?”
  苏千影上前行礼:“千影见过老夫人。”
  候老夫人淡淡地打量着苏千影,她道:“模样长得不错,不急不躁,这性子倒也稳。”
  老夫人夸苏千影时,纪暖暖眼底尽显冷意,嫉妒得很!
  老夫人审视着苏千影:“方才听你所言,我中的是水蛊之毒?”
  苏千影心里已确定,可开口时,她还想要稳一些:“回老夫人,您的症状确实与所中水蛊之毒的之人,很相似。”
  “这么说来,此毒是她人所下?”
  老夫人突然话锋一转,她一步一步引诱着苏千影。
  也就瞧着眼前这位苏家大小姐,像个聪明人。
  老夫人的意图,苏千影自然知晓。
  可她当下,却不能被候老夫人牵着鼻子走。
  “回老夫人话,孙媳不知,您为何中了水蛊之毒。”
  “不过……这水蛊之毒,不是毒性很烈的蛊毒,此水蛊还有另一种叫法,名为蛊胀,是由血吸虫等一些寄生虫引起的。”
  “此毒可她人故意所下,也可,是自己在多次服用不干净之物,或食用,本身带着宿毒的鱼虾,也能不小心中了水蛊。”
  苏千影话中之意说得很明白。
  可候老夫人却只拿着她前段话来说事!
  “秦氏!这就是你掌管的后宅!任由一些胆大妄为之徒,来毒害我这个母亲吗?”
  候老夫人将旁侧的三彩银锭枕,朝着秦氏狠狠砸去。
  侯老爷见势不妙,立马闪身避开了。
  宋裴慕也赶紧护住了心有不服的纪暖暖,生怕怀里的“心尖尖”受半点伤害。
  侯老夫人发怒得太过突然,秦氏也来不及躲闪了。
  眼看着沉重地玉枕头,即将砸到秦氏,突然,一只玉手将她往后猛拽,并转身搂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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